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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不见了。

安夜怎样都找不到他。

他交了辞呈,连自家的衣物都没收拾就消失了,简直是人间蒸发。

安夜颓然躺倒在床上,她吹起眼前的发梢,视线直勾勾望向天花板,陷入深思:他去哪了?是不是和之前的离别有关?

安夜的脑海不自觉浮现出白行的脸,他的眼睛有淡淡的蓝色,隐匿在黑褐的背景里,混淆一块,像是掺杂琥珀的星云。

他不笑的时候,冷峻的侧颜给予人安全感;发表言论总是直击重心,又精妙又准确;即使遇险采取措施,也是稳而准。

这么好的一个人,真的会从安夜的身边消失吗?

不要,她不要!

安夜按捺不住,打电话给小弥:“喂?小弥?”

“有事?”小弥语气不善。

“白行消失了。”

“什么?”小弥看似也十分惊讶,她语调里的哑然不似作假,“糟了,他肯定是被抓回去了。”

安夜皱眉:“抓回去?”

“我刚从那里逃出来,他们肯定缺人,现在把白行抓回去了。”小弥说。

“抓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他。”安夜坚定说。

“你一个人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但是抱歉,我也不能给你领路,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拜托你,带我过去可以吗,或者给我领一下路,剩下的路程我自己走。”

小弥犹豫不决。

“你也不想看到白行落入那个地方吧?”安夜所言非虚,她看出小弥对白行的情感特殊,非但不恨,还有种血缘之间的依恋之情,甚至可以说,她是专程来找白行的,否则小弥早就对他下手了。

“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很可能还会死在那里。我没在开玩笑,这是真的,那里很凶险,就连白行,我也不确定他是否活着。”

安夜将小弥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耳朵里,心下猛地一沉。她刚才说了什么?白行可能死了?不可能的,他绝对不会轻易死去。至少安夜所认识的白行是无所不能的,他一定蛰伏着,即使被层层蛛网束缚,也必能破茧而出。

“带我去,求你了。”

“最后一次,这是我报答他最开始不杀的恩情。”小弥顿了顿,说:“他和你提过吗?他不敢开枪的事情。”

安夜略微知道一些,只迟疑点点头,后来意识到是在打电话,就言简意赅说了个“是”。

“那次,他明明有机会脱险,却不肯朝我开枪。他在看到我眼睛的颜色时,应该就想到我和他的关系了。”小弥别扭地低语,“所以这次,我带你去。”

“好。”

他们定下个时间,安夜还按照小弥的吩咐把远在外地的白楠喊来。

于是白楠借病翘班,带了防身用的手\枪以及子弹,全副武装上阵。

隔日深夜,按照小弥的吩咐,由白楠开车到荒野,去乘坐一辆只在深夜发车的火车。

他们驱车穿过最后一个山洞,前往远方绿草如茵的荒野。

火车已至,在夜色茫茫之中抵达。绿皮漆的火车斑驳不堪,窗户上钉了柳钉,巨大的车轮漫布铁锈,灰扑扑的一片,看起来异常陈旧。

这里什么时候有过铁轨路线了?

安夜茫然,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将“火车”二字放在嘴里嚼碎,呢喃自语。

《观无量寿经》说过:人以恶应堕恶道,命欲终时,地狱众火俱至,必有火车来迎。

火车在佛家的说法是:冒着火的车子,载生前做过恶事的亡灵前往地狱的熊熊燃烧之车。

这是一辆只去不归的烈火之车。

火车。

安夜回过神来,白楠与小弥早已买票上了车。

等到她交钱的时候,售票员不给她票,只摆了摆手,做出驱赶的架势。

安夜皱眉,不明就里。

她后退一步,突然发现这火车有点不对劲。车总共就五节车厢,每一间车厢都表明了序号,从一到五。小弥进了第二车厢,而白楠进了第四车厢。

没道理一起上车却要将各自的位置如此分开,除非是……必须这样分开。

可为什么呢?

安夜为什么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小弥跳下车,她的食指抵在唇间,做出噤声的动作。

安夜不敢开口说话,只结结巴巴继续和售票员说:“我有急事,我得上车。”

售票员的态度很强硬,就是不肯让安夜上车。

说时迟那时快,小弥突然从腿侧的靴子内勾出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猛地刺入售票员的后脊背。她几乎是瞬息之间加剧力度,将凛冽的刀面没入对方的身躯之内。

没有血,也没有伤口。

售票员的脸也被藏在帽檐之下,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更看不清他痛苦狰狞的表情。

“哗啦。”

他的身体腾空消失,只留下一身售票员的职业装束落在地上,是西装皮革。

安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杀人了?”

小弥说:“没时间解释了,你上第五车厢。你必须靠着自己的力量来到第一车厢,并且让这辆车停下来。记住,你一定要让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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