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把我丢到吉州的山沟,做个原本属于一部范畴的千万方文旅大盘,除了赵博自己有夹带私货的意思,背后主要授意人必然是罗雪。
我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我何尝不是那个被磨的恶人呢!
看到钉钉上的人事调动,曲伊眼泪汪汪的跑到我跟前,拉着我说,不想让我走。
我开玩笑道,“不走,你养我呀。”
曲伊毫不犹豫的把眼泪逼回去,坚定道,“那你快去上班吧!”
“你看你,露馅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爱我。”
“你现在努力发光大杀四方的样子这么好,我养你,等于明珠蒙尘,那太过分了。”曲伊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
“逗你呢!我不碰房贷车贷传宗接代,没有违法乱纪,全家都有工作和医保,怎么会缺钱。”我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
我俩一起吃的午饭,下午曲伊送我去高铁站。
路上她唧唧歪歪的说了很多叮嘱我的话 ,如那边民风彪悍不要跟当地人起冲突,那边女孩子会用蛊不要沾花惹草背信弃义等等。
我一一答应。
真心难得,我虽不爱她,但也不愿辜负她,起码在朋友层面,我会给她最高礼遇。
吉州说是地处偏远,但现在交通发达,高铁3小时就到了。
到地方后,甲方的项目副总刘文寰和工程部的项目经理卢伟,还有司机小张来高铁站接我。
吃完饭前,我让他们带我去项目上走了一圈,工地现在处于刚开始平整地面挖土方的阶段,有十几台挖机和压土机同时作业。
“这块是售楼部吗?”我指着他们作业的那一片区域问道。
“不是,这是公寓。”刘文寰答道,“售楼部在离这边两公里的河边。”
“嗯。”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辛苦刘总卢总晚点把项目基本资料发我下。”
“行,顾经理,咱们先去吃饭吧,天色也晚了,这边离县城还有点距离。”卢伟陪笑道。
卢伟也是乙方,和我一样,但乙方和乙方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做工程的乙方基本都是本地人,而且是黑白通吃的地霸。
他们能在前期不预支一分钱的情况下,找到到大量工程车队和农民工,又在当地各个部门中都有相应的关系。
外地来的资本想要在项目进行过程中不被各类行政人员吃拿卡要,不被地痞流氓敲诈勒索,就少不得和地霸进行利益输送。
如果说工程方是打武架,那营销策划就是演文戏,拿钱在台前做戏给客户看。
一文一武,在这个资本与当地共谋的局里相互配合,成功为局中各方攫取到财富,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所以,在见面互相交换身份的那一刻,我心理上就本能的与卢伟更亲近。
我看了眼一旁的刘文寰,恭敬点头笑道,“好,全听两位老总安排。”
晚上,我住在县城的一家星级宾馆,我收到刘文寰发来的概念规划图。
1000万方,文旅,其中850万方住宅。
香江广场在省城的50万方商业综合体,已经是巨无霸的存在。
在这个偏僻贫困鸟不拉屎,没有得天独厚旅游资源的地方,要做一个1000万方的文旅本身就已经离谱到家,没想到其中850万方都是住宅,且80为公寓。
这个规划,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
我已经大概知道为什么十个事业部,没有一个人来接这项目。
看来公司并不是没有问过曹悦然,大概率是她不想做无用功做冤大头背锅,公司才临时把我这个愣头青推过来。
成了是以小博大,没成,公司也没什么损失。
赵博和曹悦然,以及其他各部的总经理、主策,都是非常成熟的操盘手,有没有我公司照样运转。
情路的坎坷和工作遇阻想,让我心情格外郁闷。
我坐在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潺潺的坨江,情绪比那中流砥柱的江心石还沉。
咚咚咚的三声门响后,一个浑厚带着口音的男声从门外传来,“顾总,我是卢伟,您休息了吗。”
我立马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快步朝门边走去,朗声答道,“还没有,卢总。”
打开门,只见卢伟此时换上一套休闲商务装满脸堆笑地站在那里,身后跟了四个风格各异的女孩子。
“顾总,这么晚还来打扰,真是过意不去。”卢伟见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立即微屈着身子致歉。
“没有,没有,卢总到访,是我的荣幸,您快请进。”说着,我赶紧侧身站在门边将门扶住伸手请他们进来。
卢伟也没客气,阔步走到套房客厅的一侧沙发上坐下,三个女孩站分别在正位沙发旁边,还有身穿齐襦裙的女孩,则已经坐在茶台前准备泡茶。
我心领神会坦然坐到正座上,其中一个丰满性感穿裸色吊带紧身超短裙的女孩子坐在我左边,另一个穿白色连衣裙长相白净与老牌台妹徐若瑄年轻时相像的小妹子依偎在我右侧。
如果是一年前,那个只想与江薇早日结婚生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我,肯定会吓得落荒而逃。
哪怕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