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曾是郁北骁的初恋,她此刻脆弱得像易碎的玻璃,郁北骁想说这戒指不是买给沈云姿的,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担心沈云姿会受不了刺激,如果她的抑郁症不能康复,那她始终都是危险的,随时都可能自杀。
慢慢的,就像是过了好久好久,郁北骁才将戒指套在了沈云姿的手上,竟然刚好合适,不大不小。
沈云姿激动得哭了,一把抱住郁北骁,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
“骁……对不起,你已经结婚了,可是我忍不住……我除了你,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伪装得好辛苦,我不想再装了。”
郁北骁默默地抱着她,心疼的感觉在蔓延,自责、歉疚。
沈云姿哭了很久才瘫软在郁北骁怀里。
“哭累了休息一下。”郁北骁柔声说,将沈云姿抱起来,走向病床。
郁北骁感觉出来了,显然他说的每句话都能对沈云姿造成很大的影响,哪里还能再说话刺激她?
暂时将她稳住吧,慢慢地开解她,治疗她,希望她的抑郁症能早日康复……郁北骁为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做了。
郁北骁除了照顾沈云姿,还要处理公司的事,在病房里和沈云姿一起吃过早饭之后他就匆匆走了。
中午饭局,下午约见客户,晚上又饭局……一直折腾到深夜才消停,护士却打来电话说沈云姿到现在都还没睡,在等他。
这一夜,郁北骁又在医院度过,第二天去上班,处理公事,每天都忙得团团转然后晚上再去医院安抚沈云姿,他自己也是身心疲惫,有苦难言。
锦初已经连续三天不接郁北骁的电话了,郁北骁因为太忙而顾不上去找她。
锦初是已经痛到麻木,干脆也就硬起心肠连电话都不接。
锦初能强迫自己这么做,想要斩断情丝,但是,她的朋友可就不一定了……
童霏回国之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最近几天拼命在减肥,以前她也试过减肥的但都没成功,这次她下定决心了,要从节食开始。
一连几天都是吃的青菜,硬是连肉渣都没沾过,每天不吃饭只吃两个苹果,结果就是坚持了三天之后……今天晕倒在家里了,被母亲送来医院输液。
急诊室里好些人都在挂着输液瓶子,童霏就是其中一个。
全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变得没了血色。
童母守在她身边,两眼泛红,慈祥的目光里尽是心疼:“傻丫头,好端端的减什么肥啊,也怪妈,忙店里的事去了没能好好照顾你,忽略了你。你呀,可不能再每天只吃水果了,妈这心啊,都快痛死了。”
“妈……我没事,只是没什么力气,输液之后就精神啦,别哭别哭。”童霏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为母亲擦泪,她看到母亲哭泣,会难过。
童母的手机响了,是店里打来的。
“什么?怎么会这样?”童母脸色一变,很是焦急。
原来是店里出了点事。
“女儿,我……”
“妈,您快去看看吧,我一会儿输完液自己回家去,您不用担心我。”童霏冲着母亲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童母疼惜地摸摸童霏的脸蛋,有些不舍,但还是离开这里赶去那间医院了,她是老板娘啊,老公不在家,店里有事,她哪能不去。
母亲刚走,童霏软软地靠在椅子上,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童霏蓦地低下头,用手挡住前额,心里不断叨念着:“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她越是不想被人看到就越是事与愿违。
尽管她都这么遮遮掩掩了,却还是被某个眼尖的男人给发现。
“哈哈哈哈,童霏,你也有今天啊!”杜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惬意,最可恶的还在后头。
“让我来吧,这是我熟人。”杜橙对护士说。
护士手里拿着一个盘子,里边装的是童霏的输液针药。
杜橙手里拿着那根细细的针头,笑得那叫一个歼诈啊,童霏脸都绿了,死死瞪着杜橙。
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杜橙这货摆明是想趁机报复。
小护士面露花痴状偷瞄着杜橙,心花怒放啊,杜橙是医院里公认的最帅医生,倾慕他的人很多但平时都很少有机会见到他。
小护士开心又兴奋,一边去照看其他病人一边还不忘偷瞄杜橙。
杜橙现在的表情看在童霏眼里那完全就是一副贱贱的样子,笑得很欠揍。
童霏咬牙切齿地说:“你别自作多情了,谁跟你熟人啊,我不认识你,你让护士来。”
杜橙出奇的耐心很好,竟蹲下来在她身边,“含情脉脉”地望着她:“淡定点,我会很轻的,扎着这种事,我最拿手了,放心,不会疼……”
鬼才会相信不疼!
童霏与杜橙每次见面都没好事,前几次杜橙都吃亏,这次他还不连本带利都讨回来?
杜橙的手紧紧握住童霏,这货力气大得很,童霏此刻却是浑身无力。
“啧啧,这么肥的手,皮厚肉也厚,血管都快找不到了……”杜橙喃喃低语,听在童霏耳朵里简直就是可怕的魔咒。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