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穿的皓首和栾云带着道士进来,两人面面相觑:“那东西还在吗?”
“在!”
其他人都没做声,那道士却是大喝一声,朝着空气就一个桃木剑劈了过去,吓得顾宇都捂住了嘴巴。
他朝墨北渊眨眨眼:“这是劈空气?”
墨北渊笑着揉了揉顾宇的闹到。
栾云气不过,但又不敢质疑大祭司。
此刻在她的眼里,就是司昭和唐镜染坐在一处,身旁还跟着个团子,俨然一家三口。
她立刻对道士道:“道长,我看这边好似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快劈一劈。”
那道士劈空气劈的挺起劲儿的,忽然听得有人这么一喊,举着桃木剑就杀了过来,可当要朝墨北渊和唐镜染的中间劈过去的时候,唐镜染手指稍稍动了下,桃木剑就不受控制地朝栾云劈过去了。
招式不算凌厉,但桃木剑还是有些重的,落在身上疼的栾云失声惊叫。
“啊!你打我做什么!”
“是他们那啊!”
唐镜染浅笑:“大抵是你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栾云气急败坏:“你才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赶紧从一旁端起道士才准备好的符水:“快喷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脸符水。”
道士略尴尬,他刚刚明明挥舞的很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没收的住力,真是奇怪,难道还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他这么一想,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东西这般生猛?
那的确是需要用符水了。
他端起茶杯豪饮一口符水,就要对着唐镜染喷出去,可唐镜染只是晃了下手,道士的嘴巴就像被封住了似得:“呜呜呜呜!”
他指着自己的嘴,又不能把符水吞进去,就那么包着:“呜呜呜!”
栾云赶紧上前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自己很灵的吗?你这是……啊!”
她才刚刚走到道士的跟前,道士嘴巴就解封了,原本被封住的符水就像加了压,一股脑儿地全喷她脸上了。
“啊啊啊——”
栾云胡乱地擦着还带着酸臭味的符水:“你,你!”
道士吓得拔腿就跑,看的一旁的皓首一愣一愣的,唔,大抵是他们遇到骗子了。
燕婉笑的前俯后仰的:“你不是自称大阴阳师么?怎么现在不灵了?还要找道士来抓鬼?”
“你!”
“我什么我?”她端了个茶杯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子才讥讽道,“啧,我就说你是冒牌货吧,你冒充谁不好,非得要冒充我……”家王妃。
“刚刚没劈死你算你命大,若是你再干来招惹我们,小心我招雷劈死你!”
栾云被说的面红耳赤,她求助似得看向墨北渊:“大祭司……”
是大祭司让她假装大阴阳师的,谁能想到运气就那么不好,怎地就遇到正主了呢。
不过大祭司说了,就算正主在他也护着她的。
墨北渊现在看着自己一身的夸张羽毛衣袍就来气,他懒得理会,牵着顾宇就往外面走:“时候不早了,赶路要紧。”
“大祭司……”
燕婉看热闹不嫌事大,孩子气地朝栾云做了个鬼脸:“略略略……你家大祭司不要你咯~”
“你!”
栾云气的跺脚,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一道冷风从她后脖子直接灌入了她的衣领里,惊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哪里还敢久留,直接跑出客栈,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之前大祭司和她相处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对她爱答不理的,难不成……
她看着墨北渊抱着顾宇上马车的画面,心里堵得慌,那可是别人的孩子,养的这么高兴么!
什么一家三口,若是没有昭阳长公主,便好了。
皓首站在她身后:“收敛下你眼里的杀意,再这么盯着,大祭司肯定能发现的。”
栾云撇开头:“我就是想杀了她。”
“你可别乱打注意,南楚的长公主不能再咱们南疆遇刺,否则不好交代。”皓首生怕栾云要兵行险着,再三叮嘱,“今日就要进入瘴气林了,你别给我搞事,否则我弄死你!”
栾云不过是大祭司的禁脔,昭阳长公主可是他们南疆的贵客,是大祭司未来的妻子。
妻子和妾室,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而且就拿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算长公主是景王妃,就算长公主身边还带着个拖油瓶,可大祭司好似一点儿都不介意,甚至这么看过去,当真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样。
若能成全其一桩美事,那也是极好的。
栾云咬住了红唇,凭什么唐晚一来,他们全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之前皓首可不是这样的。
不想她搞事,她就偏要搞事。
她不仅要搞事,还要搞死唐晚,她倒是要看看,进入了瘴气林,没了大祭司的保护,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殿下能怎么活!
宜城实则就是南疆的第一道门,穿过宜城就来到了瘴气林。
说是瘴气林,其实也就是一座座山相互连接,因着南疆地理位置特殊,加上雨量充沛,树林茂密,到处都是参天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