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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短发女生就记不清了。
她觉得这对于自己和对于文艺委员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在回到家之后,她却在凌晨3点发现自己跪在马桶的前面,拼命的抠自己的喉咙催吐。
好像自己也和当时看到的情感共情了。
不仅仅是把一整盒的蟑螂按在她的脸上,让它们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这么简单,她真的要把那些蟑螂全部都吃掉,不这么做就不可以走。
她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文艺委员是怎么从惊恐的咒骂挣扎,到之后的求饶,再到最后跪在地上一点点的去抓那些跑出来的蟑螂,然后把它们塞进自己的嘴里咀嚼吞下的。
那种场景单单只是旁观着都觉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不知道经过这么一套的文艺委员要怎么才能够健全正常的继续活下去。
她的心里面觉得能够想出这种方法的织作茜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类。
就因为她不是一个正常人类,她不敢憎恨她,当然也不憎恨旁边的那些保镖和助理,短发女生觉得他们不过是恶魔用来实现自己愿望的工具而已。
取而代之的,不管是她也好,文艺委员也好,都无可救药的憎恨上了绪方梨枝。
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这么一件事!
她当时怎么就不能忍气吞声!就这么点事情而已,刚刚转学过来的学生每个人都会遇到一点,她遇到的已经是程度最轻的,已经是她们手下留情。
短发女生之前甚至有同情她,为她说过几句话,虽然没起到作用,但是现在她怎么就这么来回报她!
那之后的日子短发少女并不敢去探望自己的朋友,那一天的事情还铭刻在她的心里面,也是她心中的一道伤痕。
她去教室的时候没有看到文艺委员过来,意料之中,但是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女孩子们围上来打听她的情况,她当然不会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只是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句。
那些女孩子们都很聪明,只要一点暗示就能够想清楚大部分的真相,起码是她们觉得比较合理的真相。
情况很简单,既然她当天晚上给绪方梨枝的裙子里面塞了蟑螂,导致她晚上的演奏会彻底失败,那么之后文艺委员第2天为什么没有来上学——肯定就是被报复了呗!
她们心里面想的报复方法肯定比那天晚上真正遭遇过的轻上一万倍,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她们瞧不起绪方梨枝,觉得她是一个只会告状的小人。
整个班级里面就是这样子的,学生可以欺负学生,老师可以欺负学生,但是一旦你要跳出这个圈子,寻求更高力量的帮助,从所谓的【校园霸凌】里面解脱,所有人都会觉得你是一个胆小鬼。
绪方梨枝一进来的时候,整个教室的女生都很露骨的在排斥她。
男生们当然是无所谓,她们也不可能跟男生们讲这种事情,讲了那群人肯定也只会说‘这什么呀,哪里有这么复杂?‘其实只是不愿意掺和女生这些事而已。
但是女生们绝对能够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短发女生相信在整个三年里面,绪方梨枝不要想要度过任何美好的校园生活了。
可是绪方梨枝进来,她没有走回自己的座位——如果她走到那里坐下来,她会发现自己的裙子要不然就是被胶水粘住,要不然就是整个凳子都散架。
今天还没有办法做到第二种,但是第一种已经安排上了,有个女生甚至往那里吐了口口水,在后面的男生都忍不住发出了‘恶——‘的声音。
但是绪方梨枝一上来没有回到她的座位,她自然而然的走上了讲台,她以为她是谁啊?那是老师的地方,她以为自己有权威对着学生发号施令吗?
昨天才出的事情,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在下面的女生们窃窃私语,虽然说是私语,但是声音并不算小,在讲台上面的绪方梨枝应该听的到。
短发的女生并没有跟她们一样喧闹,她就这么僵硬的站在原地,因为她的座位是正对着讲台的,绪方梨枝站上去之后,她那张漂亮得不太像人类的脸就这么正对着她。
绪方梨枝当时在找自己的座位,眼神当然向下看,可是在短发女生眼里,就是自己被她高高在上的俯视了。
这种眼神让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织作茜,也让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她好像有一点失禁了,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也用力地吓人。
短发女生听到自己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根本不敢继续质问下去,到最后竟然忍不住哭了。
她这样一哭,所有的女生都觉得是绪方梨枝对她做了些什么。
虽然说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推她,没有打她,没有往她身上吐口水,但是绪方梨枝肯定通过眼神对她做了些什么!
于是所有人都过来安慰她。
这一种集体性的安慰让她们之间产生了一种气场,变成了一个联合体,这种联合体散发出来的力量,能够把那些敌对的人阻挡到在外面。
绪方梨枝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管她究竟是怎么被怪物一样的女人保护着她,肯定还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懂得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