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莫快死了。”
唐镜染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在萧家的密室中,她能看到萧太后印堂发黑,大约是命不久矣了。
其实若不是因为萧太后在密室里关心了下她,兴许当夜只怕就会传来太后薨逝的消息。
“南楚皇宫,有异类。”
她并未说是人是鬼是妖是怪,只是说异类,是因为南楚皇宫太过于干净。
除了范无咎在帝师宫隐隐而散发出来的鬼气之外,当真就没有其他的气息。
就算南楚没有一夫多妻制,帝后一条心,但皇宫之中那么多人,至少也应该有一两条冤魂的。
可没有。
一点都没有。
“是魇兽作祟吗?”顾承景此前是在书中看到过这种凶兽的描述,“据说,这种凶兽特别喜欢吃魂魄,我倒是没有见过。”
唐镜染摇摇头:“不是魇兽,是饕餮。”
顾承景拧着眉:“之前出现在上京城的饕餮?”
“应该不是,两者的气息不像。”唐镜染皱了下眉,“上京城那只,肠胃不大好。”
“其实我也不大舒服。”
“你怎么了?”唐镜染十分紧张,立刻就站起来走到顾承景的跟前,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是拉着他的手探脉,可一切都显得十分平稳。
没有异样的。
顾承景认真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脏处:“它不舒服。”
“嗯?”
“这些日子没有你,它慌的很。”
唐镜染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想挣脱顾承景的手,可他却是用力将她拉到怀里来。
“啊啊啊啊——”
才过来打算询问长公主晚膳要用什么,有没有什么要忌口的,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一幕——
“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呀!”
“来人啊!来人啊!快把这个狂徒给拿下!”
长公主和小侍卫,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大祭司的头顶绿油油呢。
大祭司府上的侍卫很快就来了,可没几下就被顾承景全都撂倒。
管事颤颤巍巍地指着顾承景放狠话:“我要去告诉大祭司!”
只要大祭司来了,这侍卫一定得没命!
太可恶了。
长公主也是,不知检点,明明有夫婿,还答应要嫁给他们大祭司,一女侍二夫就算了,现在还和小侍卫不清不楚的。
这算个什么事呀。
不是说南楚最讲究礼数么,一夫一妻,都是忠贞不二的。
他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是脚步沉重:“大祭司!大祭司!不好了,昭阳长公主红杏出墙了!”
墨北渊正在翻司昭的书房,研究他的各种喜欢,免得见了南疆其他人会露馅,就听到管事大喇喇的声音。
他推开窗户,手里还拿着司昭的手札:“嚷什么嚷?”
一片羽毛飞过他的眼前,他烦躁地甩着手,将那羽毛甩开,迟早他要把司昭所有带毛的衣裳全都烧了。
一个大男人穿那么花哨做什么。
“大祭司不好了!昭阳长公主她红杏出墙了!”
“哦?”
“小人亲眼所见,那奸夫还把咱们府上的侍卫打伤了!”
管事气的不轻,他喘着粗气,就站在窗户外,差点就要老泪纵横了,“大祭司您快去瞧瞧呀!他们北齐的人,简直不要太猖狂了!”
“北齐?”
“就是景王殿下身边那个小侍卫,太不讲理了。”管事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都上手了,小人都看到,简直不堪入目呀!”
墨北渊托着下巴,一脸无所谓:“他们怎么不堪入目了?”
“就这样,这样……”
管事比划的十分认真,墨北渊看的也十分认真。
“那他们有没有亲在一起?”
“那自然是没有的……诶?!大祭司,这不是重点好不好!”管事气不打一处来,他跺跺脚,“现在是那小侍卫简直无法无天了,难道大祭司……”
“看来有人对我很不满呢。”
森冷的气息席卷而来,管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巍巍地回头,就看到那惹不起的小侍卫和长公主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抛开身份不说,小侍卫长得很好看,倒是和长公主足够般配的。
可这已经违背了公序良俗了,生的再好看,也不能夺人妻呀。
“大祭司……”
管事都快要哭了,他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遇到这种腌臜的事情,真是倒霉。
墨北渊笑了笑:“没关系的,你先下去吧。”
管事心疼自家大祭司,都被人欺负到家里来了,还这么笑脸迎人的,就因为不被爱的永远都最悲哀吗?
平日大祭司不是这样的呀,一入爱河当真理智全无。
顾承景推门进去,等唐镜染进了屋子,才将房门关上。
徒留管事在风中凌乱,他气不过,一定要找人说理去。
墨北渊将窗户关上,满脸戏谑:“小侍卫和长公主,这出戏若是写成话本子不知道要卖多少银子。”
“这买卖本王可以让扶风试试。”顾承景已经坐下了,“但在此前,墨帝师是不是应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