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府千门万户,占地四千余顷,虽阔,不过却是无法种植之荒地。
大面上已经完工,剩下的许多院子仍需一年左右的时间方能完工。
山海阙后,有一小院,进出之者皆穿软甲,甲上画有蛛琊密图。
从外面来看,这小院平平无奇,似是并未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一旦步入屋内,眼前景象便突变,墙上挂着各类刑具,闪烁着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屋下两层,直通青云山体,原是青云山储存金银财宝之地,后被温子陵以屏障所阻隔,让五分之一左右的地方成为了蛛琊关押谍子以及重要之人的地方。
如先前所说,在蛛琊内,死亡算是一种奢望。
蛛琊内,最让他们害怕的有两人,一人便是蛛琊之主温子陵,其次便是京兆蛛琊首脑,燕子。
几个月前,北域的一名探子潜入凉州,仅仅十余日便被发现端倪,被抓后,本是宁死不肯写出其他北域谍子,想咬舌自尽,却先一步被割去舌尖,治好之后便关在第二层。
期间依旧是受了十余道大刑都不肯写出,燕子知道之后,以细刃涂盐酒,在其身上划百余刀而未伤其要害。
谍子想要招供,燕子却是理也不理,直至划满三百方才停手。
从其手下写出的那些名字与地点,果真全都是北域探子,足十七人!
供出这些名字,那谍子只求一死,燕子也算是发了善心,在得到需要的情报后,赏他一死。
蛛琊内的牢房相通,一人受刑,全员可见,此为温子陵的攻心之术,而且每层都配有凉州绝佳的医师,以防这些被关押之人真被弄死。
蛛琊第二层最深处,两道囚牢悬挂与半空中,距离地面丈许,顶端还有水滴不断的滴下。
且两道囚牢内外,皆被棉絮堵的严严实实,内的两人嘴被铁索勒住,身体也被束缚在牢上,求死不能。
这二人,便是北域的二领主金兀貉以及小军神乌颉蒙。
被蛛琊关押的这段时间,二人没受到一丝刑罚,可同样的,每日除了必要的吃食之外,满耳皆是其他人的哀嚎求饶声,偶尔能听到一些硬气点儿的声音,可却也挨不过两日。
没人搭理他们两个,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
久而久之,两人的心里防线已经几近崩溃,每日能听到的哀嚎求饶声,早就让他们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他们就算被放回了北域,也都是丝毫起不到作用。
哗啦……
铁索放下的声音突兀响起,两道囚牢被轻轻的放了下来。
打开牢门,里面的金兀貉以及乌颉蒙二人没有丝毫的反应,目光呆滞。
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谁都猜不出来这二人是北域的大人物!
“啧啧,真惨啊……”
看着两人这般状态,温子陵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因为他知道,因北域入侵而失去亲人友人的百姓们,比他们两人痛苦无数倍!
蛛琊员外的小凉亭之中,云川笑着倚坐在亭栏边,身旁便是王府的侍卫大统领萧祈年。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坐在轮椅上的王世明和一个随从。
“凉王还真是谨慎啊,见我这样的残废都带着双刀?”
云川则是摆摆手说道:“我太惜命了,北域东岭两地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脑袋,防着点儿总归是没错的。”
其实云川佩刀,是师傅雷震霄嘱咐他的。
“好徒儿,以后无论你能耐有多大,哪怕是手眼通天,万万人之上,这刀也要时刻不离身,你师傅我啊,就因为自认天下无敌,吃了傲气的亏。”
“你师傅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初身上未曾佩刀。”
云川抚摸着龙渊凤狱二刀,笑道:“说说吧,王大公子为何而来?”
“奉主之命,想向凉王求回我北域的二领主金兀貉以及乌颉蒙两人。”
“为此,我们北域愿意拿出黄金五十万,粮草百万石,且承诺半年之内不会大举进攻西凉。”
云川诧异的挑了挑眉毛,笑道:“这俩人挺值钱的啊,怎么金兀貉不回去,原本龙阳国的甲士们不听话了,要内乱了?”
王世明的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波动,可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云川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腻,还是说在他们北域已经安插了大量的谍子,知晓他们北域如今的情况?
“非也,浮屠塔印在,我北域万军自然是上下一心,全力抗敌,可金兀貉乃是我北域的二领主,乌颉蒙在我北域军中也号称小军神。”
“他们二人在我北域里的确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大领主才派我来,想以重金和诚意来换回二人。”
“凉王殿下,我们的诚意真的已经很足了,所以在下想请您慎重考虑一下。”
听着王世明口中的威胁之意,云川撇了撇嘴后说道:“怎么,我要是不放人,北域就要同东岭大举进攻了不成?”
“我西凉铁骑天下无双,在西荒北神关外两次大破你北域铁骑,斩敌无数!”
“我西凉暂且不提,我们现在几地的联盟,有数百万大军,难道会怕了你们两地吗?”
王世明则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