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隐约响起倒吸口凉气的声音。
方闵及时遮掩住脸上的震惊,相当有职业素养地别开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商序舟也垂下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地板。
别说,这地板长得还真地板!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想原地挖个坑。
不同的是,云虞想把自己埋了。
而薄斯屿想把她埋了。
难怪这两天家里的佣人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股隐隐的八卦,他一度以为自己裤链没拉。
还有老爷子,语重心长地提醒他注意身体,他还没当回事。
原来都是云虞在背后拿他的颜面扫地!
薄斯屿杀气腾腾的眼神扫过去,云虞心里一个咯噔,羞愤欲死地捂住脸:“讨厌,都怪你啦,人家都没脸见人了!”
她甩锅甩的干脆利落。
旁边暗搓搓投来几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薄斯屿咬紧了后槽牙,深吸口气:“先办正事。”
云虞愣是从这话听出了“然后办她”的意思,不由打了个激灵。
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商序舟清了清嗓子,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踏进了门,罗盘转动的越来越快,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来到墙壁前停下。
正对着床的那面墙,悬挂着几幅画,还有一个别致的编织挂饰,用来托放书本。
上面缀着一些动物的骨头磨制的饰品。
商序舟皱了皱眉:“这挂件……”
他上手摸了摸,眼神微微一凛,“这手感好似是人骨?”
云虞如遭雷击:“你认真的?!”
她前两天刚来的时候觉得好看,还摸了许久!
商序舟仔细确认了一番,肯定地点头:“怨气很重,是枉死之人的骨头,被下了诅咒,难怪这里煞气这么重,这样的东西放在卧室,长此以往,主人必会横死!”
薄斯屿神色冷戾:“周妈,这又是怎么来的?”
周妈哆嗦着上前,犹犹豫豫道:“大少爷,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好像是可欣小姐之前送您的生日礼物,您让看着办,下面的人就自作主张挂到了这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扑通一声跪下来神色惶恐,“大少爷,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人的骨头啊!”
云虞一时间不知是该同情还是敬佩薄斯屿,合着一家人没一个盼着他好的。
不过这样都能平安无事。
该说不说,他可真难杀啊。
薄斯屿闭了闭眼:“让秦可欣也滚回来!”
薄煜和秦可欣一前一后回到家,两人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煜看着坐在客厅的薄斯屿,隐约察觉到气氛的紧绷:“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秦可欣则神经粗大没发现异常,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正在逛街,听到薄斯屿要见她,欢天喜地就赶了回来:“大哥,你找我呀?”
她隐晦而得意地朝着云虞扫去一眼,果然,斯屿哥哥心里还是有她的!这个女人不过就是他娶回来应付家里的!
云虞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这傻孩子,龇着个大牙笑的跟中了彩票似的,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薄斯屿慢条斯理抬眼,深晦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看得二人不自觉紧绷了脊背,秦可欣再迟钝这会儿也发现了不对,有些惶然地眨了眨眼。
“一个一个来吧。”薄斯屿嘲讽地一弯唇,“薄煜,你很恨我么?”
薄煜脸色骤变:“大哥何出此言?”他脸上的震惊真情实感,忍不住追问,“难道是有人在大哥面前说了什么?这是故意挑拨你我兄弟二人的感情啊!”
他说着忍不住看了眼云虞,怎么看这女人嫌疑最大。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云虞顿时露出被羞辱到的表情:“喂喂喂,你说话就说话,瞪我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指桑骂槐啊!”
没想到她直接戳破,薄煜面色有些尴尬。
薄斯屿喉咙里滚出一声笑,扫了眼地上的花瓶碎片,眼神有点凉:“这花瓶不是你带回来的?”
薄煜神色茫然点点头:“是我带回来的。”
“周妈,给他看看。”
周妈大着胆子用扫把刨了刨土,那团头发露了出来,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从下水道捞出来,透着一股邪恶不祥。
薄煜怔了怔:“这是……头发?”
秦可欣眼神震惊:“谁脱发这么厉害?”
“……”
周妈小心翼翼:“二少爷,这团头发是从你带回来的花瓶土里发现的。”
薄煜不敢置信瞪大了眼:“怎么会?”
商序舟好心解释:“女人头发阴气极重,况且,这里有可能是死人的头发。”
“大哥,我不知道……”
薄煜心头一震,秦可欣已经愤怒地瞪向他,看上去比薄斯屿本人还要生气:“把这样的东西摆放在大哥房间门口,薄煜你安的什么心?!”
云虞语气意味深长:“你先别急啊,待会儿有你急的。”
秦可欣神色一僵:“云虞你什么意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云虞指了指取下来的挂饰:“你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