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要疯了。
这还不如不来。
佘君淡淡瞥了一眼安叙:“小殿下大驾光临,竟也不说一声。”
言外之意:你差点害了我。
江一然笑笑:“弟弟害羞,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佘君:“无妨,既然来了,坐会再走吧。”
江一然:“不了,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罢,拉起安叙的手,和若尘告别后就离开了。
若尘轻轻叹了口气:“闹别扭的小情侣。”
……
“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们来到一家酒店。
“桃灼找的。”
江一然抬起少年的脖子,瞥见他衣服里绑着的纱布:“你受伤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扯安叙衣服。
琼玉在旁边不自在的咳嗽几声,江一然冷冷地瞥她一眼。
琼玉:“……我出去。”
江一然二话不说开始扯他衣服,却看见少年身体上裹满了纱布,有的还泛着血迹,看样子就伤的不轻。
安叙皱眉:“你轻点。”
江一然愣住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发生什么事了?”
没等安叙开口,他一把将少年搂进怀里,头搭在少年肩膀上:“宝贝,这才多久没见……”
安叙愣了下。
江一然哭了。
虽然男人极力隐忍,但安叙还是听出了点不对劲,泪水落在他颈间,渗进了纱布里。
“都是我不好,我那天不应该走的……对不起……”
“秋水一个女孩子哭哭啼啼就算了,你怎么也哭?”
安叙捧起男人的脸,注视着那双眼睛,男人眼神满是愧疚和心疼。少年抬手为他擦干眼泪,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没事。”
江一然紧握住少年的手,亲吻他的手心,却发现少年手心也缠上了纱布,安叙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手又怎么了?”
安叙和他说了事情经过,他怕江一然又抹眼泪,就挑了些重点的说,自己受伤的过程就简单概括了下。
“那你伤口还疼吗?”江一然轻轻触摸着少年伤口,满眼心疼,“我要是在就好了,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好了我没事,惊川宗的人救了我。”
“惊川宗?他们不是破产了吗?”
“嗯。”安叙和他说了惊川宗的事。
江一然:“也就是现在惊川宗的山头被那帮外国人占了?”
安叙:“是的。”
“小桃说我应该把我查的情况和你说清楚。”安叙垂眸。
“你是应该和我说,宝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呢。”江一然道。
“叛乱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很懵。”安叙道,“去年暑假的事,陈旭他们几个去“除灵”,但没想到遇到了琼玉,然后我去帮忙,得知了事情真相。”
“我记得去之前我顺路把你给救了。”安叙说着说着笑了。
江一然也笑了:“还好有你宝贝,不然我那天真的会死。”
“之后我让琼玉在狂燚身边卧底,给我送情报,但是同样,那边对琼玉并不信任,他们想利用琼玉来对付我。”安叙道,“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江一然点点头:“琼玉我没想到她会帮你,剩下的和我调查的其实差不多。”
“冒充我的小殿下背后也有一个神秘组织和夏轩坊合作,应该就是占了惊川宗山头的那帮人。”
“那个地方有很多狼人。狼人我也上网查了,它们力大无比,在西方只有银子弹能杀死它们。”安叙说,“它们只有晚上才会出现,那个组织里的人没什么实力,靠的就是这群狼人,找到对付它们的方法,剩下的也就不足为惧。”
说着,安叙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从Max那里抢来的怀表。
江一然拿过来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那个顾先生就是用这个把淮书催眠的。”安叙说,“我在想把它销毁那些被催眠的人会不会恢复。”
江一然思考一会:“可以试试。”
“但是我怕万一没有恢复,我们连最后的线索都没了。”
“先和我回去吧。”江一然说,“到时候和苏渊他们商量一下。”
安叙沉默,他不太想回去。经过上次一事,他是叛军首领的身份几乎已经坐实,他不敢想回去后别人会怎么看他。
“宝贝,清者自清,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江一然道,“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安叙靠在江一然怀里,熟悉的怀抱给足了他安全感。现在想来,江一然之前对他的那些好都是有原因的,他把自己当弟弟,所以会三番五次来给他做饭,打扫房间,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你现在把我当弟弟还是男朋友?”
“男朋友。”江一然回答的毫不犹豫。
安叙:“哦。”
江一然“那弟弟?”
安叙:“你果然就只把我当弟弟。”
江一然:“怎么会呢,两个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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