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竹啊,你可得帮帮我们呐,不然我们就只能去卖儿卖女。”
“韩家娘子,当初韩阳经常打你的时候,我们可没少护着你,人要得懂得知恩图报。”
“没错,以往你家揭不开锅时,我们还给你送过野菜,现在我们有了难,你们两口子可不能袖手旁观。”
一群妇人吵闹得不行,秦晓竹急得团团转。
“你们别着急,等我夫君回来再说行不行?”
韩阳快步走过去,虽然只听到三言两语,但也推测出她们为何而来。
“夫君!夫君”秦晓竹看到了韩阳,急忙仰着头喊道。
妇人们见韩阳来了,也就不再缠着秦晓竹,而是立即涌到他面前说个不停。
韩阳头都大了,神色有些不耐烦地大声喊道:“你们别吵啦,能不能一个个说。”
妇人们见韩阳神情似乎不悦,也就赶忙闭嘴。
耳边安静下来,韩阳看向面前一名妇人道:“张大娘,你先说。”
“韩阳,我们所来为何你也能猜到,如今朝廷加税,我家人口多收成又少,要是把粮全交了,这一家子可咋活呀”
张大娘哭哭唧唧地说完,旁边李三婶又道。
“我们以前可没少帮衬晓竹,就连你现在的制药生意,没有我们成天忙前忙后的你能挣到钱吗?现在可是你报恩的时候。”
“没错,你现在赚了大钱,这其中我们可帮了不少忙,帮我们交一点税银也不算过分吧!”
韩阳听着都想笑,但还是耐着性子对她们说道。
“首先朝廷加税与我无关,你们的困难也不是我造成的。”
“其次你们虽然帮了我不少,但我也付了工钱,不曾亏待你们吧?”
“若是你们觉得吃亏,以后可以不用来帮忙,我韩阳绝对不会求着你们来。”
韩阳说的是毫不客气,他向来最讨厌这种你帮了她,她却反而觉得是你再占大便宜。
就韩阳给的工价全县也是独一份,要知道二叔在码头累死累活也才赚个铜板。
而她们只需在药库帮忙处理药材这种轻巧活同样就能赚上五个铜板,况且韩阳还管饭。
只是眼前这些妇人们似乎看不到这点。
“韩阳,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要是这样我们以后可就不帮你了。”
“不就是几个铜板吗,我们还不稀罕。”
“对,没有我们看你还能不能将制药厂办下去。”
见一众妇人都发了脾气,秦晓竹顿时慌了神。
在她心里,乡亲们以往确实没少帮她,如今有了难处应该报答一下。
再者若是她们真撂挑子不敢,光靠他们两人根本运转不起来制药厂,更别说还有药田需要雇人打理。
“大娘大婶你们别生气,韩阳不是那个意思。”
随即,秦晓竹面带乞求地朝韩阳说道:“夫君,咱家里还有点,要不先给她们救个急?”
韩阳冷漠的看着一众妇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可白白送人。”说完,韩阳便将她们给赶了出去。
锁上大门,任凭她们在外面如何吵闹都不做理会。
院子中,秦晓竹一脸为难之色,她是真想帮一下乡亲,但韩阳的话她更不敢违背。
“夫君,咱们这么做会不会被乡亲们记恨?毕竟都生活在一个村子,弄得太僵都不好看,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再说咱们帮她们这一次,她们肯定感恩在心,以后也会更加卖力地为咱们工作不是吗?”
韩阳则严肃地朝秦晓竹说道:“娘子,人性这东西复杂。”
“你若是今天白白给她们银子,那么下次他们同样会以这种方式朝咱们索要。”
“人在变得贪得无厌之前,都会一步步进行试探。”
“若每一次都能以不劳而获的方式在他人身上获得利益,那么在最后无法获得利益时,恩人也将自动变为仇人。”
“所以你要记住,主动给出的恩情和被动索要的恩情都很廉价,也很危险。”
秦晓竹神色有些恍惚,她一时间还想不通韩阳话中的含义。
门外。
一众妇人喊了许久韩阳就是不开门,这下都傻了眼。
“看样子韩阳他们两口子是铁了心不帮咱们啦。”
“我就说不能直接朝人家要钱吧!这下可好!”
“谁知道韩阳这家伙这么狠心,不但不给钱,以后还不让咱们在他家工作,那么我们岂不是又要回到满山挖野菜的日子!”
“还说呐,都怪你们咄咄逼人,人家韩阳有钱照样能从别处雇人,咱们去了别处可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还管饭的工作。”
妇人们冷静下来后开始互相指责,甚至逐渐上头。
“行啦,咱们在这吵有什么用?要是再不想办法就只能卖女儿凑银子交税。”
“我看还是和韩阳好好说吧,我想他不会那么狠心的。”
“对对对,还是好好说吧。”
秦晓竹泡了一壶茶叶,韩阳躺在院子摇椅上悠闲喝着茶。
“韩阳,晓竹,你们把门打开,咱们好好说说行不行?”
秦晓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