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婆娘,敢踢我大哥的命根子,你找死!”凶神恶煞的混混冲着女人咆哮,张牙舞爪地拉扯着她的手臂。
在女人绝望的哭嚎中,一只蓄满了力量的拳头高高举起,轰然落下!
混混被郁北骁一拳头捶在背上,随即又立刻挨了一记飞腿,痛得他哭爹喊娘,哪里还有力气去抓那女人。
“快走!”女人焦急地低吼,拉着郁北骁的手就跑。
没跑多远,拐进一条僻静的小路,郁北骁不耐地甩开了女人的手。
他打架还需要跑吗?
对付两个混混而已,他就算喝了酒都能容易将对方打趴下,这么跑,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女人气喘吁吁地看着郁北骁,眼中充满了感激,近乎哽咽的声音说:“谢谢你……”
郁北骁连眼都没眨一下,盯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面孔,他内心有几分触动。
他原本没打算管闲事,只是刚才借着路灯,他看清了女人的长相,竟是跟沈云姿的样貌有几分相像。
“既然没事了,你回家吧。”郁北骁涔冷的口吻,漠然转身。
“等等……”女人叫住了郁北骁,尴尬地指指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撕烂了,肩膀处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
“我家就在前边,可以送我回去吗?我现在这样,如果再遇到几个酒醉鬼,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人乞求的语气,泛着泪光的眼睛,楚楚可怜地注视着郁北骁。
他英俊无双的面容在淡淡的光晕中散发着极致魅惑,即使他面无表情,也是那样完美得无懈可击。
他越是高如冰山积雪,她越是渴望着能融化在他怀里。
今夜他喝得有些醉意,今夜他格外想念某个女人,恰好就在这样敏感的时刻,眼前这与沈云姿长相相似的女人,正用一种写满了渴望的眼神凝望着他。
郁北骁眼底的异色敛去,喷薄着酒香的呼吸带着暖意:“走。”
一个字,简单直接,女人惊喜万状,心跳加速,揽着郁北骁的腰,缩在他怀里,肩并肩一起走向前边不远处的出租屋。
出租屋是单间,客厅和卧室合二为一,加上浴室和厨房都不过才三十平米,没有阳台,只有一扇小窗户透气。
没有空调,没有沙发,只有一张梳妆台,一个布柜,一张看上去并不柔软的床。
女人将门打开,招呼郁北骁坐下,略显紧张地拿出布柜里的衣服,尴尬地说:“我去换衣服,你先坐一下。”
郁北骁不置可否,打量着这窄小的空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刚才在路上这女人说了,她是夜店里的舞娘但她卖艺不卖身。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不然怎会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思及此,郁北骁心里到是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加了一分。
换好衣服出来,女人穿戴整齐,洗了脸梳了头,看上去比先前那副狼狈的样子顺眼多了。
她洗干净了脸上的妆容,能清晰地看见她小巧的鹅蛋脸上,眉目如画,鼻子挺直秀气,嘴巴厚度适中的,性感妩媚……这两处就是她与沈云姿最为相似的地方。
女人坐在郁北骁面前,眼睛有些泛红:“郁先生,今天多亏遇到你,像我这样身份卑微的人,在夜场里工作,还想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身子,太难了。”
最后这句话到是特别真实的,她确实感到举步维艰,尤其是在被人打的时候。
“你坚持的理由是什么?”
听郁北骁这么问,女人脸色僵了僵:“我不想将第一次交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我虽然为了生活而去夜店当舞娘,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郁北骁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倏地点燃了,粉红的薄唇轻启:“你胆子很大。”
她娇羞地望着这个俊美得令人目眩神迷的男人:“郁先生,上次你去夜店的时候我就见过你,只不过当时只是远远地站着,还以为再也没机会见到你,可现在你却在我家里坐着。我觉得,就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这像含羞草一般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表达她对郁北骁的仰慕之情。
此情此景,让那个郁北骁有些恍惚,仿佛时光交错,记忆里某个画面浮现,记得刚认识沈云姿没多久,她也是这样的目光仰望着他,含情脉脉。
郁北骁心头一动,随口问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女人一愕,想起到现在还没好好介绍过自己呢。
“我真名叫沈贝,今年二十岁。”她心里可是甜滋滋的,他问名字,说明他对她感兴趣了吗?
“沈贝?贝壳的贝?”郁北骁墨色的瞳仁蓦地一缩,眼底快速掠过一道复杂的光线。
沈贝没有看出郁北骁的异样,只是点点头,痴痴地看着他。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有个姐姐叫沈云姿,前几年在澳洲留学,不过,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所生,没有住一起,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沈贝说起这个就有点伤感,脸上满是失落。
郁北骁惊愕,沈贝,是沈云姿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