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的门。
他似乎也跟里面的人耗上了,非常有耐心地等待着。他打定主意,只要看到脸,他就走。不论是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他都不上前。
自从三年前分手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他三年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分手以后,就不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这几年里,他一直奔波在组织和公安之间,稳步向上爬。即使没有特意去打听过她的消息,但他作为组织里的情报人员,却不可避免地总是能听到一些。
贝尔摩德提起她时,总是很惋惜的样子,说着“可惜了”。她三年前受重伤,不得不远走美国治疗,大概是留下什么病根,不再适合冲锋在一线。
起初时,组织里还有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再加上琴酒的忌讳,渐渐没人再提起。最近一次听说,还是从卡慕嘴里。
“嘿,我最近听说了一个隐秘的消息。”卡慕神神秘秘凑近他,挤眉弄眼故弄玄虚。
卡慕嘴上没把门的,安室透经常能从他嘴里撬出一些消息。
“听说、听说啊!”卡慕先是强调了两遍,随即压低声音,“阿芙洛狄特死在美国了。”
安室透摇晃红酒杯的手微不可查地一滞,转头看向卡慕,“哪听来的消息?”
“琴酒上周不是去了美国吗?”卡慕说,“听说是去给阿芙洛狄特收尸的。他们两个……啧啧……”
安室透静了两秒,脸上变换了好几种神色。最终,他饮尽杯中酒,语气平淡地说:“真是无聊的八卦,下次说点新鲜的吧。”
“喂喂!”
……
在他神色平静地想着这些往事时,关闭了卫生间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留着长长金色卷发的女性从里面走了出来,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眉眼间都透着万种风情。
安室透愣了愣,表情没控制好,有一瞬间的崩裂。
女人的视线在店内漫无目的地扫视了一圈,仿佛只是随意打量一眼,安室透回过神来,用围巾遮住脸,微微偏过头,避免被她的目光触及到。
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视线随意扫了一圈,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服务生此时正好在服务别桌的客人,没有注意到她,她慢悠悠踱步走出店外。正好碰上等在门口的茱蒂。
茱蒂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店里走出来的客人,避免漏下她想等的人。猝不及防跟桃原花梨对上视线,瞳孔瞬间一缩。
贝尔摩德!
茱蒂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所以刚才秀留在店内,就是因为发现了贝尔摩德的踪迹!他是故意让她出来等,避免她直接碰上贝尔摩德的!
桃原花梨只看了她一眼,不是很感兴趣地转过了头,像是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茱蒂有心想跟,但里面还有她更在意的人,她更关心的是,贝尔摩德刚刚有没有看到赤井秀一。
她毫不犹豫地拉开门:“秀——!”她目光焦急地在店里搜寻着赤井秀一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她顿时慌了神:“秀——!”
正好刚才服务他们的那个服务生经过,茱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刚才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呢?”
“你说那位穿风衣的先生吗?”服务生遥遥指了下卫生间的方向,“刚刚进去了卫生间。”
时间倒回几分钟前。
“贝尔摩德”刚刚走出店外,安室透招过服务生,问他:“你看到的那位小姐,就是刚刚走出去那位吗?”
服务生有点茫然,他刚刚恰好在服务另一桌客人,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侧脸和背影。衣着一样,发型和侧脸看着也差不多,应该就是那位小姐没错。
于是他很肯定地告诉安室透:“没错,我记得的,就是她。”
然后他就看到眼前这位奇怪的客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表情看起来好像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
服务生动了动身体,不安地询问:“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安室透没回答,在服务生愈发奇怪的目光中,忽然站起身,朝着卫生间方向去了。
他一间间地推开隔间的门,确认这里刚刚确实只有贝尔摩德一人。没有窗户,排除了通过窗户逃走的可能性。他又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可活动的板子很小,一个成年人无法通过。
堵死了所有可能的方向,剩下的就是真相。他刚刚通过橱窗瞥到的熟悉人影,确实是贝尔摩德,没有第二个人。
那天下午,他站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沉默了很久。
直到身后传来了那个女fbi呼喊的声音,安室透回过神,皱了皱眉,将帽檐向下拉了拉。
*
桃原花梨从店里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第一时间给贝尔摩德打去电话。
“我刚刚在一家咖啡店碰到波本了。”那边刚刚接起来,桃原花梨就直奔主题,贝尔摩德是少数几个知道她回日本的组织成员之一,而且比起朗姆,她的立场其实更偏向琴酒。这也是桃原花梨敢扮作她的原因。
“是吗?”贝尔摩德听起来不是很感兴趣,声音懒懒的,“所以呢?他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