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师兄的插画我看过,画得极好。那些人光靠文字描述,肯定不比插画来得直观。有闲钱的人还是会买的,不差那几个钱。等日后咱们就可以搞两版,就按照这样的来,满足不同的人群。”
温如玉连连点头,“还是师弟脑子好使。”
江宥帧不禁瞥了一眼温如玉,这位之前不是很清高吗?看来钱真是个好东西,谁都要为了五斗米折腰啊!
黄学宁咋咋呼呼地进来了,当看到两人都在,他立刻凑了过来。
“怎么样?师弟可有什么建议?”黄学宁朝着江宥帧问道。
“黄师兄家中从商,见识自然比咱们要多些,就按照你和温师兄制定的办吧!我这里倒是有件私事想问问师兄。”
“何事?你只管说!”黄学宁拍着胸脯道。
“不知黄师兄可认识何书林?何家村的。”
“啊?”黄学宁一愣之后,随后笑着道:“那你可算问错人了,我与他不熟,但温师兄与他相熟啊!”
“何出此言?难道他与温师兄也是好友?”江宥帧有些惊讶。
“何书林乃是我家表亲,他的生母是我娘的堂姐。”
温如玉也很是惊讶,随即想到上次姨母来家里说书林已经定下亲事。只是后来因为有事,没来得及细问,难道这家就是江家?
江宥帧顿时有些尴尬,居然和温如玉是表亲,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吗?人家表兄弟自此,她还怎么问?
就算有不好的,那温如玉肯定也会帮着隐瞒啊!毕竟是亲戚,哪可能帮理不帮亲?
“之前听姨母说,书林定下了亲事,只是没来得及细问,难道是江家?”温如玉索性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啊?那你俩不就是亲家了吗?”黄学宁一抚掌,“这可真是太巧了啊!”
黄学宁倒是很高兴,感觉他才是和江宥帧一家人了似的。
“巧了!巧了!咱们不但是同窗,还是亲戚呢!”黄学宁连声道。
咱们?江宥帧很是无语,这就叫上咱们了,跟他黄学宁有啥关系?
“师弟可是想打听书林的品性?”他看了一眼沉默下来的江宥帧, “其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师弟不妨自己接触一下,待人接物如何,品性学识如何,这些都不是能道听途说的。”
江宥帧心中一动,“温师兄愿意引荐?只是我暂时还不宜暴露身份。”
“婚姻大事,岂非儿戏?师弟也是为了自家姐姐筹谋,我温某人虽够不上谦谦君子,但也绝非那等嚼舌根的小人之辈。自然不会告知身份,师弟自行观察即可。”
“那就拜托师兄了,就选在明日吧!我做东请三位一起去鸿运酒楼用饭。”
帧倒是相信以温如玉的人品也做不来偷偷告诉的事儿,既然人家保证了,那自己也没必要阴谋论。
“那敢情好,明日免费蹭吃蹭喝一顿。”黄学宁高兴地道。
光阴在指尖流走,江宥帧抄了整整一日的注释,就快要将四书全部抄完了。
摸了摸后脖颈,长时间低头,还是有些不适的。
“江宥帧!外头有人找你。”门房老伯走了进来,朝着江宥帧招了招手。
等江宥帧出了院子,发现是周亥,不过这次二皇子没来。
“二爷命我将公子要的名画送来,请公子查看。”
江宥帧接过之后打开卷轴,一幅山水水墨画,很有意境。虽然江宥帧不懂这种写意的画作,但还是能分辨出好坏的。
看向下方落款,江宥帧呢喃道:“春山先生?”
不认识!不是什么熟悉的古代名人,不过书中的历史和现实中的历史还是有些出入的,也许是什么名人吧!
“春山先生乃是当今丹青妙手,有画痴之称。此画是他早年游历所画,他如今年事已高,很少再动笔了。”
周亥只是想提醒江宥帧, 那一百两银子根本不够买画作。也是殿下大方,五百两银子的东西居然一百两就卖给了江宥帧,这和送有什么区别?
“啊?那不便宜吧?”虽然是当今的画家,但人家现在年迈也不怎么动笔了。等将来噶了,这画作肯定就值钱了,很有收藏价值。
你知道就好!周亥心里的气顺了不少。
“这我就不知了,我只是完成二爷交代的任务。既然公子已经确认无误,那我就不再奉陪了。”周亥说着上了马,转身绝尘而去。
“啊呸呸呸!”马儿离开之时激起了路边的尘土,落入了江宥帧的口中。
“什么人呐?肯定是故意的。”江宥帧气得扬了扬拳头,没个身份,在坊市中不可骑马。看来周亥的品级不低,否则不可能如此招摇。
吃了一肚子灰的江宥帧回到院子,径直走向夫子的书房。
这么贵重的东西,江宥帧都有些舍不得送了。不过差的人家也看不上,罢了!出手还是大气些。
“夫子!这是学生淘来的字画,到底是因为学生的事拖累了您,这幅字画就当做是赔礼了。”
反正给了夫子,他要怎么送,送什么都看夫子自己的意思。
“根本无需如此!”夫子皱眉,他的初衷可不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