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所有人回过神,小五忙把头发放下来梳理了一下,几个姨太太们忙不迭地整理衣服和头发。连最端庄的霍夫想到方才自己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些脸红。
一时间几个姨太太找借口赶忙退下,霍名秀走的时候还给沈南枝竖了个大拇指。
“原来夫人也有那样不知礼节的时候啊。”霍大帅想着霍夫人方才的样子有些稀奇便调侃了句。
霍夫人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沈南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爹,方才大家只是玩游戏有些忘我了。”
霍大帅定定看了眼的沈南枝,转头看着自家儿子哈哈大笑:“你这媳妇儿有趣!”
霍少帅淡定地带着自家媳妇儿回房了,大帅则是被媳妇儿拧着耳朵回房的。
回到房里,沈南枝想着方才几个姨太太玩个游戏挣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有些好笑。
忽然下巴被人捏住,她抬起头来,霍逍挑眉看着她:“开心?”
“我….”
话未说完,霍逍便低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沈南枝霎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被按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一团糨糊,少帅他…明天就开拔了啊….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沈南枝迷糊睁开眼,看到霍逍正站在穿衣镜前将衣服一件件套上,铁灰色军装衬托得他身形修长笔挺。
霍逍转过头,“醒了?”
“嗯。”沈南枝微微点头,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腰部以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扭曲了一下。
霍逍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脸上的变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下一刻沈南枝腰上已经多了一双大手适当揉捏起来。
寒风渐起,十一月的天气已有些凛冽,沈南枝靠在霍少帅身上,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手里捏着霍逍军装的一角若有所思。
“等会就走了吗?”
“嗯,张副官留给你,有什么事吩咐他。”
霍逍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
言罢,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大步走出了房门。
没了霍逍,沈南枝失去了她的“暖炉”,坐着发了会儿呆,就重新窝进了被子里,又躺了一段时间,发现睡不着了,索性唤了春桃进来。
“小姐,这就起了吗?不再睡会儿?”春桃进来便问。
“不了,今天得去趟厂子里。”沈南枝坐起来。
洗漱完出到了楼下,发现两个大兵哥守在那里,一见到她立刻敬了个礼军礼,声音洪亮:“少夫人。”
沈南枝心中仅剩的那点莫名其妙的郁闷被这一声吼得散了个干净,张副官立刻走了上来。
“少夫人,少帅走时留了一个班,您想做什么吩咐一声就成!”
沈南枝看着张副官眼底莫名地兴奋,有种迫不及待等着自己吩咐他去冲锋陷阵的感觉,她嘴角抽了抽,不愧是大兵哥哈。
又寒暄了几句,正好她之前托凯文办的事大概差不多了,让张副官带着人去验收一下。
有大帅府给撑腰,办起事来当然顺畅多了。
吩咐完张副官,沈南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纺织厂。
纺织厂里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薛掌柜便迎了过来,铺子里的事情稳定后,她就让薛掌柜到厂子里来了,他头脑不错,当初厂子需要一个厂长,她索性就让薛掌柜来了。
事实证明他有那个领导才能。
“大小姐,您来了。”薛掌柜见了她忙迎了上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沈南枝微微点头,“最近生产情况如何?”
“大小姐要的那批棉帽,和棉马甲已经完工了,就是手套和棉裤还差一些。”薛掌柜这段时间也是忙得脚下生风,皱了皱眉头,他道:“而且咱们的棉花储备量不多了。”
沈南枝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棉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盯着这批货的质量,绝不能有一丝马虎。”
薛掌柜连忙点头应下。
霍少帅他们这边才刚上路就出了问题,他们坐火车开赴满洲里,走的是中东铁路,途经七八个省市,但是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点。
中东铁路以哈尔滨为中心,西至满洲里,东至绥芬河,南至大连。
最开始,中东铁路是由沙俄修建和经营的,其修建目的既有经济利益的考量,也有扩大沙俄在远东地区影响力和控制权的战略意图,使得沙俄能够更便捷地获取中国东北地区的资源,并加强对这一地区的控制。
后来苏联继承了沙俄在中东路的权益,华夏方面希望能够收回中东路的部分或全部权益,两方在中东铁路的归属上一直僵持不下,北方六省的官员们一致认为俄国人在强压下会妥协。
但是远远低估了他们的野心,这也是中苏之间产生矛盾和冲突的一个重要因素。
苏联更是扬言要收回中东路的经营权就只能持巨资买回去,只是他们狮子大开口到根本谈不下去的地步。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苏联果然对铁路进行了交通进行管制。
大部队被拦在了海拉尔站。
霍大帅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副官刚送来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