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事儿办妥了,此事暂且作罢!容后再议!”
江宥帧想到太子,不禁冷笑出声。她都还没进朝堂,那些人就开始动手了,未免太把她当盘菜了吧?
“都回去睡吧!”任务完成了, 江宥帧正好十分疲惫,什么事都等着明日再说。
隔日江宥帧一大早就醒了,等到正院卧房之时,里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怎会如此突然?弟妹切勿忧思过甚,还是要保重身子。毕竟钱训导还指着弟妹照顾,只是要辛苦弟妹了。”
“教授大人能来亲自探望我家老爷,妾身感激不尽。只是这两日家中一团乱,怕是招待不周,还请教授大人见谅!”
“弟妹说得这是哪里话?在府学共事十余年,我与钱训导可算是至交好友了。只是没想到他突然得了急症,之前并无征兆,得知之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二人交谈着,江宥帧听出那是府学教授王长幸和孔氏。
应该是来探望的,毕竟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了。前两日钱家一直闭门谢客,今日钱崇恩病情稳定,倒是可以来探望了。
在门口候着,江宥帧没进去。正巧钱茹过来,看见江宥帧站在门口,便有些诧异。
“江公子可是要去探望家父?”
江宥帧点头,“正是!不过老师和师母有客在。”
钱茹闻言也站在了门口,有外客在,她也不好贸贸然进去。
二人站在门口,江宥帧正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而钱茹则是频频偷望江宥帧,可惜江宥帧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
在钱崇恩痊愈之前,江宥帧不可能不管。可钱崇恩如今不可能在府学领月奉了,那她也不能没有一点表示。
只是给多少合适,对方又会不会要,还是得想个妥帖的法子。
“妾身送送教授大人!”
很快二人就从屋内出来,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江宥帧和钱茹。
孔氏一眼就看到钱茹的目光慌乱地从江宥帧身上挪开,上前对他们行礼。
“江宥帧见过教授大人!”
江宥帧行了一礼之后,对孔氏喊了一声师母。
“听弟妹说你这几日一直在钱家跑前跑后,府上许多事都是你处理的?”王长幸对着江宥帧很是和颜悦色,只是眼神有些莫名。
江宥帧有些诧异地看了孔氏一眼,这两日她不是没察觉到孔氏对她的迁怒。
只是这种事又有谁能料到呢?只能怪那些人手段毒辣,卑鄙无耻。而她现在除了帮衬钱家,也是无能为力。
因此,孔氏对她的态度她只是平常心,没必要伤心。愧疚是有的,但江宥帧不会过分低微。
不过孔氏能在王长幸面前夸她,倒也很难得了。
“是!这几日多亏她跑前跑后,否则家中早已乱成一团了。老爷看中她的才学和品性,目光独到,只可惜......”
孔氏说着眼眶湿润了,她拿帕子掖了掖眼角。
“弟妹莫要多虑,等过两日我再来探望,如此便不好太过打扰,这就先告辞了。”王长幸叹了一声,随后提出告辞。
“家中纷乱,今日就不强留了,日后再给大人赔罪!”
江宥帧连忙上前,将王长幸送出外院。
“你回吧!弟妹照顾钱训导也很是吃力,你回去还能帮衬一些。”王长幸婉谢,顿住了脚步。
“那就送到此处了,请您见谅!”
江宥帧正准备等王长幸离开之后返回,王长幸却停住脚步。
他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宥帧一眼啊,欲言又止。
“教授大人可是有话要说?”江宥帧总觉得今日的王长幸有些异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此事你觉得当真是意外吗?”王长幸忽然道。
“教授大人觉得不是意外?何以见得?”江宥帧故作震惊。
“钱崇恩一向身子健朗,我难免多想了些。不过你二人有些遗憾了,也是师徒缘分未到吧!好好照顾钱训导,将来就算择了名师,也不要辜负了钱训导的栽培之恩。”
王长幸说着拍了拍江宥帧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着。
江宥帧心中一动,“虽然学生与老师没有举行拜师仪式,但在学生心中,他已经是恩师了。”
王长幸有些动容,“好!钱训导没看错人,只是没有拜师仪式,终究不算正式。不过钱训导如今的身子也不必在意这些,还是好好将养,等痊愈再说。”
江宥帧觉得奇怪,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钱崇恩的身体,可这位教授大人三句不离拜师?这个节骨眼上,拜师重要吗?
“你好好读书,若是举业上有不明白的,可来问老夫。”王长幸说着,忽然想到一事。
“哦!已经进了甲等书舍,新调来的训导是远近闻名的大儒庐野居士潘长业。听说之前你和人文斗,他还品评过你的文章,并且有意收你为徒。”
“庐野居士?”江宥帧惊讶,这人不就是之前在县城她打擂台时,一直针对她的大儒吗?
虽然后来提出想收她为徒,但江宥帧觉得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人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幺蛾子呢!不是说在深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