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诉了你吗?陌生人不要开门。”
“他们是陌生人吗?他们是居委会的。”
“居委会也有冒充的。”
“现在到处是病毒,谁闲着没事来你家的社会调查。”
几十年的社会经验让巩富林感觉这次调查似乎有点问题,但他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里。
“不管怎么样,以后陌生人敲门不要开门。我记得你怀孕的时候就做的非常好。”
顾倩倩瞪着那双大的出奇的眼睛望着巩富林,原本就眼白多,这样的骚操作眼白更多了,怀孕的时候哪里是不敢开门,不出门。是老姑娘给有妇之夫生孩子,怕遇见熟人。
顾倩倩看着吊着脸的巩富林,刚被小姑娘夸赞的快乐心情犹如一盆凉水泼下,非常薄的嘴唇抿着,皮笑肉不笑说道:
“难道我们不是幸福的一家人吗?”
巩富林看着顾倩倩,三十多岁的顾倩倩,比较矮小,皮肤白皙,一双很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鼻子也不丑,就是无根有些发红。
常言道一白遮九丑,再加上一双大眼睛,常规的话,顾倩倩应该是属于美女之列,可看着她就是不好看。所谓相由心生,可能就是如此,老公是偷别人的,孩子是强求来的,生活里的一切都不能展现在阳光下。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们不是幸福的一家人吗?那小姑娘夸我们儿子时,你怎么笑得那么难看?”
“什么难看好看?笑笑有那么多事!”
巩富林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爽,马上就过年了,自己的老婆梅沐雪和女儿还不知道在何处。
“你和我说清楚,我们是不是一家幸福三口人?”
“是!三口。”
“说清楚是幸福的三口人。”
“顾倩倩,你不要吹毛求疵,没事找事。”
“我怎么没事找事了?我怎么吹毛求疵了?让你说一句是幸福的一家人三口人,是能少块肉还是给你要钱了?这么不情愿?”
“顾倩倩!”
顾倩倩愤怒的眼睛瞪着巩富林,眼白更多了眼睛大的吓人。
“你不要那么大的声音,我耳朵不聋,能听见。”
巩富林大声的又说道:
“这就是差距!”
“什么差距?和谁的差距?梅沐雪吗?别做梦了,在她心里现在你也许连只狗都不如。”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顾倩倩的脸上,巩富林把多日来,梅沐雪对自己的不屑一顾,置之不理,种下的不满全部用在了这一掌上。
顾倩倩的鼻子,嘴角迅速涌出了鲜血,顾倩倩不动,也不擦,瞪着眼流着血,望着巩富林。
看着蓬头垢面满脸是血的顾倩倩,巩富林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失手了,我不该打你,我们开始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不爱她,是因为奶奶心疼她,不许她再生孩子,你说你给我生,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让你爱我就可以,现在没让你爱吗?天天过来陪你。”
“心不在,有什么用?”
“我是搞服装的,对于一个能把一根绳子设计成,一般百姓都买不起的畅销衣服的人,而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婆,会放手吗?会不爱吗?十几年来,她就是一颗从不要回报的摇钱树,告诉你,她一直在我心里,从没离开过。”
顾倩倩嚎啕大哭起来,她并不在意巩富林打他,在意的是巩富林当着她的面承认梅沐雪一直在他的心里,从没有离开过。
巩富林拿起纸巾给顾倩倩擦着脸上的血和眼泪。
“三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情呀,爱呀,心呀,是青春少年少女的故事。”
巩富林擦掉了顾倩倩脸上的血,却擦不完,她一直流淌的眼泪,看着泪流满面的顾倩倩,巩富林百思不得其解,她哪里有那么多的眼泪,看着坐在童车里玩玩具的儿子的,巩富林像是对顾倩倩,又像是对自己自言自语,回忆着说道:
“十几年前,外地的一个没有文化的穷小子喜欢上了天仙似的梅沐雪,吸引他的不但是她的美丽,更多的是她对服装的设计和制作的奇思妙想。以及坐在缝纫机前专注的神情。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制造了无数次的偶遇,想了很多办法,那个时候一群城里的少女们,谁又能真心的喜欢一个外地的打工仔?在我绞尽脑汁的谋划下,引起了她的注意,通过接触,接受了我,在她十八岁时生下依依。”
巩富林拿起奶瓶递给咿咿呀呀向他伸手的儿子。
“带着红领巾,我就学习做衣服,拥有一间服装厂是我的梦想。当时,我们服装厂拍卖是梅沐雪让奶奶掏空家底买下了这间厂,把它交给我,而她十几年如一日为厂里设计新产品,毫无怨言地帮助我。”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我们都知道,既然你说她那么爱你,为什么不能再为你生孩子?”
“不是她不为我生,而是奶奶不许,她又出奇的孝顺。”
“年轻人的事,爹娘都管不了,更何况一个奶奶,是她不愿意,爱的不够深。”
“在梅沐雪的生命里,我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在你这里,我不是唯一!”
“你说什么?”
“你二十八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