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又一滴,滴入她的口中。
渗透进她的唇齿,流入她的心。
苏见光的身躯发出了一层难以描述的光芒,照耀了房屋内所有的一切事物。
胡萝卜嘴巴成为了鸡蛋状,叹道:“哇哦……”
然后,光芒消失,一切又趋于正常。
苏见光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门板上,一如既往的睡着。
嬴成壁和灵药娘子程素面面相觑,一时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还没醒?”
“我怎么知道。”
“难道是沾了我的口水,解药失灵了?”
“我看一定是的。”
“不不不,这证明了书上记载的有误。”
“臭小子,时候未到也有可能,再等等看。”
嬴成壁三人聚精会神地盯着苏见光,盼望着她能够醒来。
可是毫无动静。
嬴成壁叹息道:“她醒不过来,会死吗?”
程素道:“恐怕是的,只不过她气息却无变化,真是令人疑惑。”
嬴成壁失望道:“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程素已无计可施,叹道:“我已无能为力,难不成要学那…”
嬴成壁急道:“学什么?”
程素缓缓道:“曾听先师说过,西域曾有一女子多年不醒,家中人访遍各地名医为其救治,可是众人都束手无策。直到家里人已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王子骑着白马从门前经过,听说这家人有一个睡美人没有醒来,甚觉可惜,就准备为她救治。”
嬴成壁道:“哦?”
程素道:“死马当活马医,家里人便让这王子一试。只见王子走到睡着的美人旁边,蹲下身躯,轻轻的在睡美人的唇上一吻。”
嬴成壁道:“哦?哦?”
程素道:“沉睡多年的睡美人竟然醒了,第一眼望着王子,而且还嫁给了王子。你…你…干什么…”
只见嬴成壁蹲在苏见光的旁边,将头缓缓地靠向苏见光。嬴成壁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这样一试了。”
程素连忙将嬴成壁抓了回来,道:“你不要乱来!”
嬴成壁嘟着嘴,说道:“别拉我,快让我亲一口!这样她就醒了!”
程素道:“别闹!你又不是王子!”
嬴成壁颓然道:“是啊,我又不是王子…我是个小乞丐…”
程素道:“再等等,太阳下山之前,能醒过来也不一定。”
嬴成壁望着稀稀落落的阳光,喃喃道:“嗯。”
窗外一阵稀里哗啦的打斗声,程素道:“是谁在我家门前捣乱?”
嬴成壁道:“我去帮老钟。”
程素疑道:“老钟?”
嬴成壁一个飞身钻出了屋内,只见钟意年与一群人激斗在一起。嬴成壁欲上前助阵,说道:“老钟,我来帮你。”
“不用,你看我的寒冰掌如何。”钟意年以一个飞花圈转势将众人冻结,纷纷打落天涯,“一群小喽啰,能奈我何!”
胡萝卜在门口拍掌道:“河流伯伯,好棒!好棒!”
程素冷若冰霜,冷冷地道:“钟意年,果然是你。”
钟意年见到了程素,呆立原地,忖道:“师妹...”
程素道:“住口!”
嬴成壁大感震惊,原来钟意年竟是程素的师兄。嬴成壁嘀咕道:“原来如此...”
程素道:“这三年,我只觉的天涯之下有股奇怪的味道,让人皮毛作痒,我一直怀疑是你,原来竟真的是你。”
嬴成壁道:“老钟,原来你呆在河里三年了。”
钟意年有些痛苦的说道:“是我,我不过是想离你近一点。”
程素怒道:“请自重,我早就是胡夫人了。你敢说如此疯话。”
钟意年突然有些失控,说道:“胡夫人?哼,那胡疯娶了你,却又弃你不顾,丢下你们母子二人,这样的丈夫还不如不要,不如跟我...”
啪!
程素飞快的一闪,在钟意年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
钟意年像是个木头人,一动都不动,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耳光。钟意年苦笑道:“师妹,你已多年没有打过我了,我感觉我好幸福...”
嬴成壁愣愣的道:“老钟!你也太贱了吧。”
程素骂道:“死性不改,这么多年了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嬴成壁道:“娘娘,老钟已经无家可归啦。”
程素道:“难道你想让他留在我这里不成?哼!”
胡萝卜高兴的道:“好哇好哇,河流伯伯就可以跟我一起玩了。”
程素气道:“胡萝卜,你可不能跟这人一起玩,这人毛病太多了。”
胡萝卜道:“胡萝卜想跟河流伯伯一起玩。”
程素呵斥道:“钟意年,你还不走!”
钟意年心如死灰,说道:“我走,只不过不是现在。”
程素向前狠狠地盯着钟意年,道:“区区几个小毛贼,我自能理会。”
钟意年道:“这可不是几个区区毛贼,而是黄泉门的高手。”
程素道:“呵呵,高手。”
钟意年道:“师妹,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