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医院。
彭娟刚打完镇定剂不久,睡了一会儿醒来了,可是她被关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为防止她自残,只能将她用特质的衣服捆绑着固定在病床上。
现在的彭娟,见到都快让人认不出来了。
一张脸惨白得像刷了一层漆,额头和眼角都有了明显的皱纹就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眼神散乱,额头和颧骨上还有伤疤。
她嘴里一直都在喃喃自语,时而还大声地冲着门吼上几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放我出去!”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你们全都想害我!”
“……”
惨厉而恐怖的叫声从病房传出来,还好这里隔音好,又是大白天的,不然还真以为见到厉鬼了。
郁北骁是在医生的陪同下见到彭娟的。
门刚一打开,彭娟惊悚地望着门口,呆滞几秒之后,忽然尖叫一声,紧接着发狂一般地挣扎,吼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魔鬼,你是魔鬼!啊——!不要杀我啊——!”
这激烈的反应,连医生都懵了,一边试着安抚彭娟,一边对郁北骁说:“真是奇怪,病人虽然进来的时候情绪也很激动,可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嚷着有人要杀她。
”
一旁的护士无奈地摇摇头,小声说:“看来是镇定剂的剂量太小。”
彭娟还在死命地挣扎,嘶喊,她完全不认得郁北骁和洪战了,对她来说,现在她只看得见眼前有个要杀她的魔鬼。
郁北骁站在床边,很仔细地观察着彭娟,她不像是装的。
郁北骁不愧是体察入微,在护士去拿镇定剂那一会儿时间里,他已经发现彭娟的目光虽然涣散而充满恐惧,但视线却是落在一个人身上……
顺着视线望去,这人竟然是洪战!
洪战被郁北骁盯得不自在,他其实也心头发毛,为何彭娟的眼神,活像他就是她“口中”的魔鬼。
洪战很无辜,苦着一张脸望着郁北骁。
郁北骁不动声色地往洪战身前一站,奇怪的是,就在这时,嘶吼的彭娟忽地声音停止了,只是还在不断地喘气。
郁北骁纳闷,心里一动,再次走开,让洪战完全暴露在彭娟的视线,果然,她又开始嚎叫了。
还有一点,彭娟不是在看洪战的脸,而是他的腰。
郁北骁心思百转,一瞬间已想到很多,洪战的皮带扣子造型很特别,是龙形的。
郁北骁手一伸,果断地解开了洪战的皮带。
“大少爷你这是干什么!”洪战惊骇地提着自己的裤子,尴尬得脸都红了。
人家好歹也是二十大几的小伙子,连女朋友都没,纯着呢。
“站那别动。”郁北骁沉声说,随手就将皮带给扔出门去。
“大少爷!”洪战急了,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条皮带啊!
郁北骁无视洪战的哀嚎,只盯着彭娟,发现她又不叫了,缩着头在疯言疯语,但已不再嚷着谁要杀她了。
“医生,我们先走了,关于这个病人……希望你们能尽力治好她,并且,一定要注意她的安全。”郁北骁简单交代几句就带着洪战离开,刚一走出病房,立刻吩咐洪战派人来这里,24小时守着彭娟。
医院的安保措施薄弱,郁北骁不希望彭娟再出事,留着她,治好她,才能更好的引出锦初的母亲锦玉柔。
两个女人曾是好姐妹,只要锦玉柔没死,一旦回到c市,没理由不找彭娟的。
郁北骁经过刚才的试探已经能初步肯定,彭娟口中的魔鬼,或许就是一个穿着龙形扣皮带的人,很可能是个男人,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她看到洪战的皮带会那么激动和害怕。
不知怎的,郁北骁总感觉有张无形的网在他前方,未知的潜在的威胁是他最忌讳的。
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他只会在特殊情况下才拨打的号码。
对方传来一个男声,像是还在睡觉似的慵懒:“喂,郁大少。”
“我让你查的事,到现在还没消息吗?”
对方颇为无奈地说:“郁少,我一直在查着呢,但是没有线索,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曾经袭击你老婆的人,幕后指使者,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连我都查不到,只能说对方有不下于我的实力,有超强的隐匿手段。还有,你所说的锦玉柔,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根据我最新消息,锦玉柔最后出现的地方是w国,时间是大约五六年前吧。但仅止于此,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就差没去w国皇宫里搜了,找不到人,你也不能怨我啊。”
w国?郁北骁凤眸一眯,脑海里即可显现出一个念头……
“谢了,你再帮我查一件事。”
“ok,没问题,郁少您老人家尽管吩咐!”对方陶侃着说。
郁北骁随即说了彭娟发疯的事,对方既然查过锦玉柔,以前当然也查过彭娟了。
从这个男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让郁北骁精神一振……锦玉柔,这么多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终于是有了一点眉目。
不只因为她是锦初的母亲,更因为她是郁北骁心底那一根横插着的刀刃。
亚撒在接到郁北骁电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