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能够熟练运用,折扇上的力道不大不小,拍在瓷杯上时震起一团松脂。
配合着天书的御物能力用借助折扇动作掩护,别人看来,只是见她用折扇一拍,松脂就浇到木柴上了,姿态随意不沾一点尘埃。
用动作掩饰天书御物术的能力,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松脂易燃,作为引火十分合适,刚好与密度高的榆木搭配,不多时,丹炉底下火苗开始旺盛起来。
李幼白开打折扇,假意扇风,实则念头一动,利用御物术控制榆木的可燃烧面积,以此来操纵火势。
旁人无法看清内部燃烧真相,只是发现火焰不急不缓恰到好处。
身旁官差皱了皱眉,眼前这年轻人的手法简直神乎其神,如实记录下来的内容连自己都看不懂,也更不懂为何人家扇扇风就能把火焰压住,别人却是灰头土脸呛得眼泪直流。
在李幼白凝神炼丹的过程中,其三之一时间过去,她走的是化繁为简的路子,也就是用最为朴实无华的方式炼丹。
及所有药材一次入炉炼制,而不是两两搭配,求得一昧后再与后几味搭配成丹。
一次性炼制的好处是药材融合性最佳,坏处是若失败就要重新开始,非胆大自信者少有一次成丹的心气,更别说现在还是炼丹师考核。
几乎所有正常考生都是走两两搭配,求稳为上。
其三之二时间过去,李幼白以武道修为增强感官感应丹炉内部变化,用御物术隔空撕扯药材,使其在热水中挥发出更多药性。
此番做法省去开盖动作,保证一盖到底,等到炉内药汁渐渐在火势中挥发,李幼白便熄灭火焰,折扇一拍,炉盖应声落桌,浓郁的药味与白烟冲天而起肆意飘散出去。
与此同时,周围还在紧张等候丹炉变化的考生以及见到此景的鉴丹师纷纷投来惊异目光。
只是片刻,考生们又转回头继续自己的考核,对自己丹炉内的愈加慌张起来,而鉴丹师们看着远处的年轻人小声议论着。
“此人就是林婉卿的义子李白?”
“是的,前三项的卷子已经收上来了,城内传得神乎,我只当是商人吹捧,没想到今日见其炼丹手法,我是没看懂,不过闻这气味与火候丹药绝对不差。”
“不必急躁,等考核结束,我们去看看更为详细的记录手法,或许能看懂一二。”
炼丹师们说话的功夫里,李幼白已经取出丹炉内胆,上层为药材,下层则是炼制出来的药汁精华,加入辅助凝固材料后将之倒入磨具,再放进冷壶之中。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后,醒神丹已然成型,李幼白一下子成丹五颗,颜色清淡像颗染了些许黑灰的小圆球。
官差写完过程后将宣纸放到桌上,让李幼白反复确认手法结果无误,最后落笔签下姓名,再由官差将丹药装入瓷瓶中,跟着宣纸一齐上交监药司等待最终评判。
李幼白朝着官差作揖后缓步离场。
天早就黑下,可是考核的人仍旧很多,仿佛不知疲倦,此次到中州城过来苏老爷子和林婉卿交代的事她可终于全部做完,浑身轻松。
原来真正的自由是拥有自己的时间,而不是为了人情世故与生存奔波!
走到监药司门外李幼白伸了个懒腰,夜晚下,冬日寒风比晨间更加冰冷,几片枯叶吹过街巷发出沙沙声响。
街道两旁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行人为了生活裹紧衣裳匆匆而过脚步一刻不停,昏黄的灯光映照出斑驳的影子,一辆马车停靠在道路边,看样式,是林家的车子。
昏昏欲睡的马夫看到有人出来,揉揉眼睛,瞧见是李幼白,赶紧朝着帘子禀报一声。
没过一会红袖从马车上跳下一路小跑过来,两条长长的辫子摆动,俏脸粉红像个精致的布娃娃。
要不是认识,无人能知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竟是个县城里的掌柜。
“等多久了?”李幼白注意到红袖眼角的倦意和睡着时压出来的印子,笑着问说。
红袖跟在身旁两人往马车过去,她咬咬舌尖提神,高兴道:“我中午时候过来的,大概有很多个时辰了吧,小姐小姐,我熬了姜汤回去一起喝吧”
“好。”
炼丹师放榜时间在考核时间七天以后,这段时间,水远山遥奔走过来的参与者不好离开,暂住在中州城落脚也没个住处,酒楼住不起,睡大街更不可能,遭到官府拘捕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少人没长远考虑,结果考试结束等待放榜时间,只能不情不愿跑去找些包住的活计,可惜正是冬日劳工较为低迷的时间,根本找不到可以干活的地方。
哪怕能找,谁又会要一个外地来干几天就跑的家伙,一时间,中州城内似乎多了很多走街串巷的流浪汉。
然而,这些人以及他们面临的事,才是这个王朝已经必须要面对的问题,皇商与炼丹师考核的事情都将要告一段落。
官府那边这几天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正所谓官商一体,当官的和商人某种程度上是一条心,粮价飞涨,百姓穷得吃不起大米所引发的隐患不能不除,一连多日,不少商贾世家都有官吏上门拜访。
反倒是李幼白的宅院仿佛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