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快散架了,头也有些痛,肯定是冻着了。
夜深了,沈氏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在黑暗中摸索着起身,点起油灯去了江宥帧的屋子。
江宥帧睡得很熟,她摸了摸江宥帧的额头,没发烧,不禁松了口气。
拨开江宥帧的领子,发现她肩膀上青黑了一大块。又举起她的手,手背上和手腕处全是擦伤,应该上了药,还带着药膏的清香。
定定看了江宥帧半晌,她才回到自己屋里,江富贵也醒了过来,“咋了?可是发烧了?”
沈氏声音闷闷的,“没有。”
“那快睡吧!”江富贵转身就要睡,却听到沈氏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儿时听我们村里的老药农说他年轻时误入一处山洞,那边有珍贵的药材,可是都长在悬崖峭壁上,他没办法摘,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穷了一辈子,他后悔当时为什么不搏一搏?可是他怕死,终究没敢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