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富林深深地看了顾倩倩一眼,拿着照片站起来,走到外屋,把照片装到公文包里,穿上外衣没有和顾倩倩打招呼就离开了。
自从,知道了巩富林和顾倩倩两人的奸情后,梅沐雪从来不给巩富林打电话,巩富林给梅沐雪打十个电话,梅沐雪有七八个是不接的,慢慢的巩富林也极少给梅沐雪打电话了。
现在,梅沐雪设计好的新产品,基本上都是通过李槐米和厂里进行沟通。
把一个濒临倒闭的厂子发展到今天安州有名的私营企业,巩富林付出了多少心血在里面,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顾倩倩这点事,巩富林还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技术上,销售上,供应上,人事上巩富林都能独当下来,能入凌香老太太的法眼,他绝对不是愚笨的人。
这么多年,即使再忙的脚不停蹄,他也没有荒废了服装方面的手艺,每当梅沐雪送来新的设计图纸时,巩富林都要看着图纸自己制作样板,自己开剪。
晚上,巩富林住在了厂里,第二天他等不到午饭的时间,早早地到了梅家,梅沐雪中午没有回家吃干饭。
下午下班后,巩富林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梅沐雪的电话,在他准备拨第十六次时,梅沐雪接了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要见你,厂里会议室,我等你。”
“喂,喂。”
巩富林说完就挂断电话,根本没有给梅沐雪拒绝的机会。
梅沐雪马上的拨通了鲁智宇的电话。
“姐。”
“智宇,在哪儿呢?”
“姐,我在厂里呢,咱妈在汇总账呢,我在等她。”
“智宇,你们别走,一会我去厂里有点事,等我走了,你们再走。”
“好。”
童年爱的缺失,让梅沐雪骨子里缺少安全感,有鲁智宇在身边,她放心前往约定,去厂里会议室见巩富林。
梅沐雪到了厂里,和鲁智宇打了招呼,告诉他自己在会议室和巩富林见面,但是路过财务室时,她没有进门,没有和那个所谓的母亲打招呼。在她的心里,似乎并没有原谅抛弃她的这个母亲。
只不过随着生而不养的母亲年龄逐渐的增大,老天将一寸痛一寸疼还给了即将步入老年的母亲。在梅沐雪的心里,可怜多于了怨恨,内心深处也盼着这个所谓的母亲更好些,但是让梅沐雪和她情同母女,梅沐雪是真的做不到。
因此,她即使知道母亲赵丽就在路过的屋内,也过门不入,她看不得赵丽每次看她那即悔疚又心疼的眼神。
巩富林坐在会议室里等着梅沐雪,当梅沐雪推开门时,巩富林抬头望着走进来的女子,冷淡而疏远,绝美而高洁,干净的不染人间一粒灰尘。梅沐雪在巩富林的对面坐下不说话,也不看巩富林,眼睛盯着面前的杯子静默着。
这也巩富林喜欢梅沐雪的又一个方面,她总是这样,话不多,一站一坐气场就有。
“沐雪,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两个变得这么陌生了。”
“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会变得陌生。”
巩富林看着梅沐雪有些心虚,他不知道梅沐雪知道不知道他和顾倩倩的事。他从公文包里把照片拿出来递给梅沐雪。
“这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梅沐雪拿起照片鄙视地望了巩富林一眼。
“您不认识,但是,谢谢你,偷拍的真好。”
“不是我拍的。”
巩富林一否认,梅沐雪马上明白是谁拍的了,她不愿意就此和巩富林撕破脸皮。
“噢,你真有闲心,还雇了私人侦探。”
巩富林没有接话,他知道顾倩倩是拿不到桌面上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熟人、合伙人、朋友、知己,你想定哪种关系就是哪种关系?”
“从照片上发现他们俩人对你都存有爱慕之心?”
“作为一个女子,我还不到30岁,有人倾慕和爱慕是正常的事情,我非常开心,有人爱慕自己,证明我作为一个女人不是很失败,还有女人的魅力。”
“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
“又有谁规定有夫之妇不许其他人倾慕和爱慕?”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俩可能是好色之徒,对你有非分之想。”
“君子好色,行于心,止于礼,很开心,我梅沐雪还能成为有些男人心中的色。”
“沐雪。”
巩富林用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咚咚咚”会议室的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姐、姐夫有事吗?”
“智宇没事,妈完事了,等我一起走。”
“好的,姐,我就在走廊里。”
“你怕我?”
“道义上,伦理上不怕,但力气上怕。”
“什么意思?”
“巩厂长,我十七岁遇见你,尊你如父如兄,待你至亲至爱,依你如山如树,而今山倒树枯,覆水难收。但是请你在巩梅依面前保持做父亲的自尊自爱,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