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来了,坐!”过了良久,荣国世子才像是想起二人似的,指了指下方的椅子道。
“学生江宥帧参见世子爷!”
“晋安侯府李栋升参见世子爷!”
人家是亲王世子,皇室宗亲,将来的小王爷,身份尊贵,容不得江宥帧他们怠慢。不过一上来就给个下马威,过分了点吧?
“哦!原来是晋安侯家二房小子?”世子爷摇了摇扇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听闻你最近不务正业,迷上了一名江南瘦马,被你大伯狠狠训斥。”这位世子爷一上来就揭短。
江宥帧:……原来这两人是半斤八两。
李栋升轻咳一声,转头看了江宥帧一眼,“并没有的事,世子爷肯定是道听途说。”
“哦?你的意思是本世子胡诌喽?”荣国世子语气微微上挑,听着就很是喜怒无常的样子。
江宥帧眼观鼻鼻观心,反正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分明是谣言中伤,还请世子爷不要信。”身份不如人,只能受气了,李栋升低头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江宥帧!上次在坊市中,你的马车冲撞了本世子,本世子不予以追究,你也未曾上门致歉。”
嗯?江宥帧抬头看了世子一眼,要不要脸啊?明明是他的马差点撞了自己的马车,竟然颠倒黑白?真是无耻至极。
江宥帧心下冷笑,面上却道:“回禀世子爷,学生实在不知是您的座驾,还想着是哪个无知无赖之徒竟然敢在闹市中骑马横冲直撞,毕竟城墙上是贴了告示的。
罔顾王法可是重罪,尤其此处是京畿重地,朝廷重兵把守,岂能料到会有这种事呢?学生也是一时愣住了,还有些义愤填膺。”
江宥帧不疾不徐地说着,然而世子爷的面色已经黑如锅底。
“之后也未曾知道您的身份,还请世子爷恕罪。要是早知道是您,学生一定注意避让。”
江宥帧的话让李栋升差点笑出声,这位的嘴也是极其厉害,这不是把世子爷说成是罔顾王法的无知无赖之徒吗?
朝廷律法还讲究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虽然形同虚设吧!但好歹明面上谁这么个理儿,你一个王府世子比皇子还金贵?
荣国世子失笑,“江解元果真伶牙俐齿,倒是叫本世子开了眼界。既然江解元知错,那晚上就由你做东。今晚北定河有灯会,我打算包下一座画舫凑热闹,此事就交由你来安排吧!”
看来这些厚脸皮是这些世家的传统,竟然比她还要无耻,江宥帧抽了抽嘴角。
“怎么?不愿意?本世子让你来安排,那是给你面子。等日后谁要是与你过不去,你就报本世子的名号,保证能左右逢源,别人也不敢得罪你。”
荣国世子看向江宥帧,要不是占了脸的便宜,他才不乐意搭理一个小小的举人。这么做是给江宥帧面子,毕竟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江宥帧算什么?
江宥帧呵呵,别了!她怕报出来还要挨打。
“世子爷误会了,其实学生只是觉得凑巧了。您不知道,方才李公子还说要包下一艘画舫赏灯会,没想到世子爷也有此意,这不就凑巧了吗?”
江宥帧抚掌,一副巧了的神情。
李栋清:……??他什么时候说了?
“哦?李公子还有这等雅兴?那此事就交由李公子去办,江解元可要一同过来,不许拒绝。本世子对有才华的读书人很是仰慕,正好今晚幽兰苑的花魁如花姑娘要去画舫跳舞,江解元的丹青不是很有些名气?你帮我画下来,我要带回去仔细欣赏。”
你个变态,让她过来就是为了晚上给那花魁作画?呵呵!
不是?这两人怎么就自己决定了?李栋升有些迷茫,他能拒绝吗?他一个月府里才给十两银子的月钱。
“那就等李公子安排了,对了!幽兰苑的姑娘们个个国色天香,要是两位公子有看上的,不用客气,记在本世子账上。”
荣国世子说着就端起茶碗,说得很是豪爽。
江宥帧连忙道:“多谢世子好意,只是学生有事要办,就无福消受了。”
我可谢谢您!江宥帧再一次感到无语。
李栋升也连连摆手,“这就不必了,多谢世子爷美意,昨儿晚上才刚消受美人恩。”
荣国世子顿时挑眉,对李栋升使了个男子之间都懂的眼神。
江宥帧:……人间败类。
等出了幽兰苑,江宥帧也没心思逛了,便打算回去。
今儿果真没看黄历,莫名其妙被抓过去当画师?
“喂!我可没银子,包一艘画舫一晚上不得一二百两?你这招祸水东引太不地道了吧?”李栋升走在江宥帧身侧,语气不满。
江宥帧转头看向他,上下一阵打量。
“你!你看什么?”李栋升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尤其是对上江宥帧晶亮的双眼,他便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那晚江宥帧看光了他的身子,啊!虽然只看了一半,但没来由的有些脸红。
“你一个堂堂侯府公子,连一二百两都拿不出?该不会还领着府里月钱过日子吧?”
江宥帧仔细回忆,好像书中提到此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