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沙尘扬起,将都门客栈笼罩。
黑面郎君段不弃打了个哈欠,发现包老板坐在地上木偶般地看着飞沙走石。黑面郎君段不弃道:“包包,刚才发生了什么?”
包老板不语。
又语。
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爱的力量?”
黑面郎君不知何时已摸到旁边,“一定是的。”一个拳头还没碰到面,他就自觉得倒下了。
劳燕飞飞了起来,燕子神爪将苏见光怀中的嬴成壁抓起。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了。
苏见光在功力大放过后,如同萎了的皮球,哪有心思想那么多。
被劳燕飞偷袭,抓了一个可趁之机,将嬴成壁带走。
“傻壁!”苏见光如梦方醒,可是为时已晚。
劳燕飞大笑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小子就算死了,我也要把他带走。”
一手带着劳燕分,一手带着嬴成壁,消失于飞沙之中。
空气中划过他那惊悚又刺耳的声音:
“这小子死了,我也不能让他跟你一起。”
“情人分,情人离。情人生,情人死。哈哈哈!哈哈哈…”
苏见光呆呆的看着远方的天空,这该死的天空一望无际,从来也没有这么混沌。
包老板道:“小姑娘,你现在想去哪里?”
苏见光悠悠地道:“我想到客栈里喝口水。”
苏见光别过包老板,回头望着渐渐变小的都门客栈,心头思绪万千。她叹道:“不知不觉已经半年了…”
苏见光茫然地走在路上,连自己的目的都已经忘了。
苏见光望着远方的天空,说道:“傻壁,你还欠我二件事,这第一件我要你活着来见我!”
她相信他一定会来见她的,毕竟傻人有傻福。
苏见光忽然笑了笑,继续往路上走。
“不要啊!不要!”一片小树林里发出了凄厉的哀求声。
苏见光途经小树林,微笑道:“又是小树林,我与小树林有缘吗。诶,这是什么声音。”一个仙女上树,飞跃上前方小树林上空,在一树枝上站稳向下看去。
两个粗背厚腰的男子,正围着一个年轻女子,淫笑不止,欲行不轨。女子衣裳凌乱,脖子手臂大腿多处破损,不断地向后退去,终于退无可退,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口中不断地苦苦哀求,“不要,不要!”
这简直让人声泪俱下,不忍听之。
可是这两个禽兽根本不管,她越叫他们就越兴奋,越狰狞。“小妞,给我叫!越大声,老子就越兴奋!”淫荡的口水乱飞,野兽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了,他们一个压手,一个压退,扑了上去。
苏见光看得目眦尽裂,再也忍受不了,怎么可以让这人间惨剧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她飞身下去,大声怒斥:“恶贼!还不住手!”
两个恶贼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骂声吓得打了个激灵,正来的兴致勃勃,突然被打断可真是难受。其中一个目露凶光,斥道:“奶奶个熊!哪个不想活的打扰大爷雅兴!”
另一人道:“你个小逼仔,真是好大胆子,敢坏老子好事!”正是欲火焚身之时,突被破坏,简直咬牙切齿。
苏见光正义感满满,说道:“好两个杂碎!强抢民女,做这无耻下流的勾当,还是人吗!”
一个强徒道:“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谁吗?”另一暴徒道:“快给我滚吧!不然要你好看!”
苏见光不畏强权,怒道:“我天生就爱管闲事!管你们是谁,总之干这伤天害理之事就是不行!”说的义正言辞,铮铮侠骨。
两个暴徒不禁被这气势所迫,不自觉地抖了一抖。“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一定要这么多事!”
苏见光豪气冲天,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两个恶贼相对愣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搞笑的笑话。
“吴刚,上次我们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时候?”
“上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上次,也就是八月十五的时候。”
“那个月明风大的晚上,你吴刚强奸那俏皮的梁家小媳妇,过路的那不知名的人说了一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然后他就被陈美兄一刀割断他的喉咙,嘿嘿!”
“恐怕他的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了。”
“嘿嘿!嘿嘿!嘿嘿!”
苏见光听得怒到极点,再也不能忍了。“原来是惯犯!如此没人性,如何再容你们活在世上!”说罢,手中运气,誓要将这两个恶贼拍死于掌中。
陈美抬起手肘,准备将这过路人痛杀一顿。
吴刚怒气顿消,脸上的欲念再生,满脸淫笑,道:“且慢!”
陈美道:“吴刚,你怕这人死得太快?”
吴刚淫笑道:“当然哩。死得太快岂非可惜。”眼神连连往苏见光身上扫去。
陈美顿住,也看了看。然后就懂了,也露出了淫荡的笑容。“知我者,非吴刚莫属。”
苏见光本要出手,突然见到两个恶贼眼神有变,要出的手也顿了一顿,全身不自在。她怒道:“两个恶贼,死到临头,眼睛还坏,给我看清楚,杀你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