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就欠了吧。”
李幼白不在意起身告辞离去,院外苏尚早就在等着她了,见到她出来主动迎上,在苏家人的视线里,苏尚红着脸挽住李幼白的手,低声问道:“刚才你和我爷爷说了什么?”
“都是些你不懂的东西,最后还倒欠你爷爷一个人情。”李幼白笑笑。
官商勾结,灭匪除贼,每一样单拎出来都能令苏尚担心不已,没有说的必要,虽是一家人可很多事说了也做不了什么,一家人有一家人的难处只能压在心底。
小两口的亲密劲让苏武看得很是满意,乐呵呵的在远处观望,二房三房那头的人,作为婶婶的眼底藏不尽的嫉妒像把刀子插在苏尚身上。
苏尚偷偷回头打量几眼,娥眉轻挑稍显得意,含着笑跟着李幼白走出苏家坐上了马车,这时她才回话说:“我爷爷可不会平白无故让你欠一个人情,八成是你占他便宜。”
李幼白若有其事的点头,一脸正色道,“我家娘子果真聪慧,居然这么快就被看穿了。”
此言一出,倒是让坐在旁侧的小翠不好意思了,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此番言语,谁家谁家的人实在太过甜言露骨了些,本该是姑爷和小姐私底下或者是闺房内的话语,如此说出来,令她很是难堪害臊。
几天以后,知府陈学书派人上门拜访,有林婉卿与苏老爷的支持,李幼白也理所应当的应承下来,择日便去府衙细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朝廷不仁以天下为刍狗,尽管粮商米行压价屯米做得不对,可是朝廷要弄你同样是信手拈来的事,只看想不想做。
律法律法,岂是凡俗商户与百姓能够讲的,切莫太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