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先生,我刚才的话完全是发自真心,没有半点亵渎逾越之意,如果您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愿意躬身聆听你的教诲。”
林诺在鼓动完小太阳之后,他又对着青铜长桌最上首的愚者行了一礼,姿态上无可挑剔。
“我一开始就强调过,我是一个遵从等价交易原则的愚者,你的话语并没有逾越的地方。”
克莱恩有些麻爪,他已经隐隐意识到林诺这是想要搞事的节奏,但他能怎么办?
‘恋人’明显是在帮‘愚者’说好话、打助攻,愚者总不能这个时候站出来拆台吧?
虽然愚者先生真的对白银城没有恶意,甚至还有些同情他们的遭遇,但是这话显然不适合由愚者本人来说,由‘恋人’这个第三者来点出这个事实其实是一件好事。
但是问题是...
林诺,你能不能不要搞啊?
我只是一个序列八的小丑啊,如果小太阳真的被你鼓动从而被白银城的长老们囚禁或者处死,我也没有办法救人啊...
克莱恩眼神幽怨地盯着青铜长桌上的古朴纹路,他现在真的很心累,现实之中的生计问题还没有解决,林诺就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恋人先生,你很了解白银城的六人议事团长老会吗?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们不会伤害太阳先生?”
奥黛丽眨眨眼睛开口问道,哪怕是她都认为恋人的想法有些过于激进和大胆了,这样小太阳很有可能遇到危险的。
“我对白银城的了解都来自于小太阳的介绍,在这方面我掌握的情报并没有超过你,正义小姐,只是你可能很少陷入两难的绝境,比如一个糟糕的选择,以及另一个更加糟糕的选择。”
林诺一副你不懂的口吻将正义小姐的话给堵了回去。
正义小姐看着恋人先生小瞧自己的样子不由在心中不满地小声哼哼了几声。
她怎么就没有面临过两难的选择了?
无论是每次出席宴会要挑选什么款式的礼服,亦或者说是在令人厌烦的贵族礼仪课和无聊透顶的淑女修行课之间二选一都是两难的困境呀。
“白银城至少也有千年的历史了吧?在这千年的岁月中,白银城又诞生了多少位半神级别的首席长老呢?这些半神难道没有尝试着拯救白银城吗?可是现在白银城的处境真的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吗?”
“我不了解白银城那位首席长老的想法,但我可以确信的是这位白银城现任首席长老可以做出的一切努力,白银城的那些前任的首席长老们肯定都已经尝试过了。”
“历史已经证明了,如果没有外力的干预,那么哪怕再过去千年白银城的境遇也不会比现在更好,甚至还有可能变的更加糟糕。”
林诺眼神淡漠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然后眼神漠然地看向了戴里克。
“恋人先生,你是对的,白银城需要改变,我不想让悲剧一直在白银城的居民身上重演了,我愿意去尝试为白银城带来改变,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也没有关系。”
戴里克的眼眸有些湿润,他已经彻底被林诺给说服了。
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是多么令人痛苦的一件事,这是白银城传承至今不曾中断过的诅咒,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劝后来人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
这种糟糕的情况还要继续在白银城持续多久?难道要继续忍耐五百年?一千年?亦或者一直忍耐到白银城毁灭为止?
戴里克已然下定了决心,他认为只有让白银城的居民们都认识到愚者先生的伟大,让整个白银城都成为愚者先生的信徒才有可能获取愚者先生的救赎。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哪怕为此要付出生命,他戴里克又何惜此身?
克莱恩头疼地看了一眼燃起来的小太阳,他知道这孩子是被林诺给忽悠瘸了,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一个小号,不然一定要亲自下场跟林诺对线。
克莱恩又看向了正义小姐,希望她再接再厉地反驳林诺,然而此时的正义小姐却处在深深的自我懊悔之中无法自拔,她正因为用自己的生活琐事和白银城的存亡大事类比而感到羞愧,暂时无法回应愚者先生那期待的目光。
完了,又瘸了一个...
克莱恩此时是真的有些麻了,他也知道林诺说的话有道理,但那是建立在愚者是一位真正的伟大存在的基础上,但他是一个水货啊,林诺这不是存心给他添乱吗?
“恋人先生,太阳先生,你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忽略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现实因素。”
倒吊人阿尔杰这次没有沉默,他可不愿意恋人如此轻易地就掌握整个塔罗会的话语权,哪怕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矛盾,但是恋人的行为已经隐隐触及到倒吊人的某些底线了。
在塔罗会上,除了愚者先生至高无上,其余的成员应该是相互平等的才是,而恋人呢?如果说正义小姐想要推荐新成员加入阿尔杰还可以理解,但是恋人现在都想要光明正大地在塔罗会上收小弟了,这还能忍?
如果他不出言打断的话,以后太阳还不对恋人的话言听计从?甚至连被辩驳的陷入沉默的正义小姐和默然注视