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北骁反应奇快,瞬间稳住身形,转身对着郁忱狠狠踢出一脚!
郁忱被踢中,顾不得疼痛,怒吼着冲上去,结结实实一拳头捶在郁北骁胸口!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不顾锦初的惊叫,你一拳我一腿地打成一团。
锦初惊慌无措,两个男人象暴怒的狮子一样,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被对方打得嘴角流血,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郁北骁嘴角那猩红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有种嗜血的冷,郁忱险险躲过这一腿,一拳头砸在郁北骁背上!他是个狠角色,硬是咬牙闷哼一声,绝不呼痛!
紧接着郁忱被郁北骁手肘戳中小腹,痛得他冷汗涔涔。
锦初在一边都快急哭出来了,她第一次见人打架,看到两个男人嘴角都有血迹,她的心都在抽搐。
“你们别打了……住手啊……别打……”锦初焦急,却又不敢大声喊,怕将外边那群人都招来了那就更麻烦。
可谁都不理她,正在气头上,心里的那股火气不发出来是不会完事的。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谁都没占着便宜,都是光荣挂彩了,身上还不知挨了多少拳多少脚,浑身看起来好狼狈。
锦初不知道的是,这场架,不只是因为刚才她被郁忱抱了,更多的是两兄弟之间堆积已久的怨恨。
郁北骁和郁忱就没真正安生过,一个是正牌妻子所生,一个是二婚妻子的孩子,生在豪门怎可能和平相处,积怨已深,加上郁忱和沈云姿的事……
新仇旧恨这都算在一起了,锦初急也没有用。
“你们别打了,你们再打我就喊人了!”锦初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们停手。
但她发现这两个男人实在打得太投入,居然没人看她一眼,更别提听她说话的了。
“她是我老婆,你敢碰她,找死!”郁北骁愤恨地怒吼,蓄满力量的拳头挥向郁忱!
郁忱艰难地避过,但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不怕死地说:“你终于记起她是你老婆了,你心里不是只有云姿吗?”
“住嘴!云姿被你拐跑,这笔账,我早就应该跟你算!”郁北骁一记左勾拳打在郁忱脸上。
云姿?难道就是郁北骁爱着的女人,是引起兄弟俩矛盾的女人?锦初惊呆了。
来不及多想,眼前两人又继续出手,锦初看得心惊胆战。
这要是闹出事来可怎么办?
“哎哟……哎哟……哎哟好痛……”锦初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一双眼睛却紧盯着两个男人。
果然这一招管用。
郁北骁狠狠甩开郁忱,紧张地过来扶着锦初:“你怎么样?”
锦初趁机紧紧抱着郁北骁,心跳加速。
锦初拖住了郁北骁,等于是帮了郁忱,这也让他心里一暖,感激地冲锦初点点头,不再多言,大步往门口走去。
只是,在即将跨出去之际,郁忱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郁北骁那张犹如黑面煞神的脸,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总是想要抓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你还会失去。而你失去的,或许正是别人渴望得到的。”
郁忱收回复杂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竟是不想再看锦初被郁北骁抱在怀里的画面。
是的,郁忱清晰地感觉到了一丝嫉妒。
郁忱觉得锦初就像是浑浑浊世中的一缕清泉,干净而温暖,她的善良,她的宽容,她敢于质疑郁家残酷的家规,在她心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锦初不会趋炎附势,不会耍心机,她就是那么简单而纯粹地活着。
她身上的亮点足以让人自惭形秽。
却为何,这样难能可贵的人,会是郁北骁的妻子,她的美好单纯,只有郁北骁才能拥有,可又怎会珍惜?
锦初见郁忱一走,她的肚子也立刻不痛了,眉头也不再皱着,痛苦之色尽去,仰着小脸偷瞄着郁北骁的脸色。
“嘿嘿……呵呵……放松点,不要这么严肃嘛,我肚子不痛了。”锦初心虚地讪笑。
郁北骁怒视着她,恨恨地咬牙:“你还真以为我跟你一样笨?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装肚子痛的,你别忘了你是谁的老婆,刚才他抱着你为什么不马上推开?”
锦初头大,果真他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你一来就打人,我哪有机会推开他。”
“今后离他远点儿!”郁北骁怒声地警告。
锦初被他这命令式的口吻给激起了一丝不快,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什么,像发现怪事一样,眨巴眨巴眼睛,尽是疑惑:“怎么回事?你好奇怪,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谁说我吃醋?你眼花啦?”
锦初脸上的希冀立刻萎靡下去:“是啊,你怎么会为我吃醋呢,你只会为那个女人而揍郁忱。”
郁北骁胸口窒,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他在看到锦初被郁忱抱着的时候,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只有锦初,忘却了其他所有。
只不过,他不打算解释。
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啊,他其实先前在门外已经听到了锦初和郁忱的对话,知道原来自己是真的多心了,锦初和郁忱不是一伙。
她只是一个被郁忱利用的无辜的人,而婚礼那天,她肚子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