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蒙要对林诺的命运动手脚的时候,林诺口袋里的命运之骰如同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仿佛要被掀翻一样,只是下一瞬,命运之骰就挣脱了这股力道的牵引安稳地在林诺的口袋里不曾有半点的挪动。
命运木马的窃取不出意外地失败了。
“咦?”
阿蒙有些惊讶,他右眼戴着的单片眼镜开始锁定林诺仿佛想要从中分析出什么东西。
“有趣,我居然看不透你的命运。”
他笑了一下,黑色的古典长袍被青色的火焰燃烧殆尽,身躯也被天气之神的长刀瞬间洞穿。
“你要通知你的其他分身赶过来支援你吗?”
“如果想要这么做的话速度最好快一点。”
林诺没有看那化成灰烬的古典长袍,他对着另一处空无一物的地方点点头,随后他的身影陡然虚幻化,变成一扇又一扇虚幻之门,一重接一重,一重连一重,层层叠叠,数之不尽。
这些虚幻之门挡在了一只又一只透明和半透明交错的小虫之前阻拦住了这些小虫妄图逃离的动作。
于此同时,这些虚幻的大门豁然打开,数之不尽的信息、诅咒、火焰从门后涌出扑向了妄图跨越虚幻之门的虚幻虫豸。
这些来自门后的攻击有的命中了一些时之虫将之消灭,还有一些则是消失不见不知道去往了什么地方。
贝尔纳黛的历史投影眼中白茫茫一片,窥秘之眼时刻锁定着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各自分散开的小型阿蒙手中凝聚出一枚豌豆,这些豌豆瞬间生长,化成一根根青绿粗大的藤蔓,如暴雨般覆盖了周围区域。
天气之神的历史投影释放出战争迷雾开始笼罩这片独立存在的灵界空间。
一枚枚藤蔓的叶片如同有了生命似地开始追逐起被诅咒锁定又很快通过寄生在各种微生物之中挡在的阿蒙。
大范围的清场式覆盖之中,一条条透明的小虫出现掉落在地上显然已经死透了,只是数量远比预想的要少了很多,那些还活跃的时之虫通过相互之间窃取位置,窃取距离,欺诈规则在一道道叶刃风暴之间灵活地闪转腾挪躲过了大部分的攻击。
“那是阿蒙?那是阿蒙!你疯了吗?那个渎神者...祂会吃掉我们的!”
林诺的耳边传来了弗罗拉沉默了许久才酝酿出来的恐惧到极点的尖叫声。
当然,也仅仅是如此了,雅各女士只是出言说了一句话,就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将全身都藏在被子下面听着外面电视机里的群魔乱舞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能拼命捂住耳朵的小女孩一样。
“序列二的分身没有办法做到像是真正的时之虫那样窃取历史投影的持续时间吗?”
“我怎么不信呢?’
林诺看着这些在三个天使级历史投影的猛攻中左支右绌闪转腾挪有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般潇洒的阿蒙分身们眯起眼睛。
“给祂来个判定,一点。”
林诺将手伸进口袋之后触摸到了概率之骰,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拨弄骰子,他的脑海之中的念头就消失了,同时阿蒙的一些分身在其他分身的掩护之下腾出手来将之前偷来的大量无用的信息和诅咒都朝着他砸了过来。
贝尔纳黛的历史投影见此伸手一抓就收回了她之前放出去的大团大团的无用信息流,她随后冲着林诺所在的方向吹了一口泡泡那些原本袭向林诺的无形诅咒就化成了一堆泡沫消失不见。
蕾妮特·提尼克尔的两个脑袋飞出对着眼前的虚空深吸一口气,那些隐藏在虚空之中的阿蒙分身们的灵体仿佛被束缚住出现了片刻的僵硬。
天气之神的历史投影也在这个时间点燃了贝尔纳黛历史投影召唤出来的藤蔓花海,经过时间的积淀,对应半神级别的青色火焰消失升华成了温度更加炽热的紫色火焰。
“这本来是我为了钓索罗亚斯德准备的陷阱。”
“没有想到居然会有更大的收获。”
阿蒙的各个分身聚合在了一起重新化成一个完整的阿蒙抵抗住了古代邪物历史投影对于灵体的拉扯并窃取走了弗罗拉的位置通过对这位寄生者的命运动了一点手脚完成了一次双方状态的互换。
原本重创寄生在林诺体内养伤的弗罗拉出现在了三道历史投影的包围之中,而命运木马阿蒙则是‘欺瞒’了现实的规则和林诺的灵性代替弗罗拉初步寄生在了林诺的体内。
阿蒙很难对林诺的命运做些什么手脚,所以他钻了命运的漏洞选择对同途径的寄生者女士动手。
“你不会以为只是对我完成了初步的寄生,一位贤者和一位古代邪物的历史投影就会无可奈何吧?通过神秘学联系的诅咒只会锁定你而不会波及我。”
林诺感受着自己开始逐渐失去掌控的身体冷静地说道,他的目光看着那差点被天气之神烧死的寄生者女士通过召唤者与历史投影之间的联系让她们扭转了对准弗罗拉的攻击。
“你召唤出来的有着这些天使部分灵性的历史投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阿蒙的分身笑了一下,随后林诺放在口袋里面握着概率之骰的左手手指勾了一下,一股时间的洪流从林诺的体内冲出席卷住了因为放过寄生者一命略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