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弯下腰,却冷不防咕咚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滑落掉下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瓶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一愣。
见鬼!是叔叔临走前给他开来的精神病药!不过还好这个瓶子上面是没有标签的……
“这是药?什么药?”芬格尔漫不经心地打贫嘴。“不会是三尸脑神丹吧?”
“什么三尸脑神丹?泡泡糖罢了。”路明非连忙伸手去捡。
他可不想刚刚开学就被同学当做神经病。
“这东西我都是当糖豆吃的……哎这上面怎么写了字?谁写的?”
路明非好奇地看了一眼药瓶,然后一惊,连忙把瓶子收了起来。
不料一旁的芬格尔眼尖,一眼看到瓶子上面用黑色的记号笔写着“特批强效精神病药物”。
瓶子转过来的背面,上面又赫然写着“路明非专用”。
“我靠,兄弟,你还是神经病啊!”芬格尔惊讶地跳了起来。“虽然我们卡塞尔疯子从来不缺,可你这种自带药物上学的神经病我还是第一次见呐!”
“什么神经病?别尬黑!”路明非挂不住面子地摆了摆手,否定了芬格尔的妄加猜测。
“我只是有段时间精神状态不太好而已!现在已经好了!”他嚷嚷道。
“真的吗?那你会玩手机,会捡垃圾吃吗?”芬格尔怀疑地问。
“当然不会!我为什么要捡垃圾吃?”路明非怒道。“至于手机……看!”
他掏出那部高贵无比至尊版爱疯15pro max冷锋红,在芬格尔面前晃了晃。
“好吧,那没事了。”芬格尔重新躺下,在手机上津津有味地看起色图来。
路明非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然后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
因为那上面的图片,看起来就像……两台没穿衣服的擎天柱和霸天虎之间的战斗。
也不对,应该说是穿着情趣女仆装的霸天虎和没穿衣服的擎天柱。
“你口味有点重啊,哥们。”路明非紧紧地皱起眉头。“你是不是……”
“是的,我是一个德国人。”芬格尔知道他要说什么,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路明非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德国佬的重口味确实很出名。
现在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路明非也不好把手机玩到没电,不然等会有事不好办。
于是他只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等车,看着芬格尔的表情从平淡到兴奋,从兴奋到纠结,从纠结到平静。
“CC1000次快车什么时候来?”路明非终于坐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芬格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黑的手帕纸擦了擦鼻涕。
“我不好说。”芬格尔淡定地说。“CC1000次快车每次来的时间都很晚……不过这次有你在,我估计车来的时间会比我以前要早一点……你是什么等级?”
“什么等级?”路明非一愣,这才想起陈墨瞳好像有提到过这事。“我也记得不太清楚……”
“算了,不想说也无所谓了,反正肯定比我高。”芬格尔浑然不在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CC1000次快车会根据要接的人的等级发车接人,等级越高越早发车……你小子不会是最低级的D级吧?我看你一脸衰样。”
“我……好像是S级?”路明非有点犹豫地挠了挠头。
“你S级?我还M级呢!”芬格尔哈哈大笑。“你知道卡塞尔学院已经多少年没出过S级了吗?五十年!”
“S级很了不起吗?”路明非想起古德里安教授和陈墨瞳那些人不远万里去自己所在的那所十八线小城市去找自己的态度,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了然。
“S级很了不起吗?好问题!”芬格尔坐起身来。“这么跟你说吧。”
“要拿阿三的种姓制度来说的话,那S级就是至高无上的婆罗门,而且是人数极少,极为罕见的那种!你说S级牛不牛?”芬格尔说。
“我在卡塞尔学院待了这么多年了,除了我们的校长和副校长之外就没见过一个S级!”
“那你是什么等级?”路明非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我是破格的等级,不在一般范围的。”芬格尔挠了挠头。“我是F级。”
“原来是F级啊,我还以为是S级呢。”路明非的眼神立马变得充满鄙视。“你刚刚说S级就好比至高无上的婆罗门,那F级呢?”
“F级?大概就相当于首陀罗家的骡子吧。”芬格尔坦然地说。“算一算,我已经在卡塞尔待了八年了,掉着掉着就到‘F’级了嘛。”
“八年?”路明非无语。
“你怎么会在卡塞尔待八年?我们的学制是八年制吗?本硕博连读?”
“戳啦,四年制嘛。”芬格尔摆了摆手。
“实不相瞒,我是因为太过热爱这所学校故意压低了自己的成绩,所以才连着留了四年。”
“准确来说,我还是四年级!”他恬不知耻地说。
“卡塞尔学院现在有几个S级?不带学生的话。”路明非问。“校长和副校长都是S级,还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