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里去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时隔几个月,九条九月终于弄明白了这个让她困惑已久的问题。
不仅是时间上撞到一起,连调查的理由都那么类似,只是他已经找到了线索,而她依旧迟迟无果。
外守一的洗衣店里一片冷清,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员工们似乎都休假了。
并排的洗衣机之间似乎连着奇怪的电线,降谷零下意识就想打开洗衣机的门一探究竟,看到这一幕的松田阵平连忙大声喝止道:“别碰!那是炸弹!”
“炸、炸弹?”几人一惊,立刻凑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起来。
“最右边那个似乎是源头,把它弄停应该就没事了。”
“说起来,外守大叔确实是工科出身。”
“但他为什么要设置炸弹?”
“松田,你来把炸弹拆了吧。”伊达航总结道:“zero和萩原去叫周围的居民避难,我和诸伏,还有九条同学一起去找外守。”
“啊,抱歉,我的手这个状态可没办法干精细活。”松田阵平竖起自己被野猫抓伤,缠着绷带的两根指头,“不过萩原如果能代替我的话……”
“虽然很想爽快的应下啦……”萩原研二竖起和松田缠得一模一样的两根指头,“……但我也被那只猫抓了呢。”
“不是吧?”松田阵平的目光从剩下的几个人中一一扫过,“——没办法,zero,就你了,你来负责拆炸弹,我会教你的。”
他们几个很快做好了分工,九条九月跟在伊达航和诸伏景光身后,沿木质楼梯向着二楼走去。
“外守先生。”伊达航边呼喊着边上楼,“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二楼左侧房间的门虚掩着,伊达航用手轻轻将推拉门拨开,表情在看到门内的场景后瞬间凝重起来。
外守一坐在地上,他怀中抱着的正是那个失踪的年轻孩子。
”不要叫的那么大声。“听到他们几人的动静,外守一的表情中透露出一种专注得吓人的执着与疼爱,“有里好不容易才睡着。”
“她不是你的女儿!”诸伏景光连忙喊道。
“怎么可能不是呢?”外守一笑起来,“不就是你带我找到她的吗?”
“我?”诸伏景光愣住了。
“其实那天我早就发现你藏在衣柜里,但是我故意饶了你一命。只要跟着和有里要好的你,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带着我找到被你父母藏起来的有里!”
“原来如此,凶手出现在诸伏身边原来并非偶然啊。”伊达航顿悟。
外守一还在絮絮叨叨着自己的计划,诸伏景光突然一脚将他手中的炸弹引爆器踢飞。趁着外守一在与诸伏景光缠斗,伊达航立刻冲上去把昏迷的女孩子抱了出来。
诸伏景光试图抓住外守一伸向引爆器的手,然而他阻止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按下了□□。
然而过了几秒,楼下依旧无事发生。
“为什么没有爆炸?”外守一猛地捶向地板。
“他们的拆除工作总算是赶上了。”伊达航长舒一口气。
在一旁干看了半天的九条九月找了条毛巾,将被死死压在地上的外守一两手捆了起来。
抱着女孩的伊达航率先下楼,接着是被诸伏景光从地上扶起来的外守一,他身后紧跟着诸伏景光,九条九月则习惯性的走在最后面。
“看来很顺利嘛。”楼下的三个人看到被押送在最中间的外守一也放心下来。
外守一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似乎对诸伏景光说了句什么,但是被楼梯的咯吱声掩盖住了,九条九月没有听见。她只看见诸伏景光抬手看了下表,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二楼的方向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趁着其他人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外守一转身就朝楼上跑去,似乎打算冲进火海。
是想要赎罪吗?
虽然也只是聊胜于无的补偿,不过要是每个犯罪者都能有这种自觉倒也好。
于是当外守一从九条九月身边经过时,她装作也没反应过来的侧肩让开了路。
然而在下一瞬间,另一个人也紧跟着从她身边冲上楼。
——是诸伏景光。
“景!快回头!”身后是降谷零和萩原研二急切的呼喊。
九条九月猛地回头。
“外面!樱花!”冲进火海之间,诸伏景光最后回头冲他们这样喊道。
二楼的窗玻璃从里面被撞碎,火焰燃烧搅动的热浪吹拂起诸伏景光的发。他背对着熊熊火光,毫不犹豫地从二楼一跃而下。
九条九月看着他和外守一一起砸进被四人张开的樱花旗帜中,对着身边落下眼泪,嘴里喃喃自语着“让我去死吧……”的外守一,露出一个笑容。
“那可不行啊。”他无比自然的说,“要先让你好好赎罪才行。”
为什么要救他,他可是杀死你父母的仇人啊?
九条九月差点直接将这句话问出口。
如果是她,不要说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救人了,她只会惋惜对方死的不够凄惨。
日本法律中的死刑基本等同虚设。多数法务大臣不愿充当刽子手的角色,决绝签署死刑执行令,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