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炮兵大队的弹药库怎会无端爆炸?”日军指挥部的山下大佐,目光紧锁于远方炮兵阵地那突兀升腾的猩红烟云,满脸尽是困惑与不解。
他慌忙抄起桌上的通讯器,向炮兵大队紧急呼叫。电话那头,炮兵大队长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惶恐:“我们也不明所以,只见一个形似弹药箱的飞行物,在天际盘旋。我们试图以枪械将其击落,但那飞行物仿佛受人操控,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弹药堆上,随即引发了惊天动地的爆炸……”
山下大佐闻言,双目圆睁,怒意盎然:“荒谬!编个理由也需合乎逻辑!”他深感自己被愚弄,心中愤愤不平。
一个弹药箱大小的飞行物,何以翱翔天际,又怎能精准命中弹药库?他从未耳闻有如此神奇的科技武器。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相信是八路军潜行接近,将炮弹亲手掷入弹药库,这样的情节更为贴近现实。
炮兵大队长满心委屈,他哪能有此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大佐阁下,请您务必相信我,所言句句属实,众多目击者均可为证……”
“哦?”山下大佐语气中满是讥讽,似乎认定对方仍在狡辩:“那他们是否还目睹了,八路军的炮弹自天而降的奇观?”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猛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即便身处指挥部,山下大佐亦能清晰感知。那是八路军的重炮在怒吼,炮弹究竟落向何方?
莫非……
山下大佐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陈浩祈福过的火箭弹划破长空,犹如流星般疾速,未有任何迟疑,径直冲入了炮兵大队的阵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化作有形的气浪,汹涌澎湃,震撼人心。 在那片土地上,一切正遭受着无情的吞噬。
电话机猛然间被一股力量拽至地面,发出刺耳的“哐啷”声。炮兵大队长的声音颤抖着,混合着焦虑与恐慌:“长官,您定已耳闻,我们的阵地正被八路军的炮火无情蹂躏……”
“……”
山下大佐的双眼猛地睁大,一只手紧紧撑在桌面上。他是在质问,炮兵阵地何以暴露于敌?还是在思索,该如何指挥防御这连绵不绝的炮击?然而,此刻的言语犹如风中残烛,于事无补。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口中泛起阵阵苦涩。
败局已定,他在这场战役中即将一败涂地。他无法向世人证明,自己能够超越坂田大佐的成就,反而可能因这次指挥失误,而让自己的联队长生涯画上不光彩的句号。甚至,这个联队长的职位都可能因此不保。
曾经那些阿谀奉承的联队参谋长,此刻却如同木雕泥塑,躲在角落,生怕引起山下大佐的注意。第三步兵大队的阵地几乎沦陷,士兵们撤离得寥寥无几。第一、第二步兵大队虽然匆忙撤退,但损失同样惨重。更糟糕的是,随着炮兵大队失去战斗力,他们已彻底失去了扭转战局的可能。
作为联队长的山下大佐,注定要成为这场失败的替罪羊。但在他真正倒霉之前,他或许需要找一个替罪羊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当胜利的曙光渐行渐远,人心便开始涣散。
“陈顾问!陈顾问在哪里?”七七二团的程团长,在与独立团胜利会师后,首要之事便是急切地询问陈浩的安危。
“这家伙,抱大腿也不用这么心急吧?”张大彪心中暗自腹诽,但还是如实告知陈浩就在后方。
“一营长,你与这位友军干部协调好,守住阵地!”程团长匆匆交代了一句,便紧跟在领路的战士身后,急切地去寻找陈浩的身影。 他与李云龙那位偏好亲自披挂上阵、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团长截然不同,总是悠然自得地坐镇后方,运筹帷幄之中。
今日,他竟不顾日寇炮火的洗礼,毅然冲上战场,但这绝非为援助独立团或新二团而来,即便是李云龙与孔捷联手,也未能享有此等殊荣。
唯一能让他如此心急如焚、迫切相见的,唯有那位陈顾问。
随着后方战士递上第二轮火箭弹的补给,陈浩麾下的炮班向敌炮兵阵地倾泻了整整二十四枚火箭弹。
尽管未能一举荡平敌军整个炮兵大队,却成功地摧毁了弹药库,重创了炮兵兵力,令敌炮兵在短时间内陷入了瘫痪。
目睹这一幕的王根生,直至两轮火箭弹悉数耗尽,仍惊叹不已。
那遥远之处便能精准锁定敌炮兵阵地的神秘武器,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试想,若他们未来能将其应用于战场,侦察敌情岂不手到擒来?
然而,陈浩尚未意识到,已有人对他的无人机心生觊觎。将无人机大规模投入战场,这念头于他而言,尚属未来设想。
他刚刚放下操纵杆,便听见远处有人呼唤。
陈浩循声望去,只见程团长气喘吁吁地向他挥手喊道:“陈顾问!”
那张脸庞上洋溢的激动之情,犹如久旱逢甘霖,滋润至极。
对于陈浩而言,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手握重资,自然不乏人前来求情办事,笑脸相迎只是最基本的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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