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换了点票想上街里买点糖块准备办喜事儿的时候用。
正好我小孙子那天没上学,我就带着他去供销社。
结果走半道,他肚子疼非要拉屎。
我就带着他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我琢磨着,他拉屎我也不能杵在路边等着,就在里边不远的树底下坐一会儿等着他。
结果孩子刚蹲下没多久,我就看见孙家老头子了。
就是孙老三他爸。
好像是喝多了,走都走不了,让他哥背着,应该是走了一会儿,在道边上歇脚呢。
孙老头骂骂咧咧的说孙老三这小王八犊子不是人呢。”
陈婶儿看了眼侧着耳朵仔细听的姚亚文,又继续说。
“听他那意思,孙老三在他下乡的那个地方勾搭了个寡妇。
俩人不清不楚的来往,应该有段时间了。
孙老三也不知道是应承了人家啥,还是给了啥好处。
哄的小寡妇听了他的话,跟他合伙儿给他爹下了个套。
就在他爸下班回家的道上,小寡妇假装受伤了,让他爸帮帮忙,结果拽着他爸的手就往自己胸脯上按。
孙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让那小寡妇拽的一个趔趄,正巧就摔人家身上了。
这下子可真是完犊子了。
小寡妇哭天抹泪的,诬赖他爸耍流氓。”
“路过的几个人一看这情况,还以为这孙老头真是坏分子,当即就要见义勇为妞送他去见公安。”
“孙老头子你看在家舞舞喧喧的,出门啥也不是。
当时听人家小寡妇要报公安,都要吓尿裤子了。”
“这时候正好赶上孙老三回来,就这么巧让他给遇上了。
说了一堆的好话,又是赔礼道歉,又是作揖求饶,还单独跟小寡妇说了几句话。”
“回过头来,当即就跟他爸说,这事儿他能解决,代价就是要接班。
小寡妇就站旁边一脸的虎视眈眈,一副绝不轻饶的架势,但是对孙老三的态度还算不错。
他爸一时没了主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把工作给了他。”
“孙老三又当着孙老头的面把事儿揽下来,跟人家小寡妇保证了赔给他不少的钱。
说是自己上了班以后肯定慢慢还。”
“孙老头还以为这三儿子转性了,知道维护他这个老子。
心里头一热,还真就把工作给了他了。”
“结果,等孙老三都回来上班了,过了好几个月,他才知道,那女的跟孙老三一起的,俩人合计好了,给他下的套,就为了糊弄他工作呢。”
“孙老头当时跟他哥说的时候哭的一个惨啊。
捶胸顿足的说孙老三不是个玩意儿。”
“他哥当时就说,要去找孙老三,让孙老头给拦下来了。”
“他说,他看出来了,这老三是歪了,说啥也掰不正了,往后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陈婶儿说起这个事儿那真是心都跟着发麻。
这孙老三,当初为了钱连爸妈都敢打,她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没想到,能这么不是个玩意儿。
要是被定了流氓罪,那没准都得吃花生米的。
他真敢干这缺德事儿。
这不就是逼着他爸拿工作换这条老命吗?
姚亚文也听的头皮发麻。
这孩子怕是坏到根儿上了。
得亏他们搬出来了,这样的人最好一辈子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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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三的事儿,姚亚文只偷偷的跟周锦新说了。
保守秘密实在太困难了,又怕别人不可靠,只能跟最沉稳最值得信任的老大说了这件事。
别说,这事儿一说出去,这心里痛快多了。
“你可别说出去,你陈婶儿偷偷听到的,她说只跟我说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她准知道是我说的。”
姚亚文特意叮嘱周锦新别外传。
周锦新:那你可真信的着她。
就陈婶儿那张嘴,你在县里都知道了,那原来住的那边,估计整个胡同都知道了。
虽然没外传,可她还是特意叮嘱了几个妹妹,别跟孙家任何人有交集,就当不认识。
虽然不明所以,可几个妹妹们看大姐严肃的表情还是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心里打定主意,听大姐的话。
没错,自己压根儿就不认识姓孙的。
事实证明,周锦新对陈婶儿还是了解的。
陈婶儿这心里存不住事儿,嘴里也存不住话的人,怎么可能守得住秘密。
首先就是从家里人开始,一一告诫不许跟孙老三,不,是不许跟孙家所有人有来往。
“为啥?”
陈家别人没说啥,陈看大家的孩子,就是陈婶儿的大孙子突然就问。
她跟孙小五是同学呢,以后不能发交道了?
虽然他也挺烦孙小五的,但是总想知道为啥他奶突然说这话。
“你们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啊……”
陈婶儿憋了半天就等人问呢。
可不是她主动说的,是有人问了,她总不好家里人都不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