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曜听到欧阳长空直接去拜见母亲,赶紧过来了。
“曜儿,这是大景朝的首辅,欧阳长空。”
明曜进殿后,朝欧阳长空看了一眼,怔了一下,又恢复了冷肃的状态!
欧阳长空优雅地起身,望了一眼明曜,行礼,“陛下,大景朝欧阳长空。久闻陛下大名,今日得见,果名不虚传!甚幸,甚幸!”
“奥,同大人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王翀静静看着他们语锋犀利地你来我往。
“不敢,欧阳只是辅佐陛下的一个小小首辅!”
“一个小小首辅怎敢自己以国书的形式求婚?”
“自然是请示我们陛下准许的!”
欧阳长空嘴角一丝笑意,说道:“我同明月本来已经成亲,因陛下起兵,岳母担心连累于我,才把明月接走。”
“欧阳大人这是怪罪朕?”
欧阳长空抱拳,“欧阳不敢!”
从神态,肢体的反应,没有什么不敢的意思!
明曜笑了,“朕的妹妹还小,成亲不宜过早!”
欧阳长空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陛下成全!”
“朕没有答应欧阳大人的求亲!”
“君无戏言!”
明曜气得脸有些微红,坐在椅子上抿着嘴角,自己生气,怎的就让他给绕进去了?
王翀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较量。欧阳长空云淡风轻,不急不缓。明曜有些咄咄逼人,已经处于下风,后表情又没控制住,曜儿还是稍显稚嫩。
欧阳长空在朝堂已经叱咤风云十余年载,曜儿怎么是他对手。
王翀说道:“曜儿,长空在朝堂已经十余载,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你们探讨一番,互通有无,取长补短!”
王翀的话说的很含蓄,意思就是让明曜向欧阳长空取经。
明曜镇静下来,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
妹妹不止是南岳的公主。也是南岳不可多得的大将军。
明月的军师刘谋隐晦的提过,希望把明月留在南岳,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经商赚钱,都是极有天赋!
明曜在大山中独孤地生活了二十余年,从他十岁的时候得知还有一个妹妹,天天盼着母亲把妹妹带过来。
可是,一次次失望!
教导他的大儒,每天给他安排谋略术,纵横捭阖术,兵法,武功,识人用人,音律书画等。
先生不允他同小伙伴们玩耍,他们可以漫山遍野的疯跑,他不行!
为了强健体魄,爬山跑步时,也是有十几个人跟着。
他好羡慕他的表弟王归,舅舅随母亲去了大景朝,没有人约束他,整日,犹如脱缰的野马,附近的几座山让他摸了一个遍。
有时采了野果子,掏了鸟蛋,都会同他分享。
他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天巴巴地等着王归给他送好吃的野果,还有鸟蛋,野鸡野兔等!
如有时间还会听王归讲一讲,进山的趣事。
后来,长大了,得知身上的担子和责任,渐渐地收起了贪玩的心,一心同先生做学问,学本领!
争取早日完成大业,把妹妹接回来!
明月听哥哥的意思,舍不得她离开,她何尝不是?但是,欧阳长空也是她在意的人啊。
她觉得自己逃婚,让欧阳长空在大景朝失了颜面,她总要弥补。
她感觉自己现在可能通了情爱那个关窍,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欧阳长空。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觉得分外快乐。
打仗时候没有感觉,闲下来后,有些神思不安。想着大哥不知怎么样了,严从藩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大哥的掌握的势力,是否能同严从藩抗衡。如果严从藩真的造反,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她现在无法通信,南岳同大景朝还没有快捷的通信渠道。
思念无处诉说,夜夜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一个月的时间,明月有些许憔悴。
明月看着哥哥咄咄逼人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欲言又止。
母亲看了一眼,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镇定下来。是啊,她的婚事哪有她置评的道理。
她静静地听着,果然,大哥的智慧名动天下,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真材实料的,谈笑间,把哥哥绕了进去。
她脸上有一丝羞涩!
哥哥这是准了她的婚事,她从大景朝的皇室联姻联想到自身,自古皇家无亲情,如果哥哥执意不应,她也没有办法,只有接受。
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很是复杂,不是只有他们的情爱就能达成的。
明曜看到妹妹脸上羞涩的表情,心里有些吃醋,妹妹终究还是偏向欧阳长空的。
他在亲妹妹的心里,怎能抵不过外人!
好像赌气似的说道:“欧阳大人,妹妹刚回来,朕同母后想多留她几年。”
欧阳长空看了明曜一眼,笑道:“全凭陛下的意思!”
王翀嘴角含笑,嗔怪地看了一眼儿子!
明月脸上平静,心里乐开了花。
哥哥吃醋的样子,是疼爱她的表现,想到欧阳长空快近而立之年的高龄,还未娶上媳妇,心里有些替他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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