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神色复杂:“我记得没错你演的女主吧?男二死了你殉什么情?”
楚圆圆捂着心口:“虽然男主容玠很好,但我也喜欢薛行野这一款啊!”
云虞一脸嫌弃将楚圆圆扶了起来:“好歹是个女明星呢,注意点形象管理啊,擦擦你的鼻涕。你亲男友噶了都没这么伤心吧?”
楚圆圆接过纸巾用力一擤,瓮声瓮气:“没经历过,我也不知道啊。”
……
合着你还想体验一下?
转眼间又有人出来,云虞抬头看了一眼,是沈时聿。
他的神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一贯都是以温和的姿态示人,从不见情绪外露过,这会儿人瞧着竟有几分阴郁,眉眼间笼罩着一股焦躁不安。
察觉到云虞的目光,他这才勉强收拾好情绪,朝着她点了点头。
云虞想起这人做过的事,唇角嘲讽地一勾。
大概坏事做的多了,总会有心虚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当时参加这档综艺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
等到全部的人都过了一遍心理辅导室,男嘉宾们一个个跟被女鬼吸了精气似的脸色惨白。
大家聚集起来,把在心理辅导室里的遭遇简单描述了一遍,听到云虞把心理医生催眠这一操作,众人纷纷献上自己的膝盖。
“不是,还能这样啊?那我被她忽悠的团团转,还产生了自我怀疑,岂不是显得很傻?”洛凡悔的肠子都青了,“改明儿我也试试这法子!”
池野抱着手臂幽幽地道:“你当人家是傻子?还会给你第二次钻空子的机会?”
他瞥了眼坐在凳子上堪堪够着桌子的云虞,“也就是见她个子矮没什么威胁性,那心理医生才会掉以轻心。”
云虞不满地从碗里抬起头来:“你说谁矮?”
薄斯屿看不过去,皱着眉摘掉了她嘴边的饭粒:“吃你的饭。”
云虞又重新低下了头。
池野唇角微撇,不知为何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过云虞从那医生嘴里套出的消息确实是个线索。”白宛霜眉头微蹙,“当务之急我们要弄清楚,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残疾的孩子?被神选中,祭品又是什么意思?”
商序舟神色沉沉:“事已至此……”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以为他要发表什么高见,就见他眼神凝重拿起了筷子,“先干饭吧。”
“……”
*
“今天是第二天。”
楼梯间里,几个小孩聚在一起。
说话的是明明,此时小男孩脸上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深沉。
小熙垂着头,声音低低的:“一定要这么做吗?我很喜欢她,她给我的感觉,像太阳一样,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太阳了。”
“太阳?”阿梨坐在楼梯上,一束光从窗户口透了过来,恰好落在她身上,她喜欢穿红裙子,阳光落在上面更显得格外艳丽。
她抬手接住一捧,炙热的阳光却没有丝毫温度,她笑嘻嘻地弯唇,“傻子,福利院的孩子是见不到光的。”
小雪蹲在地上呆呆地唱着歌谣:“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买药,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
她眼神茫然地抬起头来,喃喃地道,“五兔子死了?它怎么会死呢……”
她脑海里闪过昨天在厨房,看到厨师杀兔子那一幕,惊恐地抱住了头:
“血,好多血……他们杀了它”
阿梨不耐地扫过去一眼,“别唱了,听得我都烦。”
小雪被她一凶,不由委屈地捂住了嘴。
这时又传来隐隐哭声,阿梨看向角落里的糖糖:“有完没完,你怎么又哭上了?”
因为是哑巴,她连哭都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听着怪可怜。
糖糖抬手,无意间露出手臂上的青紫,明明快步走过去:“怎么弄的?院长又打你了?”
糖糖小心翼翼摇了摇头。
阿梨走过去看了看,见她身上还有好几处这样的痕迹,顿时小脸一沉:“不是院长,她答应了这几天不会对我们动手,那是谁干的?”
糖糖说不出来话,阿梨却猜到了什么,漆黑瞳仁闪过冰冷诡谲的光,天真浪漫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那些大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
云虞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薄斯屿唇角微扯讽道:“你不骂别人就不错了,谁敢骂你?”
她瞪过去一眼:“你不懂,我疑心病重,放在古代那是皇帝命。”
“……”
光有疑心也当不了皇帝吧?
变成小孩就是这点不好,没走两步云虞就觉得自己累得不行,尽管薄斯屿已经有意放慢脚步等她一起,但他腿比她人都高,再慢她也跟不上。
云虞不爽地瞪了眼薄斯屿,腿长了不起啊!
“我说你能不能走慢点。”
薄斯屿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就见小女孩叉着腰气鼓鼓仰头瞪他。
他上下打量她,一针见血指出:“是你腿短。”
被戳中痛处的云虞正要发火,就见他一副纡尊降贵的模样,勉为其难朝她伸出了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