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贴心地给她脱了鞋子,盖上了锦被,才走出房门。
走之前,还郑重其事地对月半道,“照顾好她。”
月半心头一凛,抱拳对着那已经消失在夜空之中的身影郑重地行礼称是。
玉簪拍拍胸口,“你家王爷怎么也喜欢爬墙头啊……吓死我了……”
跟着秦桑白的两名护卫也回了府。
九娘的恢复力惊人,经过一日的休养,此刻已经可以下床了。
看着凌王离去的背影,她陷入沉思之中。
想来也对,王爷若是不在乎屋里这位主子,也不会一下子安排了五个人过来保护她。
虽然穆大姑娘也不像是需要别人保护的样子,但王爷的心意总归是藏不住了。
“月半,今日宫宴,可发生了什么事?”
她开口问月半。
九娘是她们这几个暗卫的老大,年纪也是她们几个之中最大的一个。
“先是云溪长公主当众羞辱姑娘,再是夷国太子拿着姑娘的画像说是与姑娘有肌肤之亲,后来,宁笙公主落水……反正发生的事情多了,一时半会儿也很难说的清楚,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很确定,那就是姑娘一点亏都没吃,反而是太后和云溪长公主,还有那夷国太子,被姑娘怼得半死。”
九娘陷入了沉默。
月半推着她进屋,“你的伤还没好,就别操心这些了,有我们呢!你要是不好好歇着,伤口恶化了,那姑娘可不是白白守了你一晚上了?”
九娘的脚步顿住,“姑娘守了我一晚上?”
“对啊,你昨夜高热不退,姑娘大半夜的跑过来给你开方子熬药,后面你退热了以后,她才回去歇了一会儿的。所以,你千万不能辜负姑娘对你的好,赶紧去歇着,这边就算有事,我们也能应付,你别操心,把伤养好比什么都强。”
九娘被推着进了屋。
月半又跑去穆轻颜房门前守着,正好看到玉簪从房里出来,“月半,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回房了吗?姑娘不喜欢人守夜,回去歇着吧……”
月半没动,“王爷让我好照顾好姑娘,我就不能让姑娘出一点差错,你去歇着吧,这儿有我。”
玉簪没说话,低着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穆轻颜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以至于早晨阳光穿进来刺到她的眼睛时,她睁眼的那一刹那,都有些恍惚。
她昨晚,是怎么回房的?不是说到了就喊她吗?
她怎么睡得这么死?
恰好玉簪推门进来,穆轻颜抬眸,那眼睛里的询问太过直白,玉簪抿着唇笑完才道,“昨夜姑娘睡着了,是王爷抱着姑娘翻墙进来的,都没走大门……”
穆轻颜一拍脑门,定是他点了自己的睡穴 ,不然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想到这儿,穆轻颜有些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下床穿鞋洗漱时,都不敢直视玉簪的眼睛。
因为这丫头一直一脸揶揄地盯着她瞧,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热……
“别看了,你家姑娘脸上又没有花。”
玉簪这才笑嘻嘻的转过脸去。
不过那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转过去也没什么用。
昨日穆轻颜在宫宴上一曲动人心,穆盈玉一舞扬名,秦桑白更是一字值千金。
今日在坊间就传得沸沸扬扬。
不知内情者,都在赞扬抚国公府教女有方,三个姑娘都容貌端丽,聪慧过人。
知道内情者,却持有不同的看法。
毕竟那位穆大姑娘自小被放逐,是如何习得一身本事的呢?
听到穆轻颜和穆盈玉都声名在外,最不舒坦的当属蓝蕙。
从前,这两个人只能作为她的陪衬,昨日却声名鹊起,京都哪还有人记得她的才女之名?
听得丫鬟一早传回来的消息,她气得连早膳都吃不下,小腹也一阵一阵的疼。
偏偏这时候,她的好婆母梁氏那头又派人过来传话,让她过去请安。
蓝蕙气得摔了筷子,起身时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玉兰吓坏了,忙叫人去请大夫,又让丫鬟去给夫人那头回话,说少夫人身子不适,不宜挪动。
梁氏闻言不过冷哼一声,“自己蠢得去给别人当靶子,差点连累我杨家满门!还看不惯自己的表姐妹出风头!我们杨家,怎么会娶了这样眼皮子浅的女人!真是晦气!”
梁氏身边的嬷嬷劝道,“少夫人肚子里怀的好歹是二公子的骨肉,您不喜欢少夫人,孙子总是亲的。眼下她怕是动了胎气,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
梁氏的脸色本来就难看,闻言更加黑了几分,“我这当婆母的还没罚她呢,她倒是装起来了!行!看在我亲孙子的份上,我就去看看她,免得传出去,说我这婆母苛待儿媳!哼!”
梁氏到的时候,大夫也刚到,把了脉脸色不太好,“少夫人这是肝气郁结,导致胎气大动,需放宽心胸,卧床静养啊……老夫开两幅安胎药,少夫人按时服用,静养几日就好了,不过日后,定要当心啊……”
蓝蕙本就对杨靖灰心了,但对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很重视的,毕竟她以后还要靠自己的儿子在京都立足。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