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极为不满,经常能看到兵部的车马经常往监药司跑。
另一方面,路途毕竟遥远且危险,普通的士兵不可能接下这个任务,必须挑选军中好手所以要花上不少时间。
西天逐渐灰暗,冬日的夜来得比秋天更快更早,街上的风入夜后更大了,人影也萧条起来。
回到家中时,李幼白不像往常一样看到小姑娘在门外傻傻等候,心底一颤,加快脚步进门。
扫视庭院两眼后走到红袖的房间敲了敲,没人回应,李幼白推门进去,被褥整整齐齐叠放,但从裕丰县携带上来的行李已经全部消失了。
李幼白静静站了片刻,转头退出去重新把房门关上。
回到自己屋里,案几上放着一张被砚台压住的宣纸,一行小字简洁明了,大意是自己先回裕丰县了。
“回去也好。”
李幼白愣神说,眼帘低垂看着宣纸上的字迹,细指轻柔摸索着干透的字迹,像是想要体会红袖离开时的心情。
自己估计要在中州城待上很长一段时间,李记药铺来年同样有许多要做的事,提早回去确实好,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红袖解释去马庄这事。
让小姑娘担忧挂心的事,李幼白不愿意做。
少了红袖的吵闹后,就剩屋外呼呼作响的风,李幼白孤身一人去厨房煮了点吃食,端着回到房间,边吃边就着烛火翻看国朝纪要打发时间。
以往总会津津有味纵观诸国历史变迁,如今只觉索然无味。
吃饱喝足,李幼白推门出去看了会晚风,而后熄灭灯烛躺回床上休息了。
视线变得漆黑,李幼白翻身把被子抱在怀里,以前总觉得独自一人很好,可随着时间上来才发现,有人陪伴总归不一样。
哪怕不说话仅仅听对方絮叨,心情都会变得轻松不少,翻来覆去李幼白又从床上起来,点亮梳妆台前的烛火看着镜中自己。
过去今年,自己就三十了
三天后的早晨,李幼白照常来到监药司点卯,还未靠近就看到不少人围在监药司大门外张望。
吩咐车夫停下,李幼白掀开帘子下来,就见两个差役抬着盖有白布的尸首从门内走出。
李幼白眉头一皱,上前几步扯了扯同僚袖子,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名监药司官吏左看右看,憋了会,“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