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会这样?”林雄回来的时候,听到阿爷在那里念叨,隔壁家的奇葩。
“他可不像是缺钱的人。”想到经常看到那位穿着打扮,都是富贵华丽,实在看不出,是个克扣孩子和下人伙食的家伙。
林雄看了一下秦僻,不是很确定:“难道是打肿脸充胖子?”
秦僻哼了一声:“自然不是。”
他也听闻过此人,从十来岁开始,就花了大价钱到府学读书,跟着他一起进府学的秀才,都考走三批了,这位还在府学混着呢。
如今到处和别人说,是为了陪儿子才一直待在这里的。
秦僻心中并不认同此人的行事,却碍于人家父子关系,外人不便于插手。
李皓听闻二狗子要请魏乐一起去野炊,很赞同:“观其文,知其人。”
他读过魏乐的文章,知晓魏乐的秉性,二狗子和这样的人交好,也不会移了性情。
等到第三日,投墨终于和人定下了一条新鲜的鹿腿,乐颠颠跑回来:“咱们明儿能吃到鹿肉了!”
阿爷帮忙在院子里搭起炉子:“我来切成大块的,先烤一下,等他们下学回来,就去河边。”
大砖帮忙从外面背回来好些柴火,也不多话,在院子里吭哧吭哧地砍柴。
二狗子忙活自己烧烤料的事情,上回是林雄厨房的大师傅帮忙做的。
现在只有他们几个,捣碎调料的事情,就落到了二狗子的身上。
阿爷使得一手好刀法,顺着羊肉的纹理,切成比较整齐的正方体,剩下的不是特别完整的,堆成一盘:“这个可以煮羊肉汤。”
投墨瞧见了:“现在也没工夫做羊肉汤,我一早就去买了酸梅汁子来,这个还是直接烤了吧。”
说完,用阿爷削出来的竹签子,串了一串很薄的羊肉,在大炉子燎了两三下,鲜嫩的羊肉滋啦一声,燃起一小串火焰,羊肉鲜嫩的香味飘散开来。
二狗子把自己弄出来的一点调料撒上去:“快尝尝好不好吃?”
投墨分了一块给阿爷,又想分给二狗子,被他躲开了;“你先吃。”
他笑了一下:“我吃着,比从前的羊肉都好,只怕是小少爷的功劳。”
二狗子看向阿爷:“真的好吃吗?”
“真的!”阿爷很夸张地吸了一口气:“怎么这么香?”
二狗子呵呵笑了一会儿,又去忙活自己的了。
他拿着个捣蒜的小工具,砸得满头都是汗。
看投墨烤了一些新的串来,就撒上去,颠颠的拿给一直在砍柴的大砖哥吃。
大砖有些手足无措地放下斧头,看着递到嘴边的肉串:“我,我等会吃,你先吃吧。”
二狗子不由分说,把签子往他手里使劲一塞,直接跑掉了。
大砖拿着肉串,小心翼翼地吃完,又开始精力充沛,疯狂砍柴,好像要把这个院子,一年的柴火都砍出来。
“烤成这样就差不多了。”投墨拿起手里的一串:“还没完全好,到那边再烤一下,就能吃了。”
“到那边再切开两半。”阿爷看了一会儿,有好多小孩子要吃,他担心没烤熟,再给人家小孩子吃病了,可不好。
“带着刀去。”投墨感觉他的办法更靠谱:“我搬一个菜板。”
二狗子想起来:“褚老先生还没回来吗?”
不知道他回县城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投墨摇头:“一点音信都没有,按说也该回来了,怎么在县城绊住了脚?”
“他在县城有什么事情要做吗?”二狗子很奇怪,褚老头在县城好像也没什么牵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怎么这次,一去就不复返了呢?
投墨虽然跟着林雄在县城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他也不能经常上山,和褚老头接触的时间,比二狗子还短,更是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那位老先生,也应该成家了吧,许是家里头的人,有什么事情找他。”
二狗子完全不能想象,褚老头成家是一副什么场景,天天在家里气鼓鼓不说话吗?
“要是褚老先生在就好了。”上次钓鱼的时候,他还说,想到了做风油精的法子,突然就走了,害得二狗子现在还在想,要怎么去找点书,看看褚老头从哪里得到了思路。
“下回老先生回来,再请他就是了。”投墨以为耳垢子是在遗憾,褚老头没有办法和他们一起去吃饭。
二狗子点头:“就算他在,估计也不会答应和我们一起去。”
看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呵呵傻笑,褚老头能瞬间炸毛,疯狂逃离。
阿爷点头:“人家是有本事的人,脾气就是会怪一点,年轻时候,我跟着人家去走过商,那些老把式,好些都是古怪性子呢。”
“您老还走过商呢?”投墨是真的没看出来,阿爷没有一点做过商人的气质,也没听说过,李家是商户啊。
阿爷满不在乎摆了摆手:“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算不上真去走商了,我爹说,咋样也得出去见识见识,就算一辈子都窝在田里,也不能真的只看见自己脚下这一亩三分地。”
他摸了一把二狗子毛绒绒的小脑瓜:“我家大孙孙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