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羽大笑道:“各位大人皆在场,那就劳烦各位大人做个见证。”
罗松仁带头,其他人都附和着。
于成兴悄悄走到允宁身边,附在其耳边说道:“王爷,这事有蹊跷呀!来日方长,不如今日就算了。”
允宁犹疑不定,张凤羽讥笑道:“王爷要看官仓,本将军可是配合王爷了。王爷难道连一根玉簪子也舍不得?”
允宁知道是激将法,可是今日半途而废,威信全失,来日再查,难上加难。
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拿梯子,进官仓。”
大齐官仓呈圆形,直径九米,高五米,正应对民以食为天,天就是九五之尊。
官仓内一尘不染,空气流通,温度和室外一样,证明保存得当。
于成兴搬来梯子,挨个爬了上去,发现每个仓了都是满满当当的大米,直至检查完最后一个,才心有不甘的来到允宁身边。
张凤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一众人等又重新叫到了宴席上。
罗松仁上前恭维道:“将军,依我看,王爷此番查的好。”
哦,你这是何意?
罗松仁说道:“王爷这一查,贪官没查到,却查一个青天大老爷…”
张凤羽闻言,顿时大笑,其他人都附和笑着。
允宁脸色铁青,把头上白玉簪子摘下,顿时一头乌发披散下来。
将簪子放在桌子上,说道:“本王愿赌服输,既然将军喜欢,这根簪子就送给将军算作贺礼了。”
张凤羽拿起簪子,突然喊道:“把那个婊子给我拉上来…”
两个士兵,拽着新娘瑞香的手臂,将其硬生生的拖到允宁面前。
张凤羽将簪子递给瑞香,说道:“王爷送给你的礼物。这可是王爷头上所戴,平常之人尚不可得,今日就便宜你这个婊子了…”
“婊子”二字说的格外重…
瑞香不接,张凤羽打定主意要羞辱允宁,又岂会被她坏了好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瑞香脸上。
凶狠的说道:“不识好歹的东西,”
瑞香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又被士兵重新架起来。
张凤羽将簪子胡乱插在其头上,随后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允宁一行人,无不低着头,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模样,正好形成鲜明对比。
张凤羽笑道:“王爷,既然这个婊子对你有情有义,本将军向来成人之美,就把此女送给王爷了。”
这时罗松仁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将军说的连夜去怡香园拉妓女娶妾,就是为了羞辱宁王,有此一出,宁王在南洲算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瑞香苦笑,走到允宁身边,盈盈一礼说道:“小女子,只想问王爷一句,王爷可嫌弃小女子出身娼门,肮脏不堪。”
允宁不明白瑞香意思,只是心情不佳,脸色阴沉并不回答。
瑞香坚定的说道:“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家产被南洲赃官所夺,父母被陷害,含冤而死。”
“也曾立誓,谁能为我讨个公道,做牛做马一生不弃。可是不幸沦落风尘,这是我的错吗?”
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允宁更是不明所以,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瑞香逼问,不回答,反而更像理亏。
只好说道:“我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的遭遇,本王表示同情。姑娘若能自强自立,谁也不能说姑娘半个脏字。”
瑞香好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微笑说道:“我虽是风尘女子,也知道王爷是来救灾的。今日,那狗官将白玉簪子戴在小女子头上,是想扫了王爷的颜面。”
可怜小女子无用之身,却惨被人利用,污了王爷威名。今日愿以性命,为王爷挽回一点名声。
众人不解其意,只是疑惑的看着。瑞香忽然拔下玉簪,直接刺入胸口。
又倔强的将簪子猛的拔出,鲜血喷涌而出。
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喷了张凤羽及旁边官员一身。
然后身体直挺挺的倒下,允宁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如此刚烈。
此女如此行事,也算是挽回了自己的面子,急忙伸手将瑞香接在怀里…
张凤羽大怒说道:“小贱人,我剁了你。”
路剑鸣手中长刀出鞘,反手一刀,刀气竟将三米外写着的双喜木牌,劈成两半。
张凤羽脸色大变,说道:“手中墨血刀,你是夜叉路剑鸣。”
路剑鸣出宫后,又被太后安排各地习武。
十六岁被送到边境从军,为取回同袍首级,凭借一人一刀,半夜潜入敌军当中。
顺利取回了同袍首级,并且斩首三百有余,全身而退,敌军胆寒,称其为索命的夜叉。
每逢战事,冲锋在前,悍不畏死,敌人闻风丧胆。
三个月前辞去一切职位,踪迹全无。外界不知,军中却到处都是夜叉传闻。
允宁知道路剑鸣一直在外学武,时常进宫看自己,最近两年却很少来,竟然被安排从军了。
路剑鸣说道:“这一刀给你个教训,早晚我要亲手砍下你的头。”
张凤羽说道:“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纵然有万夫不当之勇,还能杀光我南洲边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