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
马车内,三人默不作声。
时锦想起范玉衡交代的事后,便将此事告诉李慕辞。
“你表哥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感谢你又帮了他大忙,改日他会找你叙旧”
李慕辞原本还想问他们俩去哪了,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明了。
他挑眉道:“哦,原来你们与我表兄闲谈去了,难怪迟迟没跟上来”
时锦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李慕辞的三个姨母看着各有千秋,还姐妹情深。
时锦对她们感兴趣,于是和他打听。
“你的三个姨母都是做什么?”
“三人皆行商,大姨做布行生意,二姨开书局,小姨做脂粉生意,就你们女眷爱去的玉君楼就是她开的”
时锦听后眼底露出愕然之色。
她深知这里的人对女子的认知是怎样的。
认为女子就要在家相夫教子,不应抛头露面。
在他们看来女子行商是极其丢人的一件事,所以女子行商付出的努力更甚于男子。
没想到陈氏三姐妹皆是做生意的,还做得风生水起,这令她十分佩服。
她好奇道:“世人都说女子要家相夫教子,不应抛头露面,难道你外祖就不曾反对你姨母吗?”
“起初是大姨提出要行商,外祖当然不同意,外祖本就是商人,深知其中不易,更何况是女子行商,但大姨性格,外祖拦都拦不住,最后只能说服自己接受,之后二姨小姨也相互效仿,外祖年已高,无可奈何,便随他们去了”
时锦忽然想起杜轩,李宅被搜查的时候,他人不在那,想来他人应该不在那了。
那他会在哪里?
“阿禹,眼下我们不好再回李宅了,而杜轩现在也不知所踪,我们是不是得找他汇合?”
“不用,他会找到我们的”
嗯?这么自信。
她狐疑地看着他,不由问:“你有办法联系上他?”
“没有”
“啊?那他怎么找到我们”
杜轩知道他和云伯侯府的关系,云伯侯府出事了,他肯定会来找李慕辞,只要杜轩找李慕辞便能找到他。
凡华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李慕辞,解释道:“杜轩知道我们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要杜轩找他,便能找到我们”
时锦想了一下,认同道:“嗯,也是”
此刻,浮梦轩内外皆有禁军把守。
吸引了一些爱看热闹的人,人群中有人议论道。
“不就是一个喝茶的地方,禁军怎么又来查这里了?”
“听说里面发现了什么东西”
浮梦轩对面的酒楼上,杜轩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看着楼下的情形,眉宇间带有一丝忧虑。
他担心秦义贤会发现那密室底下的东西。
密室内。
秦义贤环视着室内的环境,似在查找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收到纸条回府后,从传信的黑衣人口中得知云城分舵被风云阁歼灭的详细情况,随后写了一封信让人送急忙送往无极门。
命令无极门要时刻保持警惕,做好应战准备,以防风云阁再次偷袭。
不久,浮梦轩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在浮梦轩里搜查出震天雷,于是他便过来查看情况。
领头将从密室搜查出来十颗震天雷,他将其中一颗递给秦义贤。
秦义贤接过后,仔细看几眼。
领头见此,同他解释道:“震天雷就藏在棋盘的暗格里,机关十分隐秘,若非我们仔细搜查,根本发现不了”
秦义贤闻言将目光落在被打开的暗格,停留片刻,最后将目光移向棋盘上。
棋盘上仅有白子,且棋子已被弄乱看不出布局,令人可疑。
通常来说,下棋时棋盘上应当是白棋黑棋都有,但现在棋盘上仅有白子,像是刻意留下的记号。
秦义贤眼神微眯,问道:“棋盘上怎么都是白子?”
领头见他的关注点在这,微愣几秒随后说道:“许是我们的人在乱翻东西时,把黑子弄掉了”
秦义贤闻言往地上一看,地上确实有散落的黑棋,连同棋罐也被人打翻于地。
许是他想多了。
秦义贤的疑心瞬间消逝。
这会站在秦义贤身边的冷月忽然开口。
“这么看来,云伯侯府便没有嫌疑了”
秦义贤眸子里闪烁着思量的光芒,片刻才说:“此事不急着下定论,冷月你再去查两件事,云水间里流传出他们三人的事是否是有人刻意为之,以及核查范玉衡和魏明月最近的行踪是否真的和李慕辞在一起推牌九”
“是”冷月领命离去。
秦义贤将手里的震天雷递到领头手上,吩咐道:“将这十颗震天雷收好,送我府上”
“是”说罢,他转身离开。
杜轩看着秦义贤从浮梦轩出来,乘坐马车离去后,也从酒楼离开,随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入夜。
此刻时锦已换回原来的装扮,不再是家奴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新的身份暂住云伯侯府。
伪装的身份是落难兄妹进京投靠亲戚,奈何遭到亲戚嫌弃,无处可归,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