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儒家那些大学士们被陛下说的哑口无言了吧？”
“其实想想，陛下说的很有道理啊。”
朱相安与李长阳，金栖梧，裴云君商议之后，最好的法子便是避开这个问题。
“陛下说自己是来世之人？”
秦骁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在想。
若是自己承认，会不会被当成异端给活活烧死？
可若是不承认，自己在冠州新学的未来课上之时说过，那不就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承认或者不承认，李长阳众人肯定有着应对之法。
这个问题不宜拖得过久，否则儒家那边又不知道要将这个问题引向何处了。
就在秦骁刚要开口回答的时候，张天霖抢先一步说：
“陛下确实是从未来而来。”
他重要做些什么，否则光让陛下一个人应对，那即便是陛下胜了，道家，也抬不起头来。
当世无论儒释道，皆认可轮回的存在，故而这个问题并未在百姓之中引起多少波澜。
便是有一些，也是陛下嘛，自然与常人不同。
不然为何他是陛下，我们不是呢？
李长阳的眼角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精光，道家，终于下场了。
只要把张天霖吃下，他的任务就完
成了。
他之所以答应世家的请求，便是世家只说是，清君侧。
他是儒家当世代表，这个要求他无法拒绝。
毕竟这关系着儒家传承的生死存亡。
他儒家当道之时，肆意篡改道家以及其他诸子百家的典籍，甚至磨灭毁去。
只要儒家露出疲态，不说道家，便是那诸子百家，都会群起而攻之。
蚂蚁多了，有时候也会咬死大象。
道家这个出头鸟，必须要一击而毙命。
“那陛下所带来的所有技术，也都是来自未来？”
张天霖抬首道：
“不错！”
“那陛下可是从其他世界而来？或者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此后的未来而来？”
这个问题，秦骁没有说过，张天霖也没有问过。
因为这个问题不重要。
“天地寰宇，皆在宇宙之中。”
“既然如此，又何来你我他之分？”
突然一道白光划破天际。
那是远方的闪电。
而后“啪”的一声巨响，一道惊雷乍起。
秦骁开口道：
“还未到惊蛰吧？”
张天霖回答道：
“回陛下，还有十数日。”
金栖梧开口道：
“蛰前响雷，百物不成。”
这些话，都被传话人带到了百姓之中去。
这个时代
的人，非常非常迷信。
“恐是陛下此前言失妥当，故而天降雷霆以示预警。”
金栖梧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面对这句话，张天霖无法解释。
因为这是通识。
但李长阳却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口舌。
“既然都是在这天地之间，陛下可能解释为何会有如此异事出现？”
他指的自然是秦骁来自未来一事。
这个问题，便是秦骁自己都弄不明白。
“自然是轮回转世。”
说起轮回，道家的理解可就比儒家多上太多了。
张天霖正欲款款而谈，却被李长阳立刻打断：
“轮回转世皆是前世转今生，今生轮回去往前世。”
“那这来世转今生，张先生改如何解释？”
是啊，这都是往前转的，谁能往后来？
转世之人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可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可没听说过有谁带着前世记忆，还是很久很久以后的记忆的来的啊？
便是秦骁都被勾起了兴致。
这李长阳，功课做的挺足啊。
他倒是真想听听李长阳还能有些什么高见。
张天霖本是能说会道之人，可此刻面对李长阳竟然生出了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陛下非同常人，便
是有些我等不解之事，那也是正常的。”
“正常？”
李长阳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你也认为陛下是天授神权了？”
张天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说是，那便是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
你说不是，那总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吧？
张天霖脑中飞速运转，便是穷尽了毕生所学，也依旧找不出答案来。
儒家几人见张天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纷纷会心一笑。
便是底下的世家家主们，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李国公不愧是李国公。
当世第一儒家大生，实至名归。
见张天霖反驳不得，李长阳又继续说：
“既然陛下是天赐神权，那么便是天子！”
“又何以天主称之？”
“你之所为，乃是唆使陛下弑母夺主，乃是忘恩负义之举！”
即便秦骁自称天主并非是张天霖所进言，但是这口黑锅必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