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做了配套的发带,这套真好看。大氅呢?咋不披上?”
三丫不断打量,刚得知弟弟变成妹妹那会儿,确实是有些遗憾的。但后来想了想,小郎也不过是个女儿家,却吃了这么多苦,不免更加心疼了。
“热啊!姐!”江宥帧这会儿屋里还有炭盆,哪穿的上大氅?
“还有一件袄子也做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带去县城。你姐我不差钱了,给你多做几身,就应该穿的富贵。”
三丫仰头看向江宥帧,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少女,在她心中比爹还要高大,是家里的顶梁柱和主心骨。
“也不是没衣裳穿,去年的没穿两回就小了,做多了浪费。”江宥帧摇头惋惜。
这两年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拔了个儿,窜的飞快,去年的衣裳都短了。
“就是小了才要做啊!你去年的大多都穿不了了。”三丫不听,还在嘀咕着靴子要有什么配色。
绣庄的生意太好了,光是去年,按照分成,他们一人就赚了一百多两银子。今年的生意比去年更好,就是临近州府的人也会慕名而来,从他们这里拿货的都不少。
实在是她们的款式新奇又好看,因此都打算去府城开了分号了。
“那些衣裳不能穿了,偏生你太瘦,咱家也没人能穿的。”
沈氏很是惋惜,江富贵肯定穿不上,给家里姐妹也不行,都是男装,两个姐夫也比江宥帧壮实多了。
“不如给了家旺吧!放在那也是浪费,我看家旺身板也和小郎差不多,还能穿上两年。等过两年拔了个儿,估计就穿不得了。”
三丫想到了江家旺,这小子还是挺讨人喜欢的,性子好。
“都是旧衣裳,不太好吧?”江宥帧有些意外地道。
“这有啥?你是他叔,他不能穿?再说了,他的衣裳料子也不咋样,有时还穿着老旧,都起毛边了。上次看到他穿的袍子袖口被放出了一截,一看就是太短了,放出来穿的。”
三丫并不觉得穿自家人的旧衣裳丢脸,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他们连旧衣裳都没得穿。更何况江宥帧的衣裳大多都是半成新的,甚至有的都没穿过几次就小了。
“那等下次问问再说!”沈氏点头。
隔天江宥帧没有一早到私塾,他们后天就要前往县城考试,这两日就不再去私塾,而是在家温书了。
这时候去私塾,是因为夫子要交代一些注意事项。今年温如玉也要下场,正好带上他一起去。
至于黄学宁,这小子有自知之明,一再拒绝下场,于是也就没有报名考试。夫子也不为难他,毕竟黄学宁到底有没有机会考中,夫子心里再清楚不过。
等马车到私塾,江宥帧刚跨进院内,就听到书舍中传来郎朗读书声。
她不禁有些怀念,才一年多,她竟然就告别了私塾。
“江公子,老爷他在书房等你呢!”门房老伯看向眼前这位麟凤芝兰的少年,也不禁感慨万分。
这位少年他这一年内是如雷贯耳啊!就这聪明才智,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这段时日总有些学子来私塾找他,说是要文斗,都是慕名而来的。这种天之骄子,难怪老爷赞不绝口了。
江宥帧朝着老伯笑了笑,快步向着书房走去。
“你此次与咱们同去,正好有个照应。不必过于紧张,以你和江宥帧如今的才学,不说十拿九稳,那也是大有希望。”
“夫子!”江宥帧敲门而入,正在和夫子说话的就是温如玉。
“嗯!你来得真好,为师刚才就和你温师兄说,不必太过紧张。反正你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虽然一次就能考中这种事情实在挺少见的,但眼前这两人是谁啊?是江宥帧和温如玉啊!
这段时日二人经常在外与人文斗,蒋夫子自然清楚这两人的深浅。
“是!谨遵夫子教诲!”江宥帧和温如玉双双行礼。
等从私塾出来,温如玉便笑着问道:“师弟可有把握?”
“尽人事听天命!我看师兄倒是胸有成竹,此番一定能考中。”
江宥帧其实心态不错,就算不过, 那就等再考呗!反正她又不是这些读书人,恨不得立刻平步青云。
“以师弟的才学,是必然能过的。”温如玉低头看向身旁的江宥帧,今日她穿了一身藕荷色长袍,不同于往日的清隽,多了几分温和秀气。
其实江宥帧长得太过秀丽,之前出去文斗之时,经常被人误认为是女子。
还有人背后议论江宥帧的容貌,如今江宥帧以才学闻名附近州府,而与之相齐名的,便是江宥帧的容貌了。
“师兄可别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凡事不到最后一步,便不能断定。”
江宥帧没兴趣互相吹捧,虽然是事实,但还是岔开了话题。
“正好这次咱们去县城结一次账,叫上书铺掌柜的,已经有两个月未结了吧?”
“是!这两个月一共卖了一万多本,有插画的也卖了三千多本,利润着实可观。”
说到话本子的收益,温如玉很是高兴。
除去印刷和纸张成本,按照比例分成,他也能分得有一百六七十两左右。只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