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作证,柳桂确实是宵禁之前回来的,因为柳桂心情不好,还训斥了他一顿。
赶车的小厮是在未时末的时候得知柳桂出府的,但是他问是否要套车,柳桂说不必,就自己走着出府了。”
朱志敏又拿起一张口供,道:“少奶奶于氏听说马车尚在府中,便以为柳桂还在府上,便去书房寻他,所言与书童对得上。
而粗使婆子,与门房所说一致,因为她起夜时,听到柳桂正在骂门房,吓得就溜了回去,没敢露面。”
“那真相大白了?”二皇子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破了舞弊案?当真是神速。
柳桂瘫倒在地,他险些要哭出声,终于还他清白了。
他此刻投向江宥帧的眼神中除了感激,还有些埋怨。你说你自己有仇家,那也不能连累他啊!
其他几人不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理清了真相。
“可这只能说明舞弊案与柳桂无关,粉末也与江宥帧无关,但这不表明细作一案就与江宥帧无关了。”
朱志敏觉得,那些人如此算计江宥帧,又或者江宥帧扯上这件事,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江宥帧气笑了,“可目前并无证据证明学生就与细作案有关啊!难道那细作招供了吗?牵扯出学生了?”
江宥帧一指在场众人,冷笑道:“那学生也可以认为在场众人都与细作有关,尤其是三殿下,细作就是从他府上搜出来的,是不是能这么理解?”
朱志敏顿时脸色一沉,“放肆!小儿无知,怎可大放厥词?殿下是你能污蔑的吗?”
三皇子:......无妄之灾!
江宥帧一摊手,“是大人所言让学生有此误会,既然大人觉得这是大放厥词,那学生也就放心了。在没有证据之前,相信大人不会听信谗言,误会学生,也不会屈打成招。”
江宥帧笑着看向朱志敏,而后行了大礼。
“此案告破如此之快,还了吾等清白,乃是大人明察秋毫。倘若能查出幕后主使,于江山社稷有功,相信满朝文武都会对大人赞不绝口。大人清正廉明,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福。”
众人嘴角一顿抽抽,这话说得不害臊吗?这事儿朱志敏出什么力了啊?明明江宥帧自己破了此案,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当真是令人望尘莫及了。
就连朱志敏都老脸一红,这话要是殿下们不在,他也就受了。可正是因为殿下们在,他才不好意思。
“只是此案牵扯甚多,细作调查是重中之重,必须严查。江宥帧还未彻底洗脱嫌疑,刚才那些都是她的推断,需要查实。”朱志敏一拍惊堂木,冷声道。
众人顿时转头看向朱志敏,眼神中满是鄙夷。这都查清楚了,还有什么要查实的?
“朱大人,粉末并非江宥帧所作,那此事就与江宥帧无关了。她与柳桂只有一面之缘,与那细作更是素不相识,这些又与她何干?”四皇子皱眉道。
“不错!江宥帧完全是受了牵连,别管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不是她,她都没有嫌疑。本宫认为,目前赶快打探出那细作的幕后主使,这大理寺可不是铁板一块,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朱大人可担待得起?”
三皇子冷哼,盯着江宥帧有什么用?确实不可能是她所为。
朱志敏无奈叹了一声,若是把江宥帧放了,那细作又是打死不说,那这件案子不就停滞不前了吗?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匆忙走了进来,到朱志敏身边低语了几句。
朱志敏闻言精神一振,“当真?”
侍卫点头,“是!”
朱志敏一拍惊堂木,而后对江宥帧怒目而视,“江宥帧,方才那名刺客招供出,你是幕后主使,你还有何话可说?”
江宥帧深吸一口气,“那便对峙公堂!君子坦荡荡,不是学生所为,学生绝不可能认下!”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十分诧异,不过一想到背后之人要对江宥帧动手,那细作招供说不定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本宫认为,先将江宥帧关入大理寺牢狱,等将此事查清再说。”二皇子忽然道。
众人惊愕,随后都看向二皇子,却见他敛目沉思,面色如常。
就连另外两位皇子都十分意外,刚才老二可是对江宥帧十分上心的,现在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江宥帧定定看向二皇子,忽然二皇子抬头朝她眨了眨眼,江宥帧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过来。
“那就先收押,等盘问细作之后再做定夺。”朱大人说着便退堂,打算前去牢中继续审问江宥帧。
江宥帧被带到了大理寺天牢,因为其他皇子坚持要去陪同审问细作,因此江宥帧进去的时候,前面几位皇子开路,倒是没对江宥帧为难。
一进天牢,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腐臭味传来,江宥帧顿时皱眉。
当走到里面,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牢房,前面正中央放着一件件刑具。
刑具上血迹斑斑,看颜色有新有旧,可见经历过不少人了。
“就把江宥帧关在这间牢房吧!”二皇子指着摆放刑具最近的一间牢房,道。
朱志敏欲言又止,最后眼不见为净的摆了摆手。江宥帧自觉走进了牢房中,其他侍卫则是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