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橙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里却是有着点点闪烁的晶莹,感动,同时也万分心疼,她受了那么多的罪,都是为什么什么呢?
呼之欲出的答案在杜橙心尖上打滚,他似乎能感应到她的想法,可不正是他一直纠结在脑海的东西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在他冲进她家门那一刻,他已经有了答案。
有惊无险的一天过去了,杜橙躺在了童霏病房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醒来之后就是暂新的一天,也将会是他和童霏新的开始。
……
同样是病房,在另一间医院里,可就没这么甜蜜温馨的画面了。
梵老大半躺着,听山鹰汇报关于童霏发生的事。
山鹰一张苦瓜脸,最苦恼的就是这种时候了,老大的脸色阴沉时,就算是夏天都能让人感觉在严冬。
“办事不力,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梵狄妖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严厉的气势让山鹰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应声。
“是,我回公馆去领罚!”山鹰回答得干脆,半点没有怨言。
梵氏家族向来赏罚分明,不管是跟着梵狄多久了,只要做错事或者办的差事有不足,都是要受罚的。
梵狄之所以要罚山鹰,是因为山鹰没有将童霏送进她家的门,只是到了门口就走,梵狄认为这是导致童霏遇险的关键所在。
可梵老大紧接着又说了:“山鹰,念在你后来的行为可以将功补过,这次就暂免你的刑罚,但记住,下不为例。跟了我这么久,是不是最近的日子太平了,所以警惕性都降低了?”
山鹰听到不用领罚了,心里顿时松口气,讪笑到:“老大,我会记住您的教诲的,只这一次,下不为例!”
不是梵狄小题大做,而是他一向对手下都严格要求,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梵氏公馆时刻屹立于今天的地位。
尤其是最近,梵狄总有种莫名的烦躁不安,怕就怕有人趁他住院的日子捣乱。
梵狄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一个大家族必定会时刻被人盯着,他们这一行更是需要多加小心谨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在背后捅一刀。
那位女医生到来时,山鹰又闪人了,他才不想留下来感受那种怪怪的气氛,眼不见为净。
女医生就是陆哲浩的堂姐,梵狄在墓园遇到的女人。
洛琪珊,现年二十八岁,是从国外进修三年刚回国的医生。
刚进这间医院不久,一来就成了瞩目的焦点。
不只是因为她有着令人敬佩的专业医术,更重要的是她的家庭背景。
据说是某豪门家族里唯一的继承人,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
放着家业不去继承,却要来当一名医生,这本身就足够富有话题色彩了,再加上她姣好的外型条件,单身贵族一枚,种种因素加起来,怎不能为焦点呢。
洛琪珊一本正经地拿着本子做记录,瞄了一眼这面无表情的男人,淡淡地问着,他也像昨天那么正眼都不会给她一下,但这并不会打击到洛琪珊。
她就是对梵狄有兴趣,而他越难攻克,她就越觉得有意思。
不是洛琪珊不好,而是她遇到梵狄了。
要他动心,无疑于像铁树开花。
“照你现在这情况,再过三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别忘记请我吃饭。”洛琪珊很笃定地说,垂着眸,轻启朱唇。
“我没空。”梵狄懒懒地丢下这句,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
洛琪珊对于梵狄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才两天时间,她已经初步了解这男人是个什么性格。
他冷,不要紧,她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谁让她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没空,那可以改天,总之,你欠我一顿饭。别忘了是谁给你动的阑尾手术。”洛琪珊十分淡定地摸出自己的名片放到梵狄的枕头底下。
她并不多做停留,说几句就走了。
梵狄心里不禁腹诽,什么时候女人已经变得这么强势了吗?
大有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架势,这也未免太猛了点,矜持呢?害羞呢?含蓄呢?这些似乎在洛琪珊身上都不存在,她就像是夏日正午的阳光,不管你愿不愿意,她就那么强烈地照过来,好晒啊。
说实话,梵狄并不讨厌她,但仅仅是不讨厌而已,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是陆哲浩的堂姐,心里总会有化不开的隔阂存在的。
况且,小颖是继锦初之后在他心里又一道过不去的坎儿,他对感情的事已经看得很淡了,不想再沾,目前,他就只想孑然一身。
如果小颖还活着,知道梵狄对她的挂念,不知是喜是忧呢?她会不会开心得大叫,会不会踢起来抱着他的脖子?
小颖是一朵美得鲜活的花儿,就此凋零,实在让人惋惜,假如还活着……
“假如”,有时并不见得是好事,也可能是更惨痛的局面。
此时此刻,在某个不知名的偏僻山村,一间破旧的房子里灯火昏暗,里边一张木板chuang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旁边有个男声在咒骂……
“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一群饭桶!叫你们抓个人,我要的是活人不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