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向来以行事利落、效率很高。
就在当日午后时分,她便带来了最新打探到的消息。
只见青衣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向薛锦画禀报:“太子妃,关于镇国公府世子妃一事,奴婢已查明真相。”
“确如您所料,当初正是在世子妃面临生死危机,即将被杀害之际,才查出其怀有身孕。”
“而且,据调查所知,世子妃与世子爷行房的时间节点恰好与此吻合,因此镇国公府上上下下对这个孩子的身世并无半点疑虑。”
连一向机敏聪慧的青衣也不禁感叹道:“依奴婢之见,赵宇婷腹中的胎儿极有可能就是世子爷的骨血。”
然而,只有薛锦画心里最明白不过,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出自镇国公府血脉。
起初,薛锦画曾猜测赵宇婷之所以敢放出这样的风声,无非是想借此平息镇国公府的熊熊怒火罢了。
说不定她还暗中谋划着寻一个婴孩来冒名顶替。
但随着事态逐渐明朗化,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着实微乎其微。
毕竟赵宇婷有孕之事确凿无疑,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呢?
薛锦画心中的好奇愈发浓郁起来,她紧紧盯着青衣,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快说说,除了这个之外,究竟还查到了些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
青衣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目前确实再无更多特别的发现......只不过......”
见青衣欲言又止的模样,薛锦画赶忙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只是什么?”
青衣深吸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听闻世子妃生产完孩子之后,那御史大人的公子竟然多次登门拜访。”
听到这话,薛锦画的双眸猛地一闪,流露出惊讶之色,随即疑惑不解地反问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世子妃生孩子与那御史大人的公子能有何关联呢?他频繁前去又是所为何事?”
对于这位御史大人的公子,薛锦画也曾有所耳闻。
据说此人乃是一介读书人,且在科举考试中表现出色,一举夺得探花之名,后来便在翰林院谋取了一份不大不小的差事。
曾经,他也亲自登门向赵家提过亲,然而那时的赵宇婷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能够嫁给镇国公府这件大事上,因此这段姻缘最终未能成就。
平心而论,虽说御史大人是皇上的心腹,但说到底,他也不过仅仅是个区区三品官员而已。
即便有些许权势,可要与镇国公府这样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相比较的话,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完全不同。
青衣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未完全理解,但薛锦画的心中却已逐渐浮现出一幅较为清晰的画面。
只见她稍作思索后说道:“这样吧,你寻一个恰当的时机,想办法将御史大人的公子给带过来,本宫需要当面询问他一些情况。”
青衣赶忙点头应道:“是!”
领命之后便迅速行动起来。
然而,就在她刚刚将人抓进太子府时,赵宇婷竟然不期而至,也过来了。
此刻,青衣手扛着装有御史大人公子的那个麻袋,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薛锦画,轻声问道:“太子妃,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薛锦画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不断蠕动着的麻袋之上,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念头。
片刻之后,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既然赵宇婷乃是周娘娣的嫂嫂,那么不妨就让周娘娣前去接待一下吧。”
说罢,薛锦画再次将视线移到麻袋处,只见里面的人正奋力挣扎着,隐约还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含糊不清、支支吾吾的声音。
见状,薛锦画不禁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一旁的青衣见此情形,面露尴尬之色,连忙开口解释道:“回太子妃,这位肖公子实在是太过倔强,宁死不肯屈服于奴婢,万般无奈之下,奴婢只得先将他打晕,然后扛着他回到了府上。”
听闻此言,薛锦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轻笑出声:“呵呵,想不到此人倒还是个颇有几分骨气的读书人。”
“只可惜,这份所谓的骨气......在强大的权势面前,往往变得一文不值。”
说完,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青衣道:“好了,赶紧将人带进屋里去吧。”
暗室之中,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肖恩的嘴巴终于被松开,他便大声怒吼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地抓本官!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他的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回激荡,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肖恩见状,愈发恼怒,继续咆哮道:“朗朗乾坤之下,光天化日之中,你们这些无法无天之人居然胆敢抓堂堂朝廷命官!我定要将此事启奏给皇上,让皇上下旨严惩你们,将你们统统斩杀!”
他一边怒斥,一边挣扎着想站起身来,但由于手脚都被绳索紧紧捆住,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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