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在外十年就什么都不知道。”
何安东的眼睛如鹰隼一般立刻锁定要悄悄溜走的孙怜,手中的鞭子一甩,落在孙怜面前,“你要去哪?”
“啊——”孙怜大叫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往回退了两步,被吓得不轻,对主位上的何安东大喊,“何二爷,我为何家诞下一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么对我!”
何安东没有理会孙怜,而是看向何悦遐,“何悦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大哥房间门口跪着,直到大哥醒过来,你向大哥磕头认错,得到大哥原谅,此事就算了结,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城主夫人。”
“要么,按何家规矩,鞭打四十,抬回城主府。”
何悦遐知道,如果按何家规矩,抬回城主府就代表与何家再无关系。
不,不可以!
她这么些年只给刘家生了个女儿,刘家之所以还会好好待她,没有给城主纳妾,全靠她背后所倚靠的娘家,如果她被赶出去,等待她们母女的,何悦遐半点都不敢想。
“二哥,我跪,我去大哥房间门口跪着。我一定守着大哥醒来。”何悦遐害怕了,表面上泣不成声,却心有不甘,但为了她们母女,她不得不忍下。
等何悦遐走后,一个嬷嬷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见过二爷。”
孙怜看到那嬷嬷她不认识,却抱着她的孩子,连忙上去抢,“把孩子还给我。”
孙怜那只没断的手抓着孩子用了狠劲,孩子吃疼,哇哇哭了起来。
嬷嬷单手抱紧孩子,另一只手抓住孙怜的手腕,用了巧劲掰开,紧接着将孙怜踹倒在地上,“二爷,这野种如何处理?”
孙怜被踹倒在地上,那只断了的手磕在地上,疼的她两眼发黑,随即听到那嬷嬷的话,孙怜心中一惊,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孙怜用尽力气喊出这句话,却气若游丝,声音小的根本听不见。
何安东对处置孩子没什么兴致,他不可能对一个无辜孩子动手,“可查出奸夫是谁?”
“一个庄子的管事,名为赵大川。我们过去那庄子没找到赵大川,但在庄子后院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尸骨,经查验应该是赵大川,因为尸骨与赵大川身形相似,且皆为坡脚,看样子死了得有好几年。”
孙怜听到嬷嬷的话有些懵,赵大川死了好几年?那……那个人是谁?
何安东瞥见孙怜眼中的吃惊,眼睛微眯,手指轻抚下巴,陷入沉思。
看孙怜那样子,应该不知道那个男人不是赵大川,而是另有其人,那个男人杀了赵大川,然后假扮成赵大川与孙怜暗通款曲,生下孩子。
为什么?
为了让大哥成为穹湾城的笑柄?
还是为了谋夺何家的家产?
何源安听完也皱起眉头,孙怜的骈头是有点本事的,能假扮赵大川好几年而不被发现,想来应该对赵大川极为了解。
何源安灵光一闪,向主位上的人拱手道,“小叔叔,查查赵大川前些年与哪个人比较亲近,而这几年未曾出现的。”
何安东一点就通,赶紧吩咐人下去查。
至于这个孩子还有孙怜,何安东觉得还是让大哥醒来自己处置吧。
让人将孙怜关起来,一天只给一顿饭,然后把孙怜这些年插进来的人都打了一顿,赶出了何府。
解决完这些事,看见何源安还站在那,“你还不走?”
“小叔叔,多谢。”
何安东???
“谢什么谢,还不去看着你爹和何叔。”何安东没好气道。
小小年纪装什么深沉老道,他在这年纪的时候还在街口逗猫遛狗,上树捉鸟,下河捕鱼呢。
别说整条街的孩子,就连巷口的野狗,要是会说话也得喊他一声大哥。
“小叔叔,你可有管家人选?”
何安东挠了挠脑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素来不擅长管这些,只觉得十分麻烦,敷衍道,“没有。”
何府赶走了一大批下人,得招人补上,而且府中的管家暂时没有人能担起。何府的老管家要么被孙怜打断了腿,要么被安上偷盗的罪名处置了。
他们两天后就要启程走了,大哥还昏迷着,找不到可靠的人来打理何家可怎么办。
“我母亲身边嬷嬷的孩子,或许能用。”何源安想起那小姑娘打孙怜时决绝的神情,觉得是个挺好的苗子。
何安东也懒得自己找人,摆摆手道,“带来看看。”
不一会儿,小姑娘就走了进来,大大方方的向何安东跪下行礼,“见过何二爷,见过少爷。”
何安东看着下面那瘦瘦小小的小丫头,只觉得何源安在跟他开玩笑,这小丫头看起来最多也就九岁、十岁,如何能担得起打理何家的重担。
但何安东觉得还是得给她一个机会,毕竟他确实找不到别人,“你叫什么名字……芳邻几何?”
“回二爷的话,奴婢名为丫丫,今年二十有二。”
22???
丫丫个子娇小,又生了一张小巧的脸,大大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实在看不出她已经有22岁了。
“看不出来啊。”何安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