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玉在学校的餐厅里找到了刘子莹。
“你爸和我家尚志、王二力去遛山了,让你中午给你妈送饭。”
“好的,谢谢你了。”
最近这几天,杨玉芳表现的很老实,刘父出门也不上锁了,出门前把炕洞塞满柴禾,堵住炕口,小火慢烧。
刘子莹打了饭,来到他们的住处时,屋里非常暖和,杨玉芳趴在炕上,刘子英把菜和烧饼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扶着杨玉芳站了起来,她尾骨骨裂不能坐着,只能站着吃饭。刘子莹给她倒了一碗热水。
“子莹,听她们说,我们来这里每个人,一个月一万元的费用,是不是?”
“置换基地招生的学费是每个人一万元,条件是八岁至二十五岁的人,我们三人费用是沐雪交的,我不知道她交了多少钱?”
“你在老太太的服装店一个月开多少钱的工资?”
刘子莹眉毛轻轻地向上挑动,眼睛看了一眼杨玉芳,马上躲开,转过身去,在洗脸盆里洗手。
“工资很少,但提成多,具体开多少没有一定。如果沐雪设计的衣服受欢迎,卖的好,我就能多开。”
“你以后别乱花钱了,你弟也大学毕业了,很快要买房子,又要娶老婆,都需要钱。”
刘子莹猛地甩着手上的水,大声道:
“妈!”
“妈什么妈,能给同父异母的哥哥买房子,就不能给同父同母的弟弟买,哪个亲哪个远,你心里不明白。”
“妈,我哥在我从服装厂辞职到我给他买房子时,每个月开工资都给我五百元钱,怕我没饭吃。十年都没有断过一次。”
“一个月五百元,十年才六万,你给他买的房子,可是壹百万呀!”
“妈,你怎么能这样算?你知不知道我哥曾经有三个月没开工资?为了给我寄钱,是向别人借的钱。”
杨玉芳扶着床沿慢慢地爬上炕,侧着身靠在被子上躺下。
“我不管,你给你哥多少,就要给你弟多少,就这样!我说了算。”
刘子莹想着和鼓八的事情。
“妈,如果我嫁人了,是不是就不用管你的宝贝儿子了?”
“不行,你弟没成家,你不能嫁人。有吃有喝有钱挣,嫁什么人?”
刘子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杨玉芳。
“你是我亲妈吗?我是你亲闺女吗?”
杨玉芳猛地坐了起来,疼得又迅速躺下。
“你个臭丫头,我不是你亲娘,谁是?没良心的东西?”
刘子莹一声不吭,任杨玉芳谩骂,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着杨玉芳吃完饭的桌子上的东西,心里只想着尽快离开有杨玉芳的空间,心里难受的像压了大山一样沉重。
“你休息吧,我走了。”
初六也是星期六,詹示和雷青黛的婚礼如期举行,因为婚礼学校放假一天。
詹示珠宝设计设师,年轻时酷爱珠宝设计,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博士四年、博士后两年,十几年学习珠宝设计,毕业后自己创业,把父母给的买房子钱全部投在了珠宝养殖场,经过多年的奋斗,成了所谓的成功人士。
他的身边从来也没有缺过女人,只不过都是蜻蜓点水,雁过不留声。十年前和研究生毕业的雷青黛相遇,这女子一眼望千年,爱上了他,一爱就是十年,雷青黛的青春灵动,美丽聪慧,让詹示爱不释手,爱又怕烫着,想放手又舍不得。
雷青黛认准了詹示,从此,再未看过其他男人一眼,詹示年龄越大,胆儿越小,虽然把她放在眼里,心里疼惜着,却不敢向前迈一步。
怕她出嫁,没嫁妆给她买楼,怕她没有固定的收入,给她买铺面,怕她没人给她操心找婆家,准备做红娘时,世事多变,病毒来了。
病毒的凶猛,朋友的去世,让詹示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迂腐,放着如此美好的人,美好的爱情却萎缩不前。
当詹示勇敢的说出要和雷青黛结婚时,他自己才知道这个愿望在他心里长了十年。
昨天晚上,王默然的奶奶安排属龙属虎的小娃子在新房里陪他睡觉,不让他见雷青黛,他才知道雷青黛对自己是多么重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按住喜悦的心情,听着王默然奶奶的安排,在新房里待着。
坡下村很多年不办喜事了,大家开心极了,雷青黛是父亲带大的姑娘,今天出嫁,王默然的奶奶不让青黛与詹示结婚前再见面,告诉青黛结婚时的喜饼,自己千万不能吃,还吩咐让所有的人明天不许说再见二字。
雷青黛坐在炕上,大红的被子,大红的被单,大红的枕头,这个该做那个不该做。王默然的奶奶不厌其烦地忙前忙后,雷青黛的屋里,梅沐雪、刘子莹、孙玉凤、盛小玉、李槐米,一大堆人陪着她。你顺着她的脸淌了下来。
“丫头!哭什么呀?”
“奶奶,我开心!就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有这么多人给我送嫁,该有的礼节,全部有我。我爸爸知道不知会多么开心啊,我妈妈的在天之灵也应该很高兴,她的女儿一点都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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