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抱着孩子的手,差点没使上劲给人扔出去。
唯有程锦,还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性,但竟然选择了拒绝:“不是很好看哎,不太符合江南文人的作风。”
二狗子想给爷爷拉点生意,热心推荐:“您可以自己创造流派啊!”
程锦摇头:“还是做个小的挂在荷包上,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二狗子是真的没想到,看似特立独行的程锦,竟然真的在遵循大的潮流。
所以:“江南文人真的会穿,不是打扮成您这样吗?”
程锦理所当然:“不止江南,你知道吧,好些不尊程朱理学的,都有非同一般的打扮。”
“您还有这种志向呢。”二狗子吃惊:“那科考的时候,文章也要批判程朱理学吗?”
话说,现在是八股文的天下,程朱理学很大程度上是参考答案啊。
程锦摇头:“科考是科考,学派是学派喽。”
还挺人性化,二狗子很受启发。
“都出来玩了,干嘛聊这些事。”林雄递给二狗子一块看起来干巴巴的糕点:“这是咸口的,你瞧,做的还挺像绿孔雀。”
二狗子以为这是那种蔬菜饼干的味道,放心地填到嘴巴里。
甜到发腻的味道,直接把舌头都粘住了一样,喉咙瞬间起了一层黏膜一样的痰,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憋红了脸,灌下一大杯茶水,对着林雄怒目而视。
林雄笑着替他擦掉嘴角的水渍:“看错了,看错了。”
二狗子从他身上扭下来,啪嗒啪嗒跑到自己的座位上,不理会其他人了,专心和程兄商量做竹编蚂蝗的事情。
“我是要找做这个的原主人的哦。”程锦对质量把控还是很严格的。
二狗子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问题,等几日我家祖父来看我,定然能给你编出一模一样的。”
程锦很满意:“等令祖父来了,我亲自去拜访,你别忘记了。”
说着,仔细端详了一下二狗子的脸蛋:“你是不是没用我送你的粉?”
二狗子都快把那玩意儿忘了,眼睛朝其他地方乱瞟:“哎呀,怎么开始了,那人是大狮吗?”
大家都注意力都被比赛吸引了过去,下面放着两个木头做的棋盘,四个人分成两组,已经开始比赛了。
李皓抱起二狗子,让他能看得清楚。
林雄看着下面的局势,有些后悔:“看起来那个狼牙真的挺厉害的,我该押个注的。”
旁边桌子的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喘气声都变粗了:“胡扯!狼牙那个废物,怎么可能赢?”
“滚吧你!”林雄没有太大反应,是另外几个站着的人,恨不能上手去撕扯:“狼牙肯定能赢!”
二狗子看着他们之间,瞬间升起的火气,眼神离开比赛场地,寻找着邱青。
邱青正短暂地歇息一下,和二狗子的眼神对上,立刻起身过来。
“贤弟,怎么了?”
二狗子看了一眼李皓:“爹爹,我和邱兄去那边玩。”
李皓松开他:“别离押注的桌子太近。”
二狗子应了一声,和邱青躲在角落里悄声说:“那个坐庄的人,是哪里来的,他们来了多少人?”
邱青疑惑:“是府城最大的赌坊,德昌坊的少东家派来的人,和咱们二八分账。”
他看了一下坐在押注桌子后面摇扇子的人:“就来了三个人,加上那个坐庄的。”
二狗子指着下面密密麻麻,站满了的人,不少都死死盯着比赛的高台,有些甚至踩到了桌子上,挥舞手臂,能看见滴落的汗珠。
“下面那些人,估计有不少下注的,要是等一会儿,赔钱的人多了,他们三个人能控制住局面吗?”
当然不能了,今天光是茶楼里面待着的,就有五六百人了,外面的人更多。
不少人都是挤进来押个注,瞬间就被挤出去了。
毕竟一个有着五十两赏钱的比赛,这样的热闹,什么时候都是大新闻。
比赛又不收入场费,很多没什么钱的老百姓,也高兴来凑个热闹。
人一多,押注的人就多了,到时候一旦有人在底下鼓动两下,那可不是什么德昌赌坊的三个人,能搞定的。
只要事态控制不住,乱了起来,在这么拥挤的空间很有可能发生踩踏事件。
二狗子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能不能找那什么少东家说一声,让他们多派点人来?”
他们专门做这个,处理这些事情,肯定更有经验才对。
邱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找不到人啊。”
那位少东家又不是无所事事,这么一个小摊子,人家怎么会来守着呢?
他转头看着那位坐庄的人,过去问他:“能不能再找些人来。”
那人直接拒绝了:“兄弟们都睡着呢,哪有人能过来,别瞎担心,你们这才哪到哪呢?”
邱青无奈:“要不我把家里的下人找过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到。”
卫鹏一早看见他们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不晓得在说什么。
但他心系比赛的输赢,想着晚点再去问好了。
谁知道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