素商看着城下,气急败坏的敌军主将。
忍住不住大喜说道:“曲姑娘,依在下估算,此次约摸杀敌五六千人。”
“我们不过损失了几百人而已。素某,对于姑娘的统兵之能,真可谓是心服口服。”
曲心吟看着城下支援的大军,没有任何大胜的喜悦。
面色苍白如纸,沉声说道:“布防,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接下来,已经没有任何策略,就只能死战了!”
素商看了一眼城下,敌军如同潮水一般,一眼望不到头。
西门本就薄弱,左侧城墙又年久失修…
素袍老者面颊阴沉的看着主将,说道:“余将军,你从军二十余年。”
“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姑娘,打的落花流水,不觉得汗颜吗?”
主将素知军师的阴鸷,求饶说道:“军师饶命,军师饶命。”
“此女,末将从未见过,战前的情报上,也无此人的消息。”
“因而才导致末将失手,只求军师,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让末将带人攻城,拿下此女,为兄弟们报仇!”
素袍老者铁青着脸说道:“一战葬送了,五六千个兄弟。”
“你连对方主将是谁,都不知道。”
“对方不仅从容而退,就连一具尸体,都不曾留下。你是不是也太无能了!”
“余将军,老夫不过是三王爷的幕僚,不是你的上司。”
“也无权处置你,你自然也不用向老夫求饶。”
主将心里咯噔一下,军师此人虽然没权利处置自己。
可是,他的一句话,却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死。
见他这么说,主将急忙跪下说道:“军师救救末将…”
素袍老者冷哼说道:“三王爷的脾气,你也清楚。”
“一旦三王爷动手,你的家人会不会受牵连,老夫就不知道了。”
“不过,老夫若是你,就一定不会,去连累家人…”
主将心如死灰,拔刀欲要自刎,素袍老者接着说道:“余将军,你我也算朋友一场。”
“待你死后,老夫可以禀报三王爷,就说你是带人攻城,身先士卒,不幸而亡。”
“如此一来,你的家人,也会得到些优抚…”
主将扫了素袍老者一眼,问道:“军师如此为末将考虑,末将已是将死之人,不知该怎么报答军师。”
素袍老者一笑说道:“你死了,就忍心,看手底下这些弟兄群龙无首,横冲直撞?”
主将惨笑一声,随后大喊道:“所有人,听军师命令…”
说完之后,没有任何犹豫,手中长刀一挥,血贱当场…
陈元烈见周述威胁不到周召,一边命人,在城下变着法的折磨周述。一边指挥全军猛烈攻城。
柳沐儿和周召正担忧曲心吟的状况。
士兵来报:“启禀王妃,将军。曲大小姐,主动率兵出城。”
“一战击杀敌军,五六千人有余,我方,只损失了不到七百人马,现已安然返回城中!”
柳沐儿总算是听到了好消息,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振奋说道:“好,为曲大小姐记功!”
周召对曲心吟越发喜欢,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促成这门婚事。
自己跟了圣上这么多年,从来未曾求过恩赏。
大不了,舍下老脸不要,去求圣上…
黄昏时分,曲心吟娇小的身躯,已尽显疲态。
白皙的脸上,挂着几丝已经干透的血迹。
身上白袍,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唯一不变的,就是手中梅花亮银枪,依然闪着寒光。
星眸中,透着男子都不具备的刚毅…
素商拿过一块饼,递给曲心吟说道:“曲姑娘,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吃点东西,坐下休息一会吧!”
曲心吟接过面饼,问道:“我们还有多少人!”
素商说道:“敌军自午后到现在,疯狂进攻,我们人马已损失过半!”
“人马的损失,还不是最最严重的,左侧城墙,被敌军投石机打的倒塌下来。”
“咱们大部分人马,并非死于守城,而是左侧城墙的反复争夺。”
曲心吟轻轻咬了一口手中面饼,说道:“加紧修复城墙,敌军马上就会卷土重来…”
素商说道:“我已派人前去求援,不知老将军怎么想的,援兵迟迟未到。”
“在这么下去,敌军再有个几轮攻击,咱们可就真守不住了!”
话刚出口,素商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双方本就有矛盾,自己这话,多少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
又急忙解释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曲心吟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大度说道:“边军就只有这么多人。”
“南门要硬扛陈元烈的大部人马,压力更大。”
“周老将军,哪里还有人手支援我们!”
恰如曲心吟所说,周召这边形势更加危急。
虽然,未曾破墙,遭受的攻击,却是最为猛烈。
此刻,南门与东门状况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