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
是庄周梦到了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庄周？
多数人会说，肯定是庄周做梦梦到了蝴蝶。
因为庄周还是庄周，蝴蝶还是蝴蝶。
但实际上，谁也证明不了蝴蝶没有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庄周。
李婉清知道，自己一定会是且只能是秦骁的女人。
妹妹前面已经与她说了她与徐威明的事情。
所以她不能再如同普通人那样。
她要让秦骁看见她。
不论是在秦骁的眼睛里，还是心里。
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保护妹妹。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你是说？”
秦骁依旧疑惑，但李婉清接下来就给出了答案。
“民女看书，不敢说一目十行，但是书里面的内容于民女来说，似是可以主动变成民女想要理解的样子。”
“或者说，是它们能够变成民女能理解的样子。”
“民女不需要反复观看揣摩，而是它们能够引导民女理解更深的一些东西。”
听李婉清一解释，秦骁内心只浮现出来两个字:
学霸。
这不就是妥妥的学霸体质？
别人是反复观看理解，还要加上老师解惑，如此
方能明白十之一二三四。
她倒好，老师还没开始解释，她就给你来个举一反三。
这哪里是学生？
如果她是男子，那还好，作为先生也能跟着沾光。
可偏偏她是女子。
还是奇女子。
儒家，不允许有女子站在顶端。
但即便如此，秦骁的怀疑依旧没有打消。
“既然如此，你将这房子里面的书籍看完，而后朕来提问。”
这里面，都是秦骁所写，新城与科学城的人员一起编撰的新科学识。
这是李婉清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她说的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你需要多少时间？”
秦骁说完，就等着李婉清的回答。
你在厉害，怎么也要十天半个月吧？
就算你全看完，也不可能全部记住。
就算李婉清说的是真的，秦骁也要杀一杀她的锐气。
不然以后怎么树家风？
便是秦骁，也依旧还有一些男尊女卑的思想。
李婉清没有动，只是平静的回答:
“陛下，民女已经看完了。”
她看完了，所以才开始写。
也只有李婉清看完了，看懂了，才能知道秦骁现在需要什么。
自己带李婉清回来才几天？
三天？四天？
就是让秦骁自己去看，他都
不认为自己能在短短几天就能做到！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随便考校。”
见秦骁久久没有说话，李婉清再次开口。
只是这语气，多了一些骄傲。
考，一定要考！
秦骁自然不用倒数，毕竟这些书都是他主导编撰修改的。
足足半个时辰，秦骁问，李婉清答。
秦骁问的问题杂乱，跨度也很大。
李婉清的回答几乎都是脱口而出，如行云流水般丝滑顺畅。
其他人只是张大着嘴巴。
便是徐威明都听的云里雾里。
所有人，包括秦骁，心里面都只有四个字:
不得不服。
如果李婉清真的是儒家那边送过来接近他的，秦骁此刻倒是真想好好去感谢人家一番。
这哪里是卧底？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烧都烧不完的那种。
秦骁喝了口茶，然后长出一口气。
他问都问累了。
而后再说:
“朕有一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可是李婉清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说:
“陛下，臣女也已口干，不知可否先饮一口水再说？”
秦骁一拍大腿，朝着前面一指:
“是朕疏忽了，倒茶。”
张公公上前，却面露为难之色:
“陛下”
原来是只有一个茶壶
，一个茶杯。
秦骁这才反应过来。
但是话都说出去了，难道要收回来？
要知道，他可是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朕这里只有一个杯子，要不朕让他们再拿一个过来？”
秦骁开口询问李婉清。
李婉清立刻回答:“谢陛下赐茶。”
秦骁一使眼色，张公公立刻会意，倒上一杯茶，端在李婉清前面。
李婉清端起杯子抿了几口。
然后杯子又回到了秦骁这里。
自始至终都是这一个杯子。
秦骁在试探，她何尝又不是在试探？
秦骁口渴喝茶，她说喝水，本意就不是喝水与喝茶。
只是一个主从顺序。
秦骁喝完，她在说，无论秦骁给她水或者茶，她都是在秦骁之后。
是秦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