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霍逍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上了路,这边周家的迎亲队伍才到。
周栋站在门前,看着冯春琴和一个丫鬟搀扶着他的新娘子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她没睡醒?”周栋原本就烦躁,本来婚期是定在半年后,沈玉兰说什么也要提前,非要同霍家一起。不同意就跟泼妇一样在周家大闹。
两家同时娶亲,难免会被拿出来比较,而他处处被霍家压了一头,多少人虽面上恭喜,私下却拿这件事调侃奚落。
“玉兰身体有些不舒服,周少爷多担待一下。”冯春琴忙赔着笑。
周栋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沈玉兰被扶上花轿,迎亲队伍缓缓启程,周栋骑在高头大马上,心中却满是愤懑与无奈。
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即便周栋心中再憋屈,这婚事是他曾经自己求来的,如今哪还有什么退路可走吗?
看着迎亲队伍远去,沈仲天走了出来,眼底有些担忧:“这能行吗?万一被发现霍家不认怎么办?”
冯春琴冷笑一声:“哼,等到少帅发现,只怕已经是拜完堂之后的事了,届时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他想后悔也晚了。”
“就算是为了霍家的颜面,这门亲事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那周家那边呢?又如何交代?”沈仲天听着总觉得心头像压了块大石头,有些不安。
冯春琴进了屋,坐下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嗤笑道:“周栋那个花花公子,他真当我没看见他看沈南枝那个小贱蹄子时的眼神吗?他啊,八成对小贱蹄子还有点感情,如今将人送上门给他,只怕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喝了口茶顿了顿,面上笑得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就算不愿意,你觉得他敢上霍家要人吗?这个哑巴亏,他只能自己吞下了。”
沈仲天一听,觉得十分合理,冲冯春琴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冯春琴笑得得意,这少帅的岳母还是她来当比较好,胡天秀想和她斗?还嫩着点。
此时坐在上座的沈老夫人闭着眼,眉头紧皱,她眼下有些后悔竟然真的同意了冯春琴的计划。
与其看着沈南枝嫁进霍家有了一个强大的靠山把她们牵着鼻子走,还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换新娘!
可是眼下这才是第一步,计划被识破以后的反噬才是她们将要面对的。
老夫人不禁想,沈家真的能承受住霍家的怒火吗?
霍少帅的迎亲队伍一路前行,不愧是大兵哥,她们脚程很快,沈家的送嫁队伍有些赶不上,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
沈玉兰坐在轿子里,紧张得她手心都是汗,她终于要嫁给少帅了!她会是未来的少帅夫人!
只要一想着方才少帅牵着她的手,虽然少帅戴了手套,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忍不住地悸动。
听着外面热闹的场景,围观的百姓、不绝于耳的恭贺声都让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美梦中。
随着队伍逐渐接近霍家,沈玉兰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不断地幻想着自己与少帅拜堂成亲后的生活,想象着她成为众人敬仰的少帅夫人,她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将沈南枝死死地踩在脚底下,让她跪地求饶。
今日霍大帅府上热闹得仿佛烧开了一锅粥,客似云来,笑声连连。
少帅大喜之日,北六省的官儿们,远的近的,都像是约好了似的,脚底抹油赶着来凑热闹,不为别的,就为讨那一口喜酒喝。
实在是有事走不开的,也要让人送个贺礼,那阵仗,活像是在比谁家的红包更厚实。
“大帅!恭喜啊!这下可了结了你一桩心事!”
几个光头老爷们笑声浑厚,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恭贺的话。
送的礼也真是千奇百怪,从古代的宝贝字画,到洋人的稀奇玩意儿,应有尽有,而跟随霍大帅征战多年的大兵哥们就更实在了。
简单粗暴,银圆堆得跟小山似的。
“那可不么,只是咱们这伙糙老爷们儿,那些文人墨客的酸溜溜把戏咱们学不来,咱讲究的是实惠,这东西堆满了诚意,您可别看不上眼!”
“妈了个巴子的,再说屁话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抽你丫的。”
霍大帅笑骂了一句。
在北地政权中,北六省的这帮兵匪子们被南方那群家伙戏称“家庭式”团队,他们紧跟霍大帅南征北战,荣辱与共,忠心这块绝不含糊。
哪怕内部时不时上演“家庭纠纷”,可一旦一致对外,就能瞬间变身“超级团结战士”,团结得仿佛是一个人分裂出来的另一个自己。
“少帅迎亲回来了!”
一声欢呼过后,马蹄声和唢呐声犹如打鼓的猴子,热闹非凡地逼近了,霍大帅和霍夫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纷纷朝门外看去。
此时霍家大门外街道两旁已经站满了人,但是背着步枪的兵哥们昂首挺胸往那里一站,没人再敢往前挤,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直到看到等到霍少帅的马队出现,顿时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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