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进入是五文,一个行人两文,这是官府定的税收。
“这里可真热闹!”温如玉发现这里比县城还要热闹繁华。
“当然,这里可是北地最大的码头之一。”江宥帧在此有不少生意,从今年开始,便是她赚钱的大头了。
不过以后转战京城,相信那边肯定有更大的营生。
“请问二位公子是否为会宾?是否有预订?”此时一名小厮上前来询问。
“没有,来赴洛丹公子之宴!”江宥帧将手中的帖子给了那小厮,小厮连忙恭敬地接过。
他仔细看过之后才还了回来,“二位公子稍等,小人这就给公子做好登记,待会儿便领二位去洛丹公子包下的听雨轩。”
“请便!”江宥帧颔首。
等放下车帘子,温如玉便好奇地问道:“这个会宾是什么?”
“就是一种制度,紫云楼推行的等级会宾制度。分成三个等级,每位等级客人会分发紫色、绿色和白色号牌,顶级为紫色,以此类推。只要手持号牌的客人,不同的等级就会获得相对应的好处。”
江宥帧手里自然是有紫色号牌的,但她怎么可能拿出来?今日可是洛丹的主场。
“原来还有这么多名堂?你别说,那个背后的东家,真是挖空心思赚银子。这个什么会宾号牌,肯定不是那么好得的吧?”
江宥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袖口,这怎么说的?她就是那个挖空心思的东家。
“师兄果然聪慧,要想获得会宾的号牌,是要交会费的。每个等级交的会费不同,不过会费就相当于提前将银子充入会宾号牌中,下次来直接记账扣银子就是。”
现在紫云楼的会宾还比较少,是因为这古代交通不便。即便这里有码头,但还是有限制。
而要想会宾制度施行起来,那就得开分号,尤其是京城。
“啧啧!我都有些佩服它的东家了,这都是从哪里想起来的点子?要真在号牌上充了银子,那肯定日后人家就常来了。”
“可不是吗?”江宥帧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了。
江宥帧他们很快就被带到听雨轩,这是个院落,里面有不少厢房。
“二位请在此小憩,等主家到的时候,小人便来请二位前去赴宴。”
来早了,江宥帧他们便只能在厢房里歇歇脚。
“这个洛丹还挺大方,居然直接包了个院子。”温如玉打量着厢房的摆设,忽然发现博古架上还真有不少瓷器是好东西。
“这是官窑的?啧啧!紫云楼可真是财大气粗!”温如玉感叹连连,“难怪住一晚要花这么多银子。”
江宥帧坐在桌前有些尴尬,小厮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厢房,可他们来的早,只怕还要歇上一个时辰。
“温师兄累吗?你先小憩,我出去逛逛花园子。”江宥帧想去找刘夫人问问最近生意的事,那温如玉跟着就不方便了。
倒不是她不想告诉温如玉,而是这件事本就只有她和刘夫人、二皇子知晓。一旦紫云楼买卖做大了,那种强取豪夺之事就又来了,因此还是小心为妙。
“倒也不怎么累,不过咱们对这里毕竟不熟悉,还是不要乱走了。你若是想去,那我陪你。”
“啊?那就听师兄的吧!我还是在厢房内歇息。”
江宥帧看向厢房内唯一一张床榻,有些埋怨那小厮不懂事。
“我看这里有棋盘,不如咱们来对弈吧!”江宥帧看到屋内的棋盘,顿时眼睛一亮。
“可!”温如玉欣然同意,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和江宥帧单独待在一间厢房内,有些不自在了,真是奇怪。
听雨轩主院厢房内,洛丹正站在一名不及弱冠的男子面前小心伺候着。
“三爷,此次您能赏光,在下不胜荣幸。”
“你的确要感到荣幸,毕竟你这样的出身,能攀上我,是你的造化。”语气狷狂,丝毫不将洛丹放在眼里。
若是江宥帧在此,必定会觉得此人十分狂妄。
洛丹低垂着头,嘴角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上却附和道:“是!在下身份卑微,见到三爷,如同仰望星辰一般,有些自惭形秽。”
“嗯!你说今日江宥帧会来?”三爷看着洛丹,眼中闪过轻蔑之色。
一个小倌儿,不入流的货色,居然也敢做起东道主来了。
要不是此人与北省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李谦关系匪浅,他还真就不放在眼里。一个入幕之宾,身份低贱。
“是!确定她今日会来。”
三爷颔首,本想挥手让洛丹退下,转头看到洛丹脸上的面具,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拿下来!”三爷命令道。
洛丹原本正要提出告退,闻言身子一顿。
“在下儿时脸上被火燎过,有一块丑陋的疤痕。为防污了三爷的脸,还是不拿下为好。”
三爷顿时狐疑地看向他,露出来的肌肤很是苍白,唇瓣又是殷红色。不用看全脸,都觉得此人必定容貌不凡。
“怎么?我让你拿下来,你敢违命不从?”三爷微眯着眼,语气转向阴冷。
“我家主子让你拿下来,少说废话!”忽然一把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